俞绥微微侧着身,借晏休的身体挡住自己的动作,他当着晏休的面点进了学校贴吧,找到那个置顶的官配cp楼,翻到最底下。最底下那条发布在这节课上课铃打响之前。[平平无奇修房大师晏大部长,你看这盛世如你所愿,你看到了吗]往上已经有人脑补了千字万字的爱恨纠葛,憋久了的同人文学在这会儿倾巢涌出。俞绥轻点了下屏幕,余光瞥见晏休一边肩膀。他有点想问晏休,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别人嗑cp是什么意思,要不他为什么能那么坦荡地说不要青青草原。坦荡到让他生出种无论他做什么晏休都会纵容他的错觉。于是这人自己上课开小差,还不忘骚扰同桌。他把手机递到那人桌子底下,轻喊:“哎”晏休扭头看他。“看手机。”俞绥比口型。晏休便低头略了眼屏幕。某人特损地特意把字体调大,那条调侃意味浓厚的评论明晃晃地落在他眼睛里。俞绥说:“我回复了?”“”晏休说,“嗯。”这就是纵容。俞绥端着手机缩回去,在心里谴责。一面敲着手机屏幕,认认真真敲出一句话回复出去。回复完又切回社交软件,漫无目的地刷了一会,停留在晏休那条百年罕见的朋友圈之上。然后他将手机倾斜了一个幅度,悄悄把界面截图下来,存进加锁的相册里。这会儿后颈却忽然被人轻薅了下。俞绥剪过头发以后,这个地方只有细碎的软毛,大剌剌敞着无遮无掩。他惊了一下,微微侧头。晏休勾着笔,察觉动静才侧头看他。俞绥不清楚自己的举动有没有被看见,他略一犹豫,将屏幕横着放,然后从相册里找出假期里在晏休哪里收到的两张照片。远景那张画张扬帅气,是这个年龄段男生会喜欢的风格。他却选了那张怼脸的近景素描,然后学着晏休,敲了个句号,再敲个问号,点击发送。这节课下课以后,官配cp楼再次闹了一会,因为某人上课期间顶着“鱼闲罐头”的id回复了一条帖子。鱼闲罐头:[回复:平平无奇修房大师晏大部长,你看这盛世如你所愿,你看到了吗|他看到了]其次是这人上课期间发的朋友圈。白纸素描画,画上少年如梦如幻,右下角笔走龙蛇的签名整个二十六中都认得。因为二十六中操场外围那条文艺画廊上每月换榜都有这个人的作业,一挂就是十张。有时候凑不够十张,他的老师还会把他随手扔掉的草稿拿去凑数。不就是晏休嘛。“不就是晏休嘛。”杨飞文说。周围一瞬间寂静。两秒后,不知谁先骂出一声“草”。文三班同学扭头逼视那俩人,偏生那俩人跟打了结界似的一个看书一个戴耳机玩手机。俞绥又咸鱼了,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具体表现为他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失眠症没了,前段时间他好像跟床有仇似的,一躺上去就翻来覆去。玩的熟络的人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俞绥那阵子睡不好,但也就跟俞绥同寝室的三个人感受最深刻。他们晚上睡觉前还能看到俞绥跟游魂似的在寝室里飘,早上天光未亮又能迷迷糊糊看到俞绥叼着牙刷坐在阳台思考人生。最夸张的一天,俞绥那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才刚满三个小时,偏偏他早上起来还能活蹦乱跳。他们三早就商量着要不把俞绥叉到医院去算了,不然总觉得他是回光返照,下一秒就该趴下了。但俞绥忽然又能睡了。杨飞文在底下喊了他几次,没得到回应,扒着床杆一看,才发现这人睡着了。俞绥睡着了,寝室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惦念的不止他们三,门口还有一位。晏大部长亲自来送牛奶,三人面面相觑,默默把刚用过的水壶踢到鞋柜里,然后恭恭敬敬地说:“晏哥,他睡了。”晏休这才放下牛奶离开。“是不是有点奇怪?”室友端着牛奶,愁眉苦脸地问,“搞什么啊?老子的小心脏快承受不住了。”杨飞文看他一眼,不以为意:“哪里奇怪,一点也不奇怪,之前晏哥让别人带东西过来才奇怪。”室友耸肩:“我随便说说而已”-这几天文三班的门差点让按捺不住来教室堵人的热情男生女生踩烂,连唐泊虎和梁文搬椅子坐到门口都吓不走这帮人,严重影响了文三班同学的正常上课下课生活。有个替俞绥送作业的男生出门时被误认成俞绥,差点被扒掉一条裤子。易田忍无可忍地站到俞绥桌前,梗着脖子说:“绥儿,你俩想想办法。”俞绥胳膊肘碰碰晏休:“部长,你想想办法。”晏休一脸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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