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挣着,要脱离他,他慢慢倾身,在她耳边狠狠道:“信不信本王撕了你?”欢颜惊恐,不敢再动,怕违逆惹他更加生气。她知道,他说到做到,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任他大力提着自己,又恐又怕他。她委屈害怕,一副他欺负她的样子,却又惧怕他的淫威,不敢反抗,神色委屈至极。谢君来心头烦躁,抬了手,想要一巴掌掴下去,硬生生压下。这一下下去,不残也是半条命。这女人,明明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怎就惹他如此心烦恼怒!几番压不下邪火,也来了脾气,发泄那般,手上用了三四层力,轻易将她推的老远。欢颜身子单薄,被他这样一推滚了两三米,肚子狠狠撞在路边石头上。她对着谢君来,面色煞白,痛苦的咬牙半天起不来身。谢君来居高临下看着她,瞧她半天不起,心头一突,想去拉她,终究是没有动。她躺在那里的样子有些脆弱可怜,加上她身子单薄,他很有些心疼的。只是,想到她时常惹的自己怒火难平,他又恨起来。这人从来都不会讨自己欢心,她到底仗着什么一而再再二三这般惹怒自己!“死了吗?”他冷冷看着地上背对躺着的人。见欢颜半天不动,也不回自己,谢君来脸色微变,就要抬步上去瞧,她动了。用尽力气好一会子才起来。转过身时,谢君来一惊。她面色惨白,脸上全是汗水。谢君来压下心里的心疼,冷眼看着她蹲下身子将蜡烛、纸片、香、花果这些祭灵用的东西一一捡回篮子里。刚才那一推,她摔的老远,篮子里的东西全散出来了。等她捡完他无情道:“死不了吧?”欢颜点头:“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虽比刚才好了些,肚子还隐隐作痛。“可还能走?”她点头,这回,声音都发不出了。谢君来转身走在前面,未再多说一句话。欢颜跟在他身后尽量不落后。步子走的急,有些踉跄,一只手轻轻捂着肚子,偶尔停下喘息两口,又赶紧跟上。卷一天堑2墓堆落于高处林丛之中。两边树木参天,一条石阶一直延上,阶台上长满碧绿苔藓。欢颜跟在谢君来身后一直朝台阶小道往上而走。不知走了多久,这才在一处停下来。眼前的坟墓大于四周任何一处,更令人费解的是墓碑上的碑文。碑上无具体人名,无名二字,突兀而扎眼。欢颜心中奇怪,却也不敢说话问他什么。谢君来阴晴不定,一不小心,触到他的逆鳞。她不问,他也没有开口。欢颜不敢擅做主张,将篮子递给他。谢君来没接,只道:“东西摆上。”一一摆列好花,果,烛纸。她做这些的时候谢君来负手立在那里,眼睛定定看着墓碑,眼神幽暗,探不清情绪。自作主张点了香,起身走到他旁边,递给他。谢君来接过,拜了三拜,却未跪。她不知那里面是谁,但逝者为大,遂自行点了三柱香,拜了三拜,正准备跪,谢君来拉住她。“不用跪”“?”“这些都是随我南征北战的将士,我怕他们做了孤魂野鬼,无家可归,便为他们建了这百衣冠冢,以便他们有个去处。每逢清明,便来拜上三拜”难怪是无名姓氏。战死沙场的人,何止千万!又哪里都写得过来。一字无名,道了多少生离死别!欢颜突然就觉得冷了。这世上,除了他们的父母妻儿,也没多少人会想得起他们。然他们多数之中,亲人又哪里知晓他们早都死了。只怕家中妻子还在倚门盼望,等待他们归去!那些望穿秋水的眼睛,一个眼神,已让人无力承受!欢颜将香插上,突然觉得伤情。争战是要流血家破做代价的。她起身道:“你也不用难过,纵然世人都把他们忘记干净了,不是还有你惦记着他们么?”谢君来突然看着她,眼里明亮尽是复杂情绪,惊喜,欣慰……独独没有无情。她无意中一句话,再平常不过,他突然觉得,她是懂他的,她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知音。她如此知他。他将她搂在怀里,欢颜被她牵扯的腹部又疼起来,挣扎了一下,想起之前的教训,不敢再动,腹部被他坻着,着实疼痛,只得轻微挣扎。“别动”他突然开口。欢颜错觉。怕又惹怒他,忍痛任他抱着,额头因疼痛隐忍有细汗。小小的她在怀里,又乖顺又柔软,心安得不得了,心意平静,竟有心满意足之感。他是她的夫君,他们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的,百年之后,她的墓碑上也要贯上他的姓氏。不,用不着百年后,活着时,她已是濮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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