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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孩子真懂事，你应该高兴，你也该为她的将来还有你自己做一些打算了。&rdo;

受了施太太的托付，方原帮她劝劝女儿。

&ldo;拜托，你多大呀，怎么说话像我爸?你呢，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见你有个固定女友，我好歹有个女儿，而你什么也没有……&rdo;

她说着被芥辣呛着了喉咙，大声地咳起来。

&ldo;说错话了吧，活该!你好像喜欢自虐，喝酒往死里喝，吃块生鱼都要往死里吃。&rdo;

她被呛得眼泪汪汪，睨着他，说不出话。

方原马上递纸巾过去，叫小姐拿了杯加冰的柠檬水。

施米路趁机说：&ldo;真的，我妈告诉我你是离了婚的人，那么久了为什么不交女朋友，是不是前妻把你伤得太深?&rdo;

方原想了一下说：&ldo;咱们现在是朋友了，我不想瞒你，我从没结过婚。是蒙你妈妈的，怕她老人家嫌我没经验。&rdo;

&ldo;真的呀?&rdo;她哈哈大笑。&ldo;不会还是个处男吧?&rdo;

&ldo;那倒不会，我这副样子可能吗?&rdo;他故作幽默地挺挺胸，端出一副自信。

&ldo;是呀，你天天跟那么多师奶富婆打交道，不可能守身如玉呀。&rdo;

他一本正经地收住笑说&ldo;看你都想哪儿去了，我从不跟客户有这方面的接触的，这是我的原则……&rdo;

&ldo;得了吧你，鬼才信呢。该发生就发生，你情我愿的，这个原则定给谁看呀?&rdo;

看到她眼里有两团火焰，方原赶紧打住，把话题往她身上转。

&ldo;说说你自己吧，会不会结婚呀?&rdo;

&ldo;跟谁?宝珠他爹呀?我跟他不可能!从开始跟他就没想过会有将来。说白了，我只是图他的钱。他也不可能离婚，因为他老婆很能忍，老公外出泡妞，她几乎连杜蕾丝都帮他准备好的那种，为什么?因为她怕别人怀了孩子跟她争身家呀。她本身有一个儿子，除非儿子死了，否则谁跟他生孩子都动摇不了她的地位。我生的是女儿，她更不用慌。广东男人出来玩都这样，可以收编女人，但不会末位淘汰，说家和万事兴，像旧社会似的，我才不吃他那一套!以前我是他的助理，现在他又跟从前的秘书，秘书就自动升级了，我生了孩子，就不让我回公司了。也好，少了份人工，多了份家用，而且自由多了，现在他管不了我!除了要家用，我是不会见他的……&rdo;

&ldo;但你也管不了他呀。&rdo;他本能地插了一句。

她恼怒地说：&ldo;谁说要管他啦?我只管要钱!你不了解我，我就是爱钱，谁都不爱!&rdo;

未见过这样旗帜鲜明说爱钱的女人，赤裸裸的，毫不掩饰，佩服佩服。

见方原不说话，埋头吃饭，她猛喝了两口餐酒说：&ldo;别尽说这些扫兴话了，后天有没有空?你陪我上去要钱，很久没找他要了，我想把宝珠送进贵族幼儿园，让她学钢琴，学英文……&rdo;

&ldo;把宝珠送全托?那不是要炒我鱿鱼了?&rdo;

&ldo;怎么会!你那么好，我疼你还舍不得呢，这没有冲突的呀，周末宝珠一样回来的嘛，正好让你平日可以集中精力陪她妈我呀，你又没规定说只管小的不管大的，对不对?&rdo;

她这话，方原听着变味。

施米路嫌这边过于宁静，喝酒没有气氛，其实她早就预谋要去酒吧。她说前天陪宝珠，昨天去收写字楼的租，两天没沾酒，犯瘾了。

两人饭后去了山下半岛尽头的那艘法国拖回来的大船。

每次看到这只大船，因为它的高昂，让人不得不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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