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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妈妈还在讲电话。

&ldo;我总得留点底应急……老方不靠谱……总得考虑棠棠……&rdo;

&ldo;……投资不了太多，风险太大……&rdo;

&ldo;投资&rdo;被翻来覆去念了好多次。

方棠晃着腿，无聊地想：头子是什么呢?为什么说头子不多?

妈妈声音又小下去，若隐若现。

到最后，方棠只能勉强听见她说：&ldo;别告诉老方。&rdo;

电话被咔哒放回去，屋里响起脚步。

片刻后，卧室门终于被打开。

客厅敞亮。

乍然见到这一片光，方母怔忪一下，浮现出些许紧张。

等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方棠时，才吐了口气。

&ldo;怎么这么早回来了?&rdo;

方棠指了指茶几：&ldo;妈妈，我给你拿了粽子回来!&rdo;

妈妈冷峻的脸上露出点笑，夸她：&ldo;棠棠真乖。&rdo;

她走过来挑拣一下粽子，漫不经心地问：&ldo;棠棠刚才听见妈妈和舅舅讲电话没有?&rdo;

方棠老老实实说：&ldo;我听到妈妈说&lso;头子&rso;。&rdo;

她依然不知道头子是什么。

不过妈妈严肃起来。

她在方棠身边坐下来，拍拍她的手：&ldo;棠棠，这件事帮妈妈保密好吗?&rdo;

&ldo;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爸爸。&rdo;

声音很轻。

方棠瞅着她，似懂非懂点点头。

&ldo;噢。&rdo;

几个月前，她曾听过差不多的一句话。

大人压下声音让孩子帮忙做某件事，总会让孩子诞生出难以言喻的神圣感。

这种神秘兮兮的滋味，让她最后没能再询问关于&ldo;头子&rdo;的问题。

就让它继续保持神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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