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佟怀青突然觉得胳膊开始痒,撩起袖子看?了看?,已经有连绵一片的红印了,隐约浮现点?凸起,发着烫。起湿疹了。前天晚上就有,他没?太?在意,这会严重起来。大概是?这几天太?累的缘故,洗澡也匆忙,这会儿稍微卸掉点?劲儿,就出现了问题。赵守榕在旁边坐着,看?了眼:“去医院?”“我记得佟佟小时候也这样,”佟宇文说话有点?结巴,“爸、爸那里不?是?一直备的有药膏吗,很管用。”“早过期了吧。”“应该没?,爸清醒的时候交代过,隔段时间就更换,反正?离得也近嘛。”车辆不?知不?觉间换了方向,驶入另一侧道路。到门口停下时,佟怀青一阵恍惚,还以为又看?到了大片的紫色绣球花。再定睛一看?,没?有,院子很久没?人住了,虽说按时打扫,但毫无生机,哪儿还有花呢,只剩常青的松柏,静静地戍立。去往二楼外?公的书房,佟怀青拉开右手边的抽屉,正?如他小舅所言,放了一管软膏。是?个外?国牌子,很好用,小时候起湿疹了,抹上去没?多久就能好。外?公就托人隔三差五寄回来,一直备着。新的,没?拆封,赵守榕他们在院子里说话,佟怀青拿起来看?了会,把盖子拧开,闻到很熟悉的药味。他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湿的。掉了眼泪。心?脏的钝痛姗姗来迟,痛到呼吸不?畅。连赵守榕都听见?动静,冲进?来推开门,佟怀青已经趴在凳子上,哭到浑身发抖,连连抽气,喉咙嘶哑着喊外?公,喊妈妈,腿软到站不?起来,只有手紧紧地抓住那管药膏。佟怀青大病一场。高烧,烧得厉害,无论什么办法都降不?下去,呕吐,连粥也喝不?进?,靠着点?滴维持代谢,手背上扎了留置针,脸颊烧成酡红,嘴唇干裂起皮,没?有血色。脑子昏沉。很多事想不?起来了。想要小兔子陪自己睡觉,想要用池野留给他的杯子喝水,奇怪,池野怎么还不?回来呢。说好了,要来接自己的。不?对。佟怀青终于睁眼,看?着吊瓶里的液体,恍惚觉得,会不?会是?池野不?知道,要来哪里找自己呀。那我一定要快快好起来。佟怀青这样想着。然后,我自己去找他。他尝试着吃东西,缓慢地咀嚼,吐过就歇一会,喝完水再吃,那个廉价的玻璃杯一直放在床头柜,保温效果出乎意料,热水倒进?去,到了晚上,摸起来还是?温乎乎的。赵守榕和佟宇文白天会过来看?自己。他俩似乎存在分歧,彼此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小舅是?个性格非常平和的人,圆脸蛋上总是?有淳朴的笑意,但当他看?见?赵守榕时,却会气哼哼地背过脸去。有次,佟怀青听到他们在外?面争吵,赵守榕声音很大地说了句:“我是?他的监护人!”然后,小舅就生气地回了什么,说话结巴,只能听清房子和珠宝这两个词。佟怀青累,谁都不?想理?。扭头睡觉。直到半夜被惊醒。他睡觉实在太?轻了,走廊外?面的脚步声都能吵到他,佟怀青不?知道医院那边怎么安排的,反正?这几天,除了楼下偶尔车辆经过时的鸣笛,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所以那束手电筒的光扫过来,佟怀青立马睁开了眼睛。斜斜地照在天花板上,像一枚小月亮。与此同时,窗户被从外?面推开,佟怀青做梦似的看?过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推开窗户,黑衣黑裤,宽肩窄腰,攀着窗台的边沿,轻巧地一跃而下。佟怀青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池野收起手电筒,按灭了天花板上的月亮。“你怎么才来呀……”佟怀青委屈地扁着嘴,坐直身子,“我好想你呢……”不?对,他突然意识到个问题。“这是?几楼,你怎么是?翻过来的?”池野喘着气弯下腰,给了佟怀青一个带着微凉气息的吻,然后去厕所洗了手,才过来把人抱在怀里,很使?劲,箍得佟怀青胳膊都有点?痛。“怎么不?舒服了?”佟怀青的脸贴着对方胸膛:“有点?发烧,很快就好啦。”池野身上满是?深秋的凉意,一下下地拍着佟怀青的背,捏捏脸,又举起手看?上面的留置针,心?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瘦了。”佟怀青弯起眼睛,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你再摸摸,该有肉的地方可不?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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