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不确定是幻觉还是真的张开了，她现在如果不吃药，精神非常恍惚，完全无法做事。

&rdo;

&ldo;那么妖气呢?&rdo;逄光又问。

&ldo;这个，我没直接问。

但李禤说，妖气很淡，对人体没有害处。

&rdo;叶繁补充，&ldo;但妖这种存在，一般人应该分辨不出来，我觉得她也分辨不出。

比如猫十三，如果它变成人形，走在路上，逄队长能看出他其实是一只妖吗?&rdo;

&ldo;像小十三那样可爱的正太，我还是会多看两眼的，但应该想不到他是妖。

&rdo;逄光思忖着说，&ldo;你是说她是无意间和妖接触过?&rdo;

&ldo;我推测。

&rdo;叶繁老实说，这些妖妖鬼鬼的事，他也是个初学者。

但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可以下个肯定的结论‐‐鬼是一种非常虚无的客观存在，很难和现实世界产生联系，当然，他家男票在鬼这一挂里绝对是个特殊存在。

妖不同，妖物修为到了后，就能化成人形，和普通人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在和你擦肩而过的路人里，或者在同班的同学、同办公室的同事里，有多少人其实是妖，这点很难把握。

&ldo;如果共同点是&lso;整容&rso;，那莫非是‐‐&rdo;逄光缓了一缓，没急着下结论，他又问，&ldo;能请你们去看下尸体吗?主要是李禤。

&rdo;

&ldo;……原道长呢?&rdo;

&ldo;别提了，他把我拉黑了。

&rdo;逄光苦涩地说，&ldo;只不过上次费用少给了一点，他就闹脾气了，你说说，他明明是个富二代，干嘛非要计较我这点小钱?&rdo;

&ldo;……&rdo;叶繁不准备掺和逄光和原森的事，他说，&ldo;一会儿要睡觉，晚上抽空去看一下，可以吗?&rdo;

&ldo;好!感激不尽!&rdo;逄光又问，&ldo;药从哪儿来的，你问清楚了吗?&rdo;

&ldo;……没问。

&rdo;

&ldo;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问!&rdo;逄光激动地大叫。

&ldo;……我回头再问。

&rdo;叶繁没解释，昨晚刚要问的时候，李禤蹭过来了，他慌手慌脚的，把要说的事全都给忘了。

两人又聊了两句，挂了电话。

叶繁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整个拆迁区一片安静，唯有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

叶繁深深吸口气，然后转身进屋。

客厅的双人大床上，被子踢在一旁，猫十三恢复了猫身，正敞开四蹄呼呼大睡。

叶繁纠结了下，不知道猫这样睡觉，会不会着凉，他最终还是把被子给猫十三盖好，然后进了卧室，关上门。

卧室里依然一片昏暗，叶繁躺好后，轻声问，&ldo;刚刚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rdo;辛无奈曾说过，李禤是自己封存了记忆留在地府里的。

他想，一只鬼如果不愿意转世，大概是活着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刻骨铭心的痛苦。

李禤虽说忘了过去的事，平常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不代表这些痛苦真正消失了。

&ldo;没有。

&rdo;李禤在黑暗中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