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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兰心中暗喜,轻声说道:&ldo;兰儿真想能天天做饭给荆大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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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听得此言,不由愣住了,盖兰却接着说:&ldo;兰儿只要能天天在荆大哥身边就好了,不知……&rdo;少女固有的矜持,令她有些话还是难以启齿。
今日荆轲对她的关怀体贴,令她终于有了勇气将藏在心底的这番话说了出来。
盖兰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又定定地注视着荆轲,等待他的回答。
看着盖兰澄澈的双眼,荆轲一时无语,只能一径望着她。
两人默然相对,雪片渐密,不一会儿,两人的身上就落上了薄薄的一层白雪。
盖兰的眼神愈加坚定,荆轲却慢慢转开了视线。
良久,他轻声对盖兰道:&ldo;兰儿愿意听荆大哥说个故事吗?&rdo;盖兰重重地点点头,荆轲又望着她,终于决定在此刻将自己沉溺于禁锢在心底的记忆中。
风雪之日原是看不出暮色黄昏的,可是盖聂看到盖兰的时候,却从盖兰的眼中瞧见了浓浓的暮色,那本不该属于豆蔻少女的黯淡色彩。
盖兰脸色平静地坐在父亲的床边,一声不响。
盖聂靠在床上,也静静地看着盖兰。
良久,盖兰方才轻轻地说道:&ldo;爹,我一直认为您对娘的感情无人可及,这十几年来,娘是您心中最爱的人,连兰儿也无法与娘相比。
虽然您和娘已经天人永隔,再无法相见,但是您永远惦记着她。
&rdo;盖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ldo;兰儿以为像这样的感情,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但是,爹爹可曾料到,荆大哥竟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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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心头一震,忍不住问道:&ldo;兰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爹?&rdo;
盖兰轻咬下唇,道:&ldo;兰儿很喜欢荆大哥,但是荆大哥却无法喜欢兰儿,因为荆轲大哥的心,早已随另一个人去了……&rdo;
盖聂激动地抓住盖兰的手道:&ldo;兰儿,你听爹的话,千万莫要再去想他了。
&rdo;盖聂十分清楚,就算荆轲也对兰儿有意,他俩也绝对没有明天的。
毕竟早在决定接下刺秦大任那一刻起,荆轲便已将未来交付给了命运。
盖兰看着父亲,嘴角边还带着笑容,眼泪却一滴一滴落了下来,轻声道:&ldo;爹,兰儿自己也知道不该去想他,但是兰儿的心里只有他,兰儿……&rdo;说道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伏在盖聂的肩上抽泣起来。
盖聂拍着女儿的肩膀,缓缓地说道:&ldo;兰儿,你这样做以后会受苦的。
你可知道,荆轲他……&rdo;
盖兰慢慢收住眼泪,抬起头来对着父亲微微一笑,道:&ldo;兰儿知道,兰儿不悔。
&rdo;语气虽轻,却很坚决。
盖聂愣住了,在女儿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那逝去已久的芳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