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吗?是谁一路追过来不放过我,牵扯出后面这许多事?”魏浅禾喃喃,任凭大脑做出下意识的回应,她仿佛在反问,却其实更是在反思,自己过往究竟做的对与错。顾沧恒气道:“怎么不是你,我好好在王府待着,是谁执意闯进我的生活,非要带我看到皇城以外的世界?是谁在我病痛折磨时嘘寒问暖,在我空乏寂寞时彻日陪伴?”她是皇城里那抹不一样的色彩,懂他所有不为外人道的心绪。别人看他是风光无限,权势滔天,可她陪他走过勾心斗角,懂他的疲惫、不忍,清楚他身在皇家的孤独,亲情的冷漠算计。所以他无法抗拒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心算计,无法对她的有心勾搭置之不理。无可否认,她美丽动人的外表是最初的诱因,但她明媚摄人的脾性,如今才是狠狠抵着他心脏的一把利刃,风吹草动,就能轻易刺痛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就是爱她,到如今,没有理由,不再需要理由。“那你也可以放弃也可以走啊,我从京城离开以后,倘若你不追来,便没有后来那许多……”魏浅禾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清楚徒劳无功的狡辩没有用,她就是任性地、一意孤行地舍弃了他,在对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过往以来理直气壮的伤害,在这一刻狠狠反噬魏浅禾的心脏,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没想过自己的选择会有错,她只是一步步顺着命运的轨迹往前走而已,她能有什么选择,她只能如此。事到如今,她不能回头了,顾沧恒她弃了,宋青乔她也骗了,这一次就当是她对不起他们,是她负了所有人,总比孤独凄惨地死去要好。辗转之间魏浅禾便定下了决心,要一条黑路走到底。绝境之时,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考虑那么多他们的心情又如何,跌入谷底的时候谁都只想要自救,顾不了旁人,就算他们落入此境,也一样。短暂的迷茫不能使她屈服,魏浅禾硬下心肠,道:“说再多也没用,就算是我对不起你,那当初在西北也算你情我愿,不如就当你我恩怨扯平罢了,回到京城不比荒野之地,王爷也清楚宫中耳目众多,你我最好的就是到此为止,各自放过。”她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有据,分析的十分透彻,然而顾沧恒却是十分的会抓重点,其中那么多信息量,他偏偏只听到了四个字。“你情我愿?”他今夜前来头一回觉得心情好转了许多。“也就是说浅浅你是愿意与我欢好的是吗,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他立马忘记了半刻之前对她的诸多抱怨与怨气,抱着她摁在胸口不撒手。“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是因为喜欢你。”魏浅禾下意反驳,让他不痛快。顾沧恒立马追问道:“那你说,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跟我那样,不是喜欢是什么?”“反正不是。”魏浅禾嘴硬,但又说不出实情,反倒欲盖弥彰,像是小女郎羞于表达心迹的娇态。顾沧恒心中畅快不少,搂着她道:“无论如何,知道你在西北是因为清楚我是谁,才使出这些手段,我心中踏实了不少,总归是比使给柳樟的强。”这人还挺会自我安慰……魏浅禾皱眉,在他怀中挣扎。顾沧恒不让她离开,强硬圈她在怀里:“你再乱动我就亲你,让宋青乔明天一大早就能看见你脖子上的痕迹。”怀中人果然被威慑,老实不动了。这方法,虽然恶心到顾沧恒了,但奈何管用。宋青乔,宋青乔是吧……他定要叫他好看。“你若想恩怨扯平,那是不可能的,你我之间谈不上什么各自放过,你没理由放过我,我也不需要你放过,而我,不会放过你。”顾沧恒的语气坚决,不容商量。魏浅禾启唇,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顾沧恒一把捂住,他不让她说话,任由她在怀中小兽呜咽。“你想说什么还是忍忍憋回去吧,省的这时候再惹我生气,干出点你接受不了的事恨我,总之虽然你现在暂住在宋青乔这里,日后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接回去的,所以我劝你,别让他再碰你,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顾沧恒语带威胁,显然要叫她知道厉害,两人四目相对,直到魏浅禾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他才松开手放她自由。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魏浅禾,果然脱口而出就是令他讨厌的话。“那也先说好,以后你不能随意闯进来找我,在外更要与我保持距离,不能叫外人发现我们的关系。”“我们的关系?我们什么关系?”前面没有一句他爱听的,最后一句倒是令他略微欣喜。魏浅禾皱眉,发现他总是抓着这些细枝末节的词抠字眼。“任何关系都不可以,从前的那些更不行。”顾沧恒好笑道:“从前哪些?你还知道我们有许多从前吗?”发现他心情转好,已经开始打趣自己,魏浅禾推搡他下床:“你走,快离开,别赖在我这里,叫人发现了我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这回顾沧恒倒没有硬跟她对着干,他顺着她的力道下去,起身准备离开。“放任你留在这里可以,但是记住我的话,别让宋青乔碰你。”顾沧恒盯着她的眼神严厉,莫名令她害怕。能让他连说两遍强调,可见是令他十分在意之事,魏浅禾点了点头,只希望他赶紧消失,不愿再当面顶撞忤逆他,跟他继续在此纠缠。随着风吹窗棂叮当,房中安静下来,终于又只剩魏浅禾一人了。她呆呆看着屋中狼藉,床边枕上褶皱,像是被贼摸进来翻了一遍似的。叹了口气,没心思收拾这堆乱糟糟的东西,首先仰面躺了下去,手背捂住眼睛——头好痛,所有事全都乱套了。她想过顾沧恒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反应过来。杀上门的债主总是格外吓人,但悬在头顶的刀也落了下来,她反而轻松了一些。得知真相的他也并未去找宋青乔摊牌,是不是说明他心中也有别的计较?他们是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把这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平稳过渡过去的对吗?心中充满了各种彷徨、无助,魏浅禾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直到生疑◎他简直彻头彻尾的坏坯子◎这个清晨,魏浅禾终究还是没胆子真的过去。那两个人都是权利场上争斗惯了的主,即便宋青乔,也深谙虚与委蛇那一套,明面上推杯换盏,背地里龇牙咧嘴,她可耍不过他们,万一从自己这处露的馅,回来得懊死,还不如不去。她踌躇思虑了许久,让小丫鬟去跟宋青乔讲她身子不舒服,夜里着了凉。躲在厢房里左顾右盼,忧心着前厅的消息,结果没等来报信的丫鬟,倒是等来了正主。宋青乔如一阵风似的吹进屋子,转眼便到了她身前。“浅浅哪里不舒服,可是夜里窗棂没落,着了风?”他语气焦急,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还是她太调皮,又不让你好受?”宋青乔关切的话语态度如一根刺,猛扎了魏浅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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