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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没有看出那是水。
虽然可笑,但我还以为里头摆了某种巨大的宝石。
那文风不动的平坦水面,呈现出令人心荡神驰的璀璨虹彩。
我几乎扭痛脖子地高高仰望,水盘正上方有一个应该是封死的窗子,上面嵌着教会常见的彩色玻璃。
似乎是阳光透过那里射入,倒映在水面上。
墙壁和柱子也施以各种精巧的装饰。
与日本的雕刻截然不同,彷佛在威吓一般,存在感十足。
每一个设计和造形都是我前所未见,每一个地方的格局都超越了我习以为常的尺度。
可是,
除了建筑物整体夸示般的压迫感,还有另一个事物震慑了我。
那个时候,我的确差点被异质的环境所展现的压倒性压迫感给击溃了,十分混乱也十分狼狈。
但是才一入馆,我的皮肤就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嫌恶感,那与巨大而工整的人工空间带来的嫌恶完全不同。
那是数量骇人的视线。
我沐浴在视线当中。
我由于观察建筑物‐‐也就是注视‐‐而感到害怕,然而我的表面却是因为受到注视而感到害怕。
‐‐我被注视着。
发现这一点的同时,我的脑中响起奇妙的声音。
不是耳鸣,该说是幻听才对。
是金属声吗?不,是虫子的振翅声吗?
有点不同。
那种幻听不仅仅是听觉,甚至影响到我的视觉。
我原本就已经狭隘的视野受到声音的影响,变得更加扭曲,晕渗开来。
我以不可靠的眼睛找到了视线的来源。
视线的来源……
是鸟。
是鸟。
是鸟。
巨大的空间里,充满了鸟。
鸟,鸟,都是鸟。
所有的墙上都嵌满了盒子、架子。
到处都是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