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韩岩认识后,那个夏天,看守西瓜地成了林以沫最喜欢的事。看着林以天和林以枚还有陆超,几个人疯玩的样子,韩岩总是说“你们要跟以沫多学学,安静点,尤其是以枚。”
林以沫只是笑着不说话。韩岩又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啊。
之后的二年时间,韩岩要参加中考,没在过来,林以沫也进入了中考阶段。
林以沫学习的短板慢慢呈现并逐渐放大,偏科现象越来越严重,靠小聪明提高成绩的可能性变小,上下浮动的成绩让林以沫对升学考试,已经不大报希望。
相比韩岩越来越好的消息,林以沫更痛恨自己没用。
每次范芳芳用羡慕的口气说――人家韩岩中考考上了县一中,还是一中少年班。林以沫小小的心里是高兴,还夹杂着对自己的无力感。
相对于升学的无望,大了点的林以沫却秀气了,婴儿肥的圆脸变的瘦削可爱。成绩没有起色,可是身边围着的男生变的多了。自林以沫见了韩岩后,其它男生在她面前就是隐形人,优秀与否,帅不帅气,和她又有什么关系。甚至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剪了自己最钟爱的长发,也丢掉了最爱的裙子。从清新甜美的淑女,变成了短发假小子。
爸爸林政和妈妈范芳芳对林以沫的装扮不认同,林以天和林以枚俩个对自己大姐这样,不是好喜欢,却也不说什么。大家想着还小,也随她。不过顶着一头短碎发的林以沫,褪去了青涩,中性化的打扮,有一点小帅气,让人眼前一亮。
为了让自己更好,林以沫夜以继日的奋斗在中考线上。假小子的林以沫中性化的打扮虽然是免去了骚扰,但最后因为偏科,没有考上县一中。
这个结果,林以沫说实话是失望的,自己辛苦了,付出了,一度她想和她的同学一起去外地打工。小学的同学,初中的同学,家境和她一般的在打工潮中,到广州,上海,北京等大城市里打工。妈妈范芳芳和爸爸林政不同意,理由是林以沫还小,再说自己俩人也没上多少学,出去怕孩子吃亏。俩人让林以沫在复读和普高之间选择一个。
林以沫心里清楚,自己家经济一般,复读考上了,学费就多了。林以天和林以枚也要上初中了,爸爸妈妈的负担会加重好多。相对于自己考不上县一中的失落感,自己心里也松了口气,林以沫知道县一中的学费还挺高的,爸爸妈妈负担起来还是比较吃力。林以沫思前想后,选择了上普高。
选择了普高,好强的林以沫对只有几面之缘的韩岩爱慕感持续增长,经历了中考失败的打击,曾经自信骄傲的林以沫,把对韩岩的喜欢刻进了心底。林以沫自己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一种叫韩岩的毒,无药可解。
有时,听着妈妈范芳芳顺带回来的韩岩的消息,林以沫觉得,那么优秀的韩岩,普通的自己配不起,恐怕韩岩也不会记得住吧!
一边是无望的暗恋,一边是现实的残酷,16岁的林以沫步入了普高的大门。
普高是县二中,在老家的镇上,和原来的初中一样,都在镇周围,不过初中在镇西角,县二中在镇东角。
心里藏着对初恋的不舍,准确说是对几面之缘暗恋韩岩的不舍,林以沫开始了高中生活。
走进教室的前一秒,林以沫是芒然无措的,心里准备好一腔孤勇,如独行斗士。可看到班上的同学们时,林以沫大吃一惊,莫名的松口气,原来好多同学都是初中同学,里面不少都是和自己一样中考失败的,连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在。
高一的林以沫,并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她长都霸占着教室的倒数后三排,四周围的同学,林以沫不大有兴趣,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几个对林以沫有好感的男生,林以沫若无其事的拒绝着。
关于韩岩的事情,她装模做样的,小心翼翼的,从二嫂子那打听着,知道他每次都是年级前几名,为他高兴的同时又倍受打击。
唯一一次有关自己和他的交集在高一下期,星期六下午放学回家,林以天告诉自己,韩岩借了自己初中的语文书,林以沫心里高兴极了想着:幸好是语文书,不然在他面前就丢人了。嘴上却逞强说:“林以天,你告诉他没有,不准掉了,我以后也要用!”林以天白了她一眼,对她笑了笑说:“韩岩哥知道,他会注意的,他还要我转告你,你要加油,那都可以考大学。”林以沫心里美了,暗下决心,她要和韩岩看齐。
林以沫17岁的决定,让一直跟随她的陈晨备受打击。说起陈晨,是个稳重帅气高大的帅哥,自看到林以沫的第一次,他总是以林以沫为中心,什么都先考虑她。俩人约定一起上文科。可高二分科,开学时,林以沫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理科。林以沫不知道从那听的“隔行如隔山”,固执的林以沫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在想念韩岩的日子里,在远离韩岩的地方,还要多加一座山的高度。有那么长的长度,她不想再有不知多高的山的高度。
林以沫的选择,自己是不觉得怎样,因为韩岩的鼓励,到也坚持的下去。对陈晨来说,伤害比较大。自分科后,每次看着林以沫来去匆匆,见面就像不认识一样,也不和自己讲话,只是笑笑就擦肩而过,陈晨郁闷死了。这些都是后来俩人闹翻时陈晨吼出来的。
高中每年是要会考的,每每到会考的时候,林以沫总是渴望着能与韩岩相遇,可不凑巧的是,几次会考都没碰到过他。
高二下期会考,林以沫和同学一起走在人潮涌动的县一中大门口。每次会考,各个高中的学生都会到自己分到的考场,熟悉一下环境,走走过场。
17岁的林以沫,穿着军绿色的上衣,短短的碎发,削瘦的脸庞,明亮的一双杏眼,淡淡的表情。一群人里也不是特别显眼。
“林以沫”磁性的声音,打断了林以沫这群人的聊天。林以沫抬头看见了朝思暮想的韩岩,阳光下的他,长高了不少,推着自行车的他,兴奋的朝她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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