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华看了一眼手术室,从来不信任何宗教的他也在心里为锦绣求告起上天来:各方的神灵,你们若真的存在,就请帮帮锦绣,让她活下来吧。
&ldo;小顾,你怎么在这儿?&rdo;刘医生接到通知匆匆赶来,替顾年华看伤。&ldo;快,我帮你检查一下,听你的兵说,你在雪地里跑了几个小时,还抱了人。&rdo;
刘医生不由分说,便把顾年华推到最近的一个病房,替他看伤。
把腿上的绷带打开一看,刘医生立刻就大发雷霆到:&ldo;顾年华,你这腿是不是不打算要了!&rdo;只见顾年华的腿完全青紫肿胀起来。
顾年华忍着疼说到:&ldo;事出突然。&rdo;
刘医生强忍怒气地对护士说到:&ldo;立刻准备手术室,他的腿需要重新动刀。&rdo;
护士大气都不敢出,应了声是,便贴着墙根出去了。
&ldo;这一次,我不敢保证你的腿能不能恢复正常了。&rdo;刘医生叹了口气,&ldo;长时间受冻,又受了重力,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rdo;
顾年华脸色平静的点点头。
&ldo;刘医生……&rdo;护士探进脑袋,有些胆怯地说到:&ldo;手术室被占用了,那名患者伤势很重,短时间之内腾不出空来。&rdo;
县医院的设备有限,手术室都只有一间。
刘医生摆摆手:&ldo;准备好手术器具,再推张床进去,挤挤就行。&rdo;
很快,顾年华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他侧过身,便看到旁边的手术台上,锦绣面无人血的躺在那里。医生和护士忙成一团,浸满了血的棉团堆得老高。一袋袋鲜血陆续送进来,被输进锦绣的身体里。
&ldo;不行,止不住血。&rdo;
&ldo;院长,病人的脉搏减弱。&rdo;
&ldo;血压降低。&rdo;
&ldo;心跳停止……&rdo;
&ldo;看看时间,通知一下家属死亡时间。&rdo;院长检查了一下锦绣的瞳孔,声音不带一比感情的说到。
顾年华心里猛然一疼,一把从床上翻下来,不顾阻拦他的护士,拖着腿硬走到锦绣的手术台边上,大声地对着她的耳朵喊到:&ldo;张锦绣,你给我醒醒!你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放弃了?王大贵还没死,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吗?你给我起来!&rdo;
&ldo;这位同志,你冷静点,她已经没救了。&rdo;院长劝到。
顾年华狠狠地瞪着院长:&ldo;她没死,她还有救!&rdo;
刘医生被护士匆匆叫过来,就看到顾年华双眼通红地瞪着院长,上前训到:&ldo;你的腿到底还要不要了?&rdo;
顾年华看着刘医生,突然拉着他说到:&ldo;刘医生,快,救救她。她还没死。&rdo;
刘医生看了手术台边的仪器一眼,又上前看了看锦绣的瞳孔,摇摇头:&ldo;小顾,这姑娘已经走了。&rdo;
顾年华不肯接受这个现实,想起部队里那些急救措施,立刻强撑着站起来,双手交叉放在锦绣的心脏上方,不停地按压着。
&ldo;张锦绣,你给我醒醒,你给我起来!你的仇人还活着,你怎么能认怂就这么死了!你给我起来!&rdo;
&ldo;顾年华,你赶紧给我回去躺着,我马上为你做手术,不然你这腿肯定要出问题的。&rdo;刘医生上前去拉顾年华,顾年华却不理他,依然不停地为锦绣按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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