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把瓶子和佩剑拿给他。魏婴接过瓶子,随意把玩着道“这边倒是成功了…”他笑了笑,看蓝湛不语,随后解释道“我按照结金丹的原理,让这怨气在这瓶内法阵中自行运转…只不过现在的咒法所能承载怨气有限……” 蓝湛觉得魏婴在某些方面,可谓天纵奇才,才华横溢。在内心里暗暗支持他,希望他可以做尽任何他想做的事。自己永远是他的坚强后盾。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传达心意。 万分不舍的送走了魏婴后,一股无形的动力催促着蓝湛,哪怕万分之一也好,想传达自己的心情给对方知道。眼下留给自己的机会,就只能是在“回礼”上下番功夫了。 几日后,蓝湛千辛万苦寻来一块罕见的黑曜石。此石晶莹剔透,硬度够强,还有辟邪之能。蓝湛用灵力,先将其打磨成笛型,又亲手仔细磨制,校准音阶。心念着要送的人,最后在笛身不起眼的地方,用篆体工整的刻上了一个“婴”字。字没有特别上色,不离近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笛子做好后,又感觉缺了点儿什么。又特意找来一块上等的碧绿色翡翠,制成云环型,跟蓝家的通行玉令形状很像却略有不同,因为是打算用做笛坠儿,也自然而然尺寸小了一圈。 蓝湛在翡翠吊坠上,注入了自己的灵力。让它不仅可以起到和通行玉令一样的作用,可以进出云深不知处的结界。还另外多了一个功效,就是这只玉环接近时,自己随身佩戴的通行玉佩会响应而发光。 最后找来一根结实的红色绳穗,将玉环整齐的系在了笛尾。“回礼”完成,蓝湛小心翼翼的检查着,看是否还有纰漏。 摩挲着漆黑的笛身,想着那人总着一身黑衣,很适合他精简干练,禁欲又煽情。在摸到自己刻的“婴”字时,手指不由的颤抖了一下,不觉的描摹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指下触摸的就是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难舍的指尖离开了笛身,顺着吊坠儿的红绳摸去,红色是那人发带和衣襟的颜色,热情而撩人。总能吸引自己的目光,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不自觉地要去搜寻那抹颜色,情不自禁的追随着。 最后摸到玉坠儿,再过一段时间,魏婴他们这期的听学就要结束了。蓝家会收回,所有发给各家学子的通行玉令,今后没有书柬他们就无法轻易进来了。但是,只要有了这个玉坠儿,魏婴就可以随时来找自己,自己的玉佩也会适时感应到。 确认毫无纰漏后,蓝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什么时候,怎么送给那个人了。【忘羡】没有温氏的魔道(14) 这日学堂上,蓝启仁还未到。学子们叽叽喳喳地在闲聊。聂怀桑透漏道“你们听说了吗?那水行渊听说已经成功除去了…” 一世家子弟道“不愧是姑苏蓝氏,水行渊那么难除的东西,也可以在如此短的时日内清除…” 又有一学子道“可惜啊,听学一年之期,马上就要满了…” 江澄凑近魏婴,耳语道“我听蓝曦臣说,不是蓝家人除掉的水行渊。等蓝家人再去查看时,已经几乎所剩无几了……” 魏婴眼角含笑,江澄熟悉他调侃的目光,怕他追问自己和蓝曦臣的事,又赶紧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扭过头不再去看他。 魏婴心想,自己在专研这些,类似“邪魔外道”的事情,只有江澄和蓝湛两个人知道。两人都不是多嘴之人。自己也不想被百家围攻,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会很低调的搞研究,就不会乱张扬。 水行渊的事江澄也不知道。蓝湛本来就话不多,除非他兄长或者叔父特意问起,绝不会主动去说。魏婴没有特意封两人的口,自己既然信任对方,决定告诉了。就不怕有一天对方说出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反而是听学一年之期快要到了的事,比较让自己心烦意乱。形象刷来刷去,虽然很多时候好像都没有努力到点子上。但是,从结论上来看,蓝湛应该是不讨厌自己的。 毕竟肯让自己进他的静室,还肯让自己睡他的床,而他睡桌子。可见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挺与众不同的吧?还跟自己约定,今后一起去夜猎。但在听学结束前,想关系再进一步,还需仔细考量。 下学后,魏婴跟一群人一起出了兰室。一大批人走在小路上,正好途径藏书阁。魏婴已经打听到,蓝湛不再来兰室听学,是因为被蓝启仁安排了抄录典籍的任务。每日独自一人在藏书阁抄写,简直跟惩罚没区别,魏婴都替他抱不平。 不由的向藏书阁二楼的窗口望去,谁知蓝湛也正从窗口往下望,碰巧与魏婴视线相交。魏婴停下了脚步,他们就这样彼此无声的相望着,好像时间停住了一样。 “魏无羡!”走在前面的江澄看他没有跟上,回头喊到。 魏婴回过神来,应道“你们先走吧。我有事儿…” 再回头望去时,窗前已经没有了蓝湛的身影。 魏婴久违的登上了藏书阁。轻轻地推开门,只见蓝湛坐姿端正挺拔,正认认真真的在桌前抄着古籍。柔和的阳关反射在他雪白俊逸的脸颊上,徒增一许暖意,就像白净温润的一块绝世美玉。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去触碰。 魏婴关上门,走近他几步。在他桌案对面,盘腿坐下。不由的想起就是在这里,与这个人曾有过一个阴差阳错的初吻,嘴角自然的翘了起来。 见他进来后一声不发,蓝湛放下笔抬起头看他。当发现时,自己已经轻声唤道“魏婴?” 魏婴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张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许久看的蓝湛好不自在,堪堪错开了视线。 “你头一次叫我的名字…”魏婴小声道。 这回换蓝湛张大了眼睛,不由的看向了对方。暗自道“是【忘羡】没有温氏的魔道(15) 魏婴和江澄两人因为有行李,这次回程没有御剑,而是走水路。在船上,魏婴一直一语不发的坐在船头,对着手里的笛子发呆。 这只笛子特别精致,也很合自己的喜好,吹起来音色也非常悦耳动听。他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笛身,突然好想摸到了什么,低头迎着阳光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隐藏的“婴”字。 魏婴顿时心头涌起了,一种非常强烈的冲动,那情感霎那间灌满了他的四肢百骸。他想要回去,立刻马上,回去抱住站在树下的那袭白衣身影。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江澄走了过来。提醒道“你都发呆半天了,别一回去让爹娘阿姐发现你变傻了……” 看着江澄的面孔,魏婴恢复了冷静。小心翼翼的把笛子别在腰间,还不忘从头到尾,指尖轻抚了一下笛身。见他这样,江澄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和蓝二…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魏婴也不想多说,调侃道“就在你和泽芜君要好的时候呗…”江澄瞬间红了脸。吼道“你别胡说!”然后逃也似的,躲进了船舱。 魏婴闲来无事,又转过身去抽出笛子,吹起了小调。欢快的笛声响起,让过往的船只侧目。小船顺风顺水的朝云梦驶去。 回到久别的莲花坞后,江枫眠举行家宴,为两人接风洗尘。称赞两人有进步,也长大了不少,行为举止都稳重多了。江家主母虞紫鸢,也罕见的表态道“不错啊,我还以为你们不到三个月就会被人撵回来,尤其是魏婴……” 久违莲花坞的伙食,还有江厌离亲手为他们做的莲藕排骨汤,让两人争先抢后的,吃了个不亦乐乎。 宴会次日,江枫眠把江澄和魏婴叫了过去。发表道“三月后就是兰陵金氏举办的,百家清谈盛会。有骑射比赛,你二人已满十六岁,今后可以参加清谈会的各种比赛。可趁此机会好好练习,以在比赛上一举夺魁,为家族争光。” 魏婴和江澄眼前一亮。雀雀欲试的分别点头领命。魏婴想到,这回清谈会蓝湛一定也会参加,那三个月后,就又能见面了。随即脚步轻快的朝校场走去。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兰陵金氏在金陵台,举行百家清谈盛会,此次为期九天。各家家主带领门生,应邀前来参加。 第一天,是开幕仪式。因为这次清谈会及比赛,正巧赶上几大世家的嫡系公子适龄,将首次登场。金家把开幕仪式操办的,比一般时候隆重了许多。打算让几家公子,别具一格的亮亮相。 得到消息,平时不常出席的各家仙子,也一一慕名而来。金家为观礼者,特意准备了左右两侧的位高看台。正面的高台上,则是各家家主及其家眷的座位。 主办者金家家主金光善,携同夫人坐于右首席。旁边右客席,则坐着姑苏蓝氏蓝启仁。对面左首席,坐着云梦江氏家主江枫眠,和其长女江厌离。受不住两个弟弟的软磨硬泡,江厌离是专门来看他俩闪亮登场的。左客席则坐着聂家家主聂明玦。 而预备出场的各家子弟,此时正在黑暗中等待。这次为了达到最震撼的场面,入场者都将骑马登场。并且为了得到惊艳全场的最佳效果,金家堵住了候场长廊里所有的光线入口。 魏无羡想寻找蓝忘机的身影,也未得其果。只能等第一组人出场,入口的遮布被掀开时了。 这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对方小声道“是魏兄和江兄吧?好久不见。” “怀桑兄啊,许久未见,你双腿还健在吗?”魏无羡在黑暗中调侃道。 “魏兄你就别笑话我了,哈哈…”聂怀桑的声音传来。 “你不用去列队吗?漆黑一片,别搞错了队伍才真真让人笑话…”江晚吟道。 “我就是在列队呀,聂家的队伍就在江家旁边,你们不知道吗?”聂怀桑奇怪道。 见两人不语,聂怀桑继续透漏道“先出场的应该是蓝家,然后是金家,再而是江家,最后是聂家。四大家族入场后,就是其他中小家族了。这次正巧赶上蓝家蓝忘机,金家金子轩,江家你们二位,还有聂家不才小生我。都是首次出席,金家才借此机会搞了这么个,别出心裁的登场方式…” 闻声魏无羡不屑道“我看他们家,就都是孔雀性子…” 这时铜锣声响起,随着帘幕拉起,有人声高喊道“请姑苏蓝氏入场!” 魏无羡抬起头向光线处望去,可惜只来得及看清,两个并肩而行的白色背影。就听耳边传来了,雀跃沸腾的欢呼声,久久不止。 高喊声再次响起“请兰陵金氏入场!” 金色背影也率领队伍,离开了黑暗。又听见外面兴奋的叫声掀起热浪。 “请云梦江氏入场!” 总算可以出去了,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魏无羡和江晚吟并肩齐驱,带领着江家队伍朝阳光下走去。 刚出来就听见,鼎沸的人群传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花朵向他们砸来。 被气氛感染,魏无羡扬起了明朗恣意的笑容,一扫刚才在黑暗中等待的阴郁。江晚吟则是不太适应这漫天砸来的花,微微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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