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打开面前的门,里面什么也没有。地上铺着廉价的三合板。她抓住三合板的一端,用力一拉,板子随着她的手移动起来,出现了一个四方形的通道。
&ldo;这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rdo;我说。
&ldo;是维修这个柜子的工匠发现的。&rdo;
&ldo;工匠有嫌疑吗?&rdo;
&ldo;不可能,他只发现了这个入口,完全不知道下面是什么。&rdo;
博士伸进手去,拿出一个好像早已备好的手电筒。她打开手电筒,伸脚就要迈进那个狭窄的通道。里面像是有楼梯。
&ldo;进来的时候小心,脚底滑。&rdo;她在通道中说。
我把手杖倚在柜子旁边,谨慎地潜入通道。里面果然有楼梯,其实只是简单堆砌的石板,正如博士所说,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弯身进入时,我小心翼翼地怕碰头,但是进去却发现里面其实很高。楼梯长约一米,没有扶手,我扶着冰冷的石壁往下走。下了楼梯之后,我发现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煤油灯。博士用打火机点燃它后,周围顿时亮了起来,我们的影子在四周的墙壁上晃动,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小绿似乎在等我们点灯。灯亮后,她也下来了。
前面有一扇木门,门框和门栈的部分是铁制的。门的右侧挂着一个直径约十厘米的铁环,好像是拉手。博士没有拉这个铁环,而是把手伸向稍高的地方。随着刺耳的声音,门朝里面开了。
手电筒和煤油灯的光线she进了封闭的黑暗。我向前走了一步,差点惊叫起来。一个人出现在我眼前。
当然,那并不是一个活人。
3
木乃伊坐在椅子上。右手放在膝头,左肘倚着旁边的桌子。桌子摆着一个插着短蜡烛的烛台。
我正想靠近,又犹豫了。木乃伊用绳子拦着。
&ldo;请走近看吧。&rdo;博士说着把手电筒递给了我。我接过手电筒,跨过绳子。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地下室,不如说是狭窄的洞穴。墙壁和地板都是光秃秃的石面,没有任何可供生活的设施。要说像样的家具,那就只有木乃伊所使用的桌子和椅子了。
木乃伊穿着灰色的衬衫和裤子。当然,以前可能是别的颜色。头发很长,遮住了额头和耳朵。眼前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黑洞。通过他的体形,我推测这具木乃伊为男性。
我忽然发现了什么,拨开了&ldo;他&rdo;前额的头发,然后又复归原位,回头看着博士,问道:&ldo;那……被盗的是哪里呢?&rdo;
月村博士蹲下身子,翻开木乃伊脚边一个直径约一米的覆盖物。市长说的那个坑洞出现在我们面前。
&ldo;刚发现的时候,坑洞是埋上的,但一看就能看出它的存在。&rdo;博士说道。
&ldo;发现坑洞的人是您吗?&rdo;我问。
&ldo;是的。我想下来调查一下,和那个管理员一起发现的。&rdo;
&ldo;在这之前是什么时候进来的?&rdo;
&ldo;在这个房间被发现的时候。&rdo;
&ldo;当时有谁和您在一起吗?&rdo;
&ldo;只有保存委员会的成员。&rdo;
&ldo;当时没有作过什么调查吗?&rdo;
&ldo;当然没有,我们不可能在什么都没决定的情况下就着手调查。&rdo;
我又看了看坑洞,好像没有其他被挖掘的痕迹。
&ldo;窃贼为什么会挖这个地方呢?&rdo;
听我这么问,博士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ldo;看看这个。&rdo;
是这个房间的照片,而且是木乃伊脚步的特写‐‐脚底下铺着东西,在目前是坑洞的地方,标着一个&ldo;?&rdo;。
&ldo;这是什么?这个符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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