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正看得发呆,程秋寒突然转过头来看她,问:“你要不要洗?”
“什,什么?”宋妍睁大眼睛,结巴了:“我,我洗过了,不,我不要洗!”
程秋寒笑了,很明媚。他伸手来摸她的脸,“脸这么红!”
宋妍没躲。
与平日不同的暧昧气息在流动,她紧张得心快跳出来了,身体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任他的手指在自己的眉间、鼻子和嘴唇上轻抚流连……
宋妍不能动弹,也忘了动作,除了一双不想矜持的眼睛,随心所以地放在了程秋寒的脸上——一张从未如此刻这般英俊、这般柔情的脸。
顺其自然又情之所至,程秋寒一手环住了宋妍的腰,一手扶住了她的头,从方才手指经过的地方,从上到下,一直吻到了那两片嫣红的唇。
一开始,他很轻柔,轻柔得像蝴蝶时而打开时而闭合的翅膀,逗弄着她,和他一起起舞;
轻柔得她还有空隙去回应他。
但很快,她失去了这种优势。
他渐渐用了力气,不管是手上的还是唇上的。
宋妍想动也动不了了,程秋寒的手臂钢铁一样地勒着自己,恨不得将两人捆作一个。
他气息开始急促,嘴唇也凶狠,在她的唇间肆意妄为,不住地吮吸扯咬。嘴唇又麻又痛,呼吸快断掉了,宋妍忍不住挣扎,却只出来“嗯”的一声。
这又轻又低又糊的一个字比得过任何的技巧,程秋寒只觉身体在膨胀,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却又出不来的难过,他打开了她的牙关,像嗜糖的瘾者碰到了一个蜜罐,急急地、囫囵地搜刮起来。
却还不够,那种难过反而更甚。
他本是做好了计划的,包括如何让她爱上自己的亲密,却发现自己并不能像以前那样,能控制得了什么。
怀里的人柔软、馨香又温暖,如记忆里母亲做的红薯糯米糕,他想咬上一口。
当被陌生又熟悉的、强悍又柔情的气息围绕和压迫,宋妍隐隐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除此之外,脑袋一度空白,只剩下从内到外翻江倒海般变化的身体感觉,和无法言喻的感官体验,这让她不自觉地沉溺。
她躺倒在沙发里,程秋寒则像一块烧红了的铁,灼热着她。
外面的风声雨声听不见了,耳边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和肌肤之亲产生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更显得暧昧。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埋头向下移去……
宋妍狠吸了几口救命空气,叫了一声“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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