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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花梨扫了一眼，没理，忍着头晕恶心爬起来。
河岸连着柏油马路，有马路说明有人经过，只要上了马路就能找人求救。
求生计划√
她跌跌撞撞地跑，耳边突然响起稚嫩哭声。
冲锋舟不远，一个襁褓里的小婴儿挥着手啼哭，和吃人鱼之间相距不到一米。
陆齿鱼抬起头，血色尖牙森然可怖。
那么近的距离，也许下一秒婴儿就会被咬死。
救？没希望的。
不如留着命赶紧逃。
花梨咬牙，抬腿。
她朝陆齿鱼跑过去。
该死的良心。
突然靠近的人影吸引了陆齿鱼的注意，探向婴儿的动作顿住。
争取到宝贵时间的花梨，踢球一样狠狠给鱼头来了一脚。
刚好踢在鱼鳃，陆齿鱼吃痛，鱼鳍一蹬扑向花梨，后者撒腿狂奔。
很快，一人一鱼在马路上展开激烈追逐。
“咚咚咚”鱼鳍拍在路面上如鼓点般又快又重，鱼腥味恶臭，尖牙几次擦过花梨的小腿。
救命！
仿佛听到她的心声，意识中出现一道声音。
“请，制作，碳烤鱼鳞，嘎嘣脆。”语调生硬机械。
花梨默了。
没有得到回应，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流畅许多。
“为什么，一直跑？”
“抓鱼，抓鱼。”
“在陆地上，方向感差，陆齿鱼，好抓。”
从系统不着调的话语中，花梨敏锐地捕捉到一点东西。
突然，她离开马路钻进草丛，在茂密的灌木和一棵棵树木之间不断变幻路线，一会儿跑成“s”，一会儿跑成“x”。
“砰”“砰”“噼里啪啦”身后传来异响，她没敢回头，但腥臭味在变淡。
说明和陆齿鱼的距离拉大了。
方向感差是一种什么体验？
就是普通人拐几个弯的事儿，对方向感差的人鱼等同于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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