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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谁说我不吃肉了？我不吃肥肉！&rdo;庭芳对厨房怨念很深，叶家有钱，挑的都是极好的猪肉。物资匮乏的年代，极好的含义为手插不进的肥肉。虽不至于给主子们吃肥的，却难免带上一点半点，苦了庭芳那从不吃肥肉的嘴。呃，东坡肉除外。

水仙无法，只得端了一碗栗子瘦肉汤到庭芳跟前：&ldo;天冷，不想吃鸭子，就多喝些热汤吧。&rdo;

庭理道：&ldo;我也要。&rdo;

庭珮不理论他们，同庭树说：&ldo;上午那对子对的不好，回头我们一起再合计合计。&rdo;

庭树道：&ldo;我也正觉着不对劲儿。咱们先写字还是先做功课？&rdo;

庭玬道：&ldo;自然是先写字，四妹妹课业不如我们重，她回去还得做针线呢。我们要先做功课，倒撇下她一个人练字了。&rdo;

庭芳笑道：&ldo;还是三哥哥记着我！依我说各坐在各的位置上不好，不如咱们在墙上挂一排，一齐写。看谁写的又快又好。&rdo;

庭树一拍庭芳的脑袋：&ldo;又出馊主意，我还临帖呢。&rdo;

&ldo;临帖你晚间回家临去，大伙儿热热闹闹的，偏你要临帖。&rdo;庭芳道，&ldo;不许落单儿！谁不讲义气咱就都不理他。&rdo;

庭玬敲着碗道：&ldo;附议！&rdo;

庭树咳了一声：&ldo;谁让你敲碗了？规矩呢？&rdo;

庭玬干笑：&ldo;下回我改敲桌子……&rdo;

庭芳喷笑：&ldo;该！叫花子才敲碗呢。&rdo;

&ldo;我要是叫花子，你是什么？&rdo;

庭芳气定神闲的说：&ldo;我乃丐帮帮主了！看你是我哥哥的份上，便封你个九袋长老！自此你需得报效丐帮，不得有二心！&rdo;

庭玬指着庭芳道：&ldo;你你你！偷看闲书！！！我可抓着了！&rdo;

庭珮简直被弟弟蠢哭了，抽抽嘴角道：&ldo;你不看，怎知她看？你们两个都收着点吧，镇日凑在一处就顽皮。&rdo;

庭芳吐吐舌头，不再说话。大冷天的，再说下去饭菜都凉了。吃了饭，丫头们开始在墙上钉钉子挂纸。单张纸不大坠的稳，索性使人抬了张木板来，拿浆糊糊了五张纸给他们兄妹练。五兄妹一人一张小几，放着笔墨，一字排开奋笔疾书。庭芳的字在兄弟姐们里是有名的，一排贴着谁好谁不好更是明显，要是叫女孩儿比了下去，不说面子不面子，回家定叫老子捶死。心里憋着劲儿，凝神运笔，再无人说话玩笑。

康先生进来走了一回，心里已圈了好几个红圈，只不便打搅他们练。子孙繁茂就是好，凑在一块儿比，上进心更足。他家只得一个儿子，从小心比天高，百事不成。说不得将来养老还得看眼前的一拨儿。心里无限惆怅，弟子再好，终究不是儿子。

兄弟几个早被庭芳坑的惯于在墙上贴纸写字，只没想到庭芳竟能小半个时辰不歇的。庭理最小，手已经有些颤，康先生忙叫停：&ldo;颤着手也写不好，日后多练练便是，你还小呢。&rdo;

庭树也有些熬不住了，见庭芳稳稳的写着，只得咬牙坚持。康先生瞧他们累的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十分满意的摸着山羊胡子，日后必得多提点提点四姑娘，有她比着，兄弟们不玩命都不行！

写足半个时辰，庭芳收手。庭树等人也急忙放笔。庭玬哇哇大叫：&ldo;好哇，今儿你又挖坑叫我跳。你说！你说！平日里在家是不是偷偷练一个时辰！&rdo;

庭芳甩甩手道：&ldo;也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手得断了去。&rdo;退后几步看字，唔，今天写的不错。

康先生抄起朱砂笔，一个个圈过去。几个人默默数着自己的红圈数，末了一比，庭树到底年纪最大，红圈最多。庭芳次之。二房哥仨想死的心都有，四丫头天生就是克他们的！晚间可怎么交差！庭理抹抹汗，好悬庭芳不是他亲姐姐，不然日子没法过了！待康先生点评完毕，庭芳忒贱的挑挑眉毛：&ldo;我可回啦，你们继续！明儿见！大哥晚上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先回去同娘说。&rdo;

庭树险胜，哪有心情想吃食，挥挥手道：&ldo;去吧去吧，我随便。&rdo;那丫头越发凶狠了！不行，晚间得再多写一张字。

庭芳带着丫头一溜烟的跑了。到家里，陈氏在书房里看书，小哥儿在她边上睡的正香。庭芳埋怨道：&ldo;娘，月子里不能看书。&rdo;

陈氏讪讪的放下书道：&ldo;我就看一会儿。&rdo;

&ldo;一会儿都不行，谭妈妈说了，月子里看书伤眼。&rdo;

陈氏只好放下书道：&ldo;好容易你大姐姐不在家，你又管上了。小管事婆，还不去练琴？&rdo;

郑奶子悄悄道：&ldo;哥儿才睡下，我帮姑娘把琴挪个地方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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