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蛰低着头,温时雪白的皮肉上布满了红痕,每一处都是他留下的,若无其事地说:“我怎么样了。不是你让我接的吗?”温时的大脑是很糊涂,但脸皮依旧很薄,固执地要和这个人解释说:“我没让你……”眼睛湿的要滴出水了,又害羞又恼怒。陆惊蛰顿了几秒钟,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温时,怎么这么好骗。”都温时玩玩很有意思,真让他伤心难过就不必了。温时又呆住了:“……”陆惊蛰顺手拿起手机,打开给温时看了通话记录:“电话没接。”又低下身,吻着温时的耳垂,含混地说:“下次别说什么都信了。”他很好心地提醒了,但知道温时下次还是会被骗,还是会露出这种很可爱的反应。温时松了口气,闭上眼,不想说话了,心中认定陆惊蛰是全世界最恶劣的人。结束过后,陆惊蛰抱着温时去洗澡。温时靠在装满水的浴缸中,心中怔怔地想,原来已经是黄昏了。陆惊蛰转过身,抽了条毛巾,回头的时候,浴缸里的人就消失了。怔愣了一秒钟后,陆惊蛰凑得更近了些,才看到温时整个人浸在浴缸中,柔软的长发像海藻一般漂浮在脸颊两侧,隔着粼粼的水面,能看到殷红微肿的唇和明亮活泼的眼。夕阳透着半开的百叶窗照了进来,将一切都映得如梦如幻,温时张开嘴唇,吐出一连串的气泡,漂亮得不似真人。陆惊蛰还是伸手将他抱了出来。温时依偎在陆惊蛰的怀里,很累的样子,但精神很好:“想和你开个玩笑。”陆惊蛰吻了吻他的眼眉,当做回应。过了一会儿,温时的下巴抵在陆惊蛰的颈窝,轻声说:“我是想把头发剪一剪,太长了,本来打算走了以后剪的。”现在是不走了,所以要留在这里剪。说这句话时,温时没想太多,就是什么都想告诉陆惊蛰。陆惊蛰想了一小会儿,看着温时,很理智地说:“剪头发需要技巧和经验,我可能剪不好。”温时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当时一句很无聊的玩笑话还记得。他不怎么在意:“剪坏了也无所谓。再找别人帮忙修吧。”其实陆惊蛰并不做这么没有把握,可能会导致糟糕后果的事,但温时坚持,很信任地全权托付给他,就也没再多做考虑,想失败的后果,那么答应了。洗完澡后,温时恢复了些力气,也不好意思让陆惊蛰抱了,换了一件浴袍,开了瓶瓶装水,靠在窗户边等陆惊蛰冲完澡一起出去。温时的腿和腰仍很酸,靠在床上歇息,但不久前才睡了很好的一觉,现在不可能睡得着了。行李箱摆在一边,他是打算自己收拾的,陆惊蛰说也来他来帮忙吧。两人的身上有未散的水汽,温时打开箱子,将一件又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拿了出来,再由陆惊蛰重新摆放在卧室里合适的地方。收拾到一半,箱子中突然出现了个很奇怪的东西。温时愣了愣,本能反应是不能让陆惊蛰看到,可惜还是被发现了。陆惊蛰捉住了温时的手,将他企图藏起来的东西从衣服下拿了出来,触感是冷的。两个啤酒罐,一个是扁的,另一个不是。陆惊蛰平静地问:“温时,这是什么?”金属材质的罐子在黄昏下熠熠生辉,像是闪到了温时的眼,他抿了抿唇,偏过头,是很明显的逃避。大约过了一分钟,温时还是承认了:“生日那天喝的啤酒。”陆惊蛰笑了笑,握住了温时的手,十指交握,罐头便合在他们的掌心,金属也染上了人的体温。他像是真的不太明白,问:“罐子怎么不丢?”温时的肩膀塌着,想着当时的心情,到了现在,说给陆惊蛰听也没多少难堪了,他坦白着自己的心意:“想留作纪念。”也没什么别的能拿的了。与陆惊蛰有关的东西都太贵了,连第二天,温时和陆惊蛰一起去见了周教授。虽然知道陆惊蛰想骗自己很容易,但温时还是希望能对他的病情有更多了解,他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不再被骗了。到达医院的时候,几个一直负责此时的医生和研究人员都等在办公室了,周教授于昨晚收到消息,对此很意外,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他们携手而来,才察觉出两人是情侣关系,因为他们对此也没有什么隐瞒。周教授恍然大悟,至于之前发生的事,作为外人,她也很难想象。但无论如何,结果是好的,无论是病人的身体还是精神,以及感情生活,陆惊蛰应当算得上是值得相信的alpha,即使温时离开在即,也没有寻找别的oga的打算。过往可能是有些误会,但现在已经得到了解除。周教授详细讲述了陆惊蛰目前的身体状况,以及探索方向,alpha和oga信息素结合对紊乱症产生的积极影响,并在治疗陆惊蛰的基础上,发表论文,得到确切有效的治疗方法,拯救更多处于困境中的人。临别的时候,周教授真诚地祝福两人:“恭喜,希望两位能够幸福。”离开医院后,两人又约了一场会,去了上次没去成的餐厅。虽然时令菜单已经下架,但别的菜色味道也不错,不虚此行。途中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前往座位时,两人握着手,并肩往里走,凑巧遇到了陆惊蛰的朋友,陆惊蛰向对方介绍了温时,是自己的男朋友。温时也礼貌地和对方打了招呼。那人似乎很惊讶,又很感兴趣,有很多话想说。但陆惊蛰只想专注地和温时约会,没有社交的意思,那人也很识趣地告了别。陆惊蛰开了车,又和温时兜了几个小时的风,在黄昏时回去,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温时推开门,打开手边的开关,吊灯全都亮了。楼下的客厅中有两个很明显的箱子,是陆惊蛰的私人行李,不便由外人经手,得由他们自己整理。别的更多的东西,已经由专人布置在这栋房子里了。空置的房间还有几个,但陆惊蛰还是选择和温时共用一个书房,房间不是很大,又多布置了一个书柜和桌子,显得有些拥挤,但温时也没提反对意见。他往前几步,听到喵的一声,又喵了很多声。猫也重新回到了这里,在沙发靠背上助跳,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了温时的怀里。猝不及防下,温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没能抱住。在过去的不到四十八小时里,猫被迫和主人分离,虽然没有遭受肉体上的虐待,但精神备受打击,脾气变得很大。在温时身边黏黏糊糊好几个小事,撒着娇想要和温时一起睡,却被陆惊蛰拎着后脖子丢了出去。温时笑了笑,没说话,觉得猫可能有点怕陆惊蛰。洗完澡后,就像昨天那样,两人又一同收拾陆惊蛰的行李,他的东西不算多,属于陆惊蛰的私人物品,和温时的东西摆放在了一起。为了保证信息素的摄取量,本来应该做爱的,但医生说如果有足够的陪伴时间,也不用每天都进行亲密的身体交流。无需任何理由,也不是出于医学治疗的缘故,温时和陆惊蛰睡在同一张床上,共度每一个夜晚,成为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房间里的灯亮着,温时靠在床头,拿着陆惊蛰的相册,准备重新看一遍。其实上次都没有看得很仔细,怕冒犯了对方,因为当时他们还不是这种关系。陆惊蛰坐在温时身边,两人盖着一床薄被,由于信息素的影响,陆惊蛰的体温会高一些,也让温时热了起来。温时一页一页地往后翻,翻到最后,发现相册又多了几页内容,第一张是陆惊蛰和自己在书房的合照。温时的指尖微微在相片上摩挲,有点意外地问:“你打印出来了?”陆惊蛰手中也捧了一本书,闻言“嗯”了一声。可是后面还有。温时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他只和陆惊蛰拍了这一张,回国之后,陆惊蛰的照片很少,可能又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吧。温时满怀期待,翻到下一页。照片是在暗处拍的,里面是很模糊的一团轮廓,但温时认得出来不是陆惊蛰。他将照片抽了出来,对着光,才分辨出来照片里的人自己,光线很暗,自己伏在床上,睡得很沉,一无所知。什么时候拍的?温时愣住了,想了一下,记起了应该是合照的那天,他想要验证陆惊蛰是否真的痊愈了,不再失眠,所以熬了一整夜,直到五点才撑不住睡着了。陆惊蛰根本没睡,而是拍了自己睡着后的照片,放入了记录自己人生的相册中。离开了的温时会成为陆惊蛰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温时偏过头,看向身侧的陆惊蛰:“你下次别……”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开口都不对。温时觉得陆惊蛰做这样的事很难想象。可能陆惊蛰做了很多,但从来不说,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猫忽然在外面嚎得撕心裂肺,可能是转悠了半天,还是不大痛快,想要和温时一起睡。但这样的声响也打断了温时的思绪。陆惊蛰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低头吻了吻温时的眼睛,没追问他到底想说什么,而是说:“下次再拍更多照片。对了,以后上床前还是把猫放到宠物房吧。”“太吵了。”可能因为缺席了几天工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惊蛰变得很忙,下班也不那么准时。但还是尽量抽出时间,和温时一起用餐,一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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