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言确实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也能觉出马车晃荡,但浑身发着热,再加上迷药的余劲,他晕得厉害,寻着了一点安稳,都顾不上自己枕的是什么,便也懒得再动。
直至马车停靠后,他已睡得深了,浑然不知阮青洲已回了正殿,最后还是尉升回身将他唤醒的,一来便往他手边放了个药包。
“殿下开恩,特命我从御药房取来的药,一日一帖,服用两次。”
段绪言朝人道了谢:“有劳尉侍卫。”
尉升潇洒地摆了摆手,大步凛然,走远后才记起自己忘了安置马车,于是又灰溜溜地小跑回来。
段绪言正巧下车,迎了一脸的风,半身热汗都被吹得发凉。他打了个颤,这才发觉后颈处垫了块帕子。
何时的事?
他伸手取来,低头嗅了嗅,鼻尖蹭过了一点余香。
尉升探头过来:“这不是殿下的帕子吗?”
阮青洲的帕子,却垫在他后颈,应当就是给他吸汗用的。
段绪言说:“应是落在车上了,改日我洗净后还给殿下便好,就不劳尉侍卫了。”
“也好,那我就先走了。”尉升抖了缰绳,带马车行远了。
段绪言立于原地目送,神思全然聚在这方帕子上。阮青洲何至于为一名宦官做到如此,用贴身的帕子给他吸汗就罢了,竟还亲手替他垫进后颈,不仅如此,抹药也不该是一个主子会替奴才做的事,更何况阮青洲还贵为太子。
想来阮青洲已至二十二的年岁,身侧却还没个暖榻之人,可皇室子弟在弱冠之前多多少少都有女眷伴身。
细究其中缘由,段绪言觉出几分微妙,不过纵使阮青洲至今仍未婚配,也难说他有断袖之癖。
脑中着实有些发热,段绪言吹风清醒过来,但清醒之余,他又觉出些诱捕的快意。
指腹还余一点朱砂似的红,他摩挲着,将那点红色往帕子上抹去,却觉得不够满足,便像蹂躏什么似的,非把那点红色搓着,搓开了。
直至次日替阮青洲更衣时,他还颇带余味地将那衣袍捻在指间,逆反地蹭了蹭。
阮青洲晨间最为静谧,有些惺忪的慵,就算碎发散在额前,都只是缓缓地眨两下眼。他想的仍是商税一事,既然商税能经由税使流入朝廷命官手中,说明司礼监定然也与此事有关联。
如今司礼监权势日益膨胀,刘客从又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梁奉一手带出来的,莫说东厂本就能与锦衣卫抗衡,司礼监更是能以代替南望帝“批红”的权力限制内阁,就算贪污商税一事明了,当真能遏制宦官势力的泛滥吗?
“殿下又忧心了,”段绪言看着面前微皱的眉头,继续低头替他理着腰带,“如此下去,殿下一身清隽,唯独沈腰羸弱,只怕到时还不及奴才圈臂时量出的尺寸宽。”
阮青洲回过神,说,“沈腰羸弱,又是从何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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