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第十三章(6)
&ldo;洪团长,&rdo;一个军官从里屋走出传令道,&ldo;将军叫你进去。&rdo;
伤势很重的徐将军躺在床上,洪光宗走近道:
&ldo;爹将军。&rdo;
徐将军眼睛瞅床边凳子,示意他坐下。
&ldo;爹,什么人干的啊?&rdo;洪光宗问。
徐将军微微摇下头,表示不清楚,吃力地说:&ldo;光宗啊,我要……走啦,你接替我的位置吧……你带着我的、信……去省里见耿督军,他会、会任命你……我们是中国人,别忘了……祖……宗,俄人的铁路挡住,看、看住白狼山,遇事多和兴文商量……&rdo;
外屋,环儿手抚着隆起的腹部,表情痛苦。
&ldo;姐,我扶你回屋躺一会儿吧。&rdo;枝儿劝说道。
&ldo;不,我等着和爹说话。&rdo;环儿硬挺着,她生怕见不到爹最后一面。
&ldo;你这身体……爹叫你,我再去找你。&rdo;枝儿说。
&ldo;我等爹。&rdo;环儿倔强地道。
洪光宗走出来,数双目光投向他,将军第二个叫孙兴文进去。
&ldo;将军。&rdo;孙兴文握着他伸出的一只手,软弱无力的一只手。
&ldo;……你才是我心里真正……女婿……阴差阳错……&rdo;徐将军动情地说,他用生命在表达一种歉疚和遗憾,属于他的时间极其有限了。
&ldo;将军,咱不提这件事啦。&rdo;孙兴文忍着什么说。
&ldo;我呕心沥……血培养起来的军队,&rdo;徐将军有泪淌出眼角,孙兴文给他揩去。他说,&ldo;你当好军师,扶助光宗……管好军队啊!兴文,你、你不会因环儿……嫉恨光……宗……&rdo;
&ldo;不会,将军你放心,我一如既往。&rdo;
&ldo;兴文……枝儿……&rdo;徐将军脸上涌起几丝安慰笑意说。
此时,枝儿有点等不急,直搓手道:&ldo;爹,我要见爹!&rdo;
&ldo;别急枝儿,&rdo;环儿反过来劝她说,&ldo;爹没事的,他肯定叫我们。&rdo;
枝儿走向病室,被站在门口的军官拦住:&ldo;对不起二小姐,将军不叫你,你不能进去。&rdo;
枝儿似乎要发火,最后还是忍了。见孙兴文出来,上前问:&ldo;我爹下面是不是叫我呀?&rdo;
孙兴文摇摇头,走到环儿跟前说:&ldo;大小姐,进去吧。&rdo;
&ldo;环儿。&rdo;徐将军望着女儿,说话相当吃力。
&ldo;爹。&rdo;
&ldo;环儿……爹要……走啦……和你娘一起走……&rdo;
&ldo;爹,你不能丢下环儿啊……&rdo;
徐将军伸出颤抖的手,环儿把脸凑过去,他亲切地抚摸着道:&ldo;替爹管……好你……丈夫……使用军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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