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把糕点放在这,你记得吃,不要老是顾着熬药。给自己弄点保养品涂涂嘛,你看看这抬头纹。”从琪摆弄着桌上的糕点,对着从思瑞努嘴道。“嫁出去的女儿真是泼出去的水,还嫌弃爹老了。”从思瑞也不抬头,给药罐看着火,略带委屈的回应。“那是,谁让我天天看着我家相公这天人之姿,爹你这种只能算普通英俊了。”从琪笑呵呵的冲白翊抛了个媚眼。这父女俩的谈话真是不太像父女,很多词听不懂,但是为什么就看着这么和谐,也是挺令人羡慕的。白翊看着这俩父女的互动,心里嘟囔着。“小翊,你给我再打一桶水过来。”画风一转,从思瑞回头又是一脸严肃的使唤。呃,这岳父多半是试药试出问题,怎么每次到自己这儿都是凶巴巴的,白翊应了一声转身去提水。“从大夫,从大夫”一个丫鬟打扮的女人在前厅叫嚷着,“我来给我家夫人取药了。”“哦,来啦!”从思瑞放下蒲扇,“琪儿,来帮忙。”“这个丫鬟,就是上次胭脂铺那个。”从琪扯了扯从思瑞的袖子:“爹,这女的拿什么药?”“哦,她家夫人前些日子得失心疯了,整天疯疯癫癫的,还差点自杀,幸好我上次去看病时发现了,才救回来。嘘,小艾查过她家夫人的身体状况,汞中毒造成神智混乱,好像还在不断摄入。”从思瑞低声回答道。“爹,你的药对她没效果吗?”“不可能没效,上次我去凑巧救下她家夫人之后,就不让我上门看诊了,每次只是来取药,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借口让小艾跟去煎药,小艾每次回来都说汞摄入量更多了,药可能都没吃过,只是买药装装样子。”“那不是谋杀吗?!”从琪差点惊叫出声,被从思瑞按住肩。“女儿,我们到这里也是误打误撞,之前十几年,一个是为了让你神魂归位,还有就是等你娘来找我们,不要多管其他事,很多事都是世人自己作孽,你干预了一件干预不了所有人。”从思瑞配好药,转身一脸平静的交给丫鬟。“白小翊,我们赶紧走!”从琪从白翊手下抢下水桶,一把拉过他的胳膊就往外跑。“爹,我们先走了。”“哎,你这丫头!”从思瑞一脸无奈。“怎么了?”白翊一脸茫然,突然就被拉着跑出来。“你看前面那个丫鬟,就上次胭脂铺遇到的,刚我爹告诉我她家夫人有中毒现象,失心疯了,家里人还不让好好治病,我怀疑有猫腻。”从琪耳语道。“娘子,你最近包青天上身啊,看谁都有猫腻。”“死鸭子,你不想查?”一句话给白翊堵的死死的。以前自己也是偷偷查案,但是爹娘都不知道,这傻丫头怎么就把自己吃的透透的。“白大哥,你们去哪儿啊?”一个穿着浅粉色罗裙,头上两个小髻,手挎篮子的女孩突然出现。“兰儿啊,我们,有点事,下次聊吧,那个女的走远了。”白翊看了一眼来人,打算继续跟上去。叫兰儿的女孩回头看了一眼:“你们说前面那个丫鬟打扮的吗?那是沈府的丫鬟秀香啊,怎么了?”听闻这句,白翊停住脚步:“你认识她?”“是啊,之前沈府要花,我跟爹送去的时候见过。”“那是沈府的夫人失心疯。”白翊低声说道。从琪乖巧的站在一旁,冲霍兰儿微微一笑。兰儿看着从琪,眼神闪过一丝鄙夷。“白大哥,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我爹还嚷嚷着跟你喝酒呢。”兰儿跟白翊说话语气带着一丝撒娇,还故意瞟了从琪一眼。“哦,我下次去,有事先走了。”白翊应了一声,带着从琪转身离开。“白白,那个叫兰儿的女孩是谁啊?”从琪带着一丝不经意的问道。“那是我师傅的女儿霍兰儿。”“你有师傅?你的验尸本事跟他学的?”白翊吱唔了一声,岔开话题,“沈府有点问题,我们要查查。”“好的。”从琪很快收起脸上的落寞,跟着白翊往沈府方向走。“这沈夫人疯的有点厉害,大白天爬上爬下,还咿咿呀呀唱戏,脸上画的跟鬼一样。”趴在墙头,白翊评价道。“爹说是汞中毒,就是朱砂过量,造成神志不清,沈夫人之前还差点自杀。对了,我们去厨房看看。”从琪扯了扯白翊,意识带自己下去,白翊拉着从琪胳膊,落在院内,两人偷摸往厨房摸去。厨房灶上药罐子正在咕咚咕咚熬着,秀香在一边打着瞌睡。从琪捏着鼻子变声说到:“秀香啊,夫人又在闹了,赶紧去帮忙拉住她。”闻声秀香猛的惊醒,也没仔细分辨是谁的声音,就往外跑。从琪上前打开药罐闻了闻:“普通的凉茶。不是我刚帮我爹配的药,果然被换了。”“难怪岳父大人治疗了这沈夫人还疯的这么厉害,朱砂过量,是从哪里下毒的呢。”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家再想了,咱们这可是私闯民宅啊,沈府一日游结束了,这位客官跟导游回家了啊。”从琪打断白翊的思考。“白小翊,你这么喜欢探案为什么不去衙门跟爹一起查案啊?”“谁喜欢查案,我才不跟那老头子一样,我就是一纨绔子弟,最喜欢喝酒打架逛青楼。”“逛青楼?!死鸭子,你别跑,我要替广大人民群众法办了你!”竖日。“白少,之前说跟哥几个喝酒,一直就不来。该不会收心安心在家陪媳妇儿了吧?这可不是我们风流倜傥的白少了啊,一起去春红楼啊,姑娘们肯定想念咱们白少了。”三角眼一脸猥琐的表情。“可惜柳莺被那个沈老爷给包了,哥几个还是喜欢柳莺那个魅劲。”“沈老爷,就那个夫人最近得失心疯的沈老爷?”白翊嗅到一丝线索。“是啊,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俩月,春红楼的头牌都被有钱老爷看上了,之前是那个铃儿,正好人家正室死了,铃儿直接嫁过去了,可怜哥几个痛失美人啊。”三角眼一脸痛心疾首,但是配上这张脸更显猥琐,看着白翊一身鸡皮疙瘩。“臭白小翊,死白小翊,还真的要去逛青楼。”把墙皮都快抠掉了的从琪躲在一旁气的跺脚。“那哥几个春红楼走着。”折扇一开,白翊堆起一脸纨绔子弟笑容,跟着三角眼一行人往春红楼走去。“哟,白少,最近可是好久不来了,可把我们这的姑娘想坏了呢。”红妈笑的一脸褶子,脸上的粉都快蹭到白翊亭身上,恶心的白翊赶紧拿扇子推开这个女人。“红妈说笑了,我可是怜香惜玉的人,怎么能让姑娘们难过呢。”白翊熟练的应付着,“对了,听说你们这的打手仇三杀人被抓进去了,红妈这人手够吗?别不安全,回头我家娘子冲过来挠花我的脸啊。”“白少这就说笑了,咱们春红楼肯定安全,晚上至少有五个打手巡逻,仇三不在,我们马上就补了一个,绝对不会少于五个的。”“这样啊,还有,你们这的柳莺怎么也被包了,红牌姑娘都没了,让谁陪本公子啊。”“怎么会呢,还有其他姑娘嘛,我红妈培养出的姑娘肯定个顶个的好,如果白少乐意,娶一个回家也可以啊,呵呵呵。”红妈的笑声给白翊惊出一身白毛汗。“这可不行,我们家只娶一房,纳妾我爹可是会打死我的,而且我娘子要知道,估计先让我们白家断了传承。”白翊连连摇手。“只娶一房也有只娶一房的办法啊。”红妈笑容未减,深深地看了白翊一眼。“哼,让你逛青楼,给你见识一下十八般陷阱!”门上放着装满面粉的脸盆,往前两步一根细线拉在脚踝位置,连通着一个面粉袋,床顶上还放着一盆水,水里混着从三世堂拿来的痒痒粉,脸盆绑着的线垂在床帘边。桌上茶杯里的茶还下了强力泻药,功效持续三个时辰。完成一系列布置后,从琪气鼓鼓的坐在桌旁,等着某个人自投罗网。“娘子,我回来了。”白翊得意的摇着纸扇进门,『乒乓』糊了一脸面粉,『哎哟』绊倒绳子被面粉袋咋了个正着,踉跄着摸到床沿坐下,抓起床帘想擦擦脸,扯到绳子,当头一盆冷水,脸上面粉是冲掉了,浑身怎么这么痒?白翊遭受一连串暴击,整个都蒙圈了,这是被人寻仇了?还是进错家门?“哼。”看着拼命挠自己的白翊,从琪还是一脸气鼓鼓:“哟,逛青楼挺开心啊,还手舞足蹈。”一看自家娘子这模样,白翊心说糟糕,马上开口解释:“这是个误会啊,我是听说有沈家的线索才跟过去的,娘子,你听我解释。我查到春红楼近两个月都有红牌姑娘跟有钱老爷搭上,前一个铃儿,人家正室还凑巧死了,让她成功嫁进去,现在这个柳莺,跟沈老爷勾搭上,沈夫人就疯了,感觉有什么联系。另外春红楼老鸨说每晚都有五个打手巡逻,我查过仇三被抓前,春红楼一共就五个打手,那那晚老鸨红妈怎么会让仇三告假,这种老鸨哪来的良心。朱大壮身上的那个二次伤口还没查到原因,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白翊一股脑把所有查到的都倒了出来,悻悻的看着自家媳妇儿逐渐消气的小脸,又补充了一句:“我问完就回来了,我没跟姑娘喝酒!”高举双手以示清白。“放过你,下次如果查案非要去,必须带着我。”从琪眼里一束寒光射向白翊。“肯定肯定。”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求饶的嗓子都哑了,白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别喝!”没拦住,马上白翊就体会到自家娘子生气的后果,果然白家家规是对的,娶一个是白家先祖的英明,用来保护白家子孙后代的。还好从琪心软,拿了泻药的同时还拿了止泻药,始终是舍不得自家相公受大罪。不过自家岳父果然是名医,泻药都比其他大夫厉害,跑两次茅厕是难免的。焉焉的趴在桌子上,白翊只觉得自己越发清瘦了,轻功估计能上城墙,看着从琪拿出一张白纸,在那写写画画。“娘子,你在干什么?”“如果理不清头绪,我们就把所有出现的人物、地点、关系、问题都画出来,这样就清楚多了。喏,你看,这就是这几天我们查到的朱大壮家—朱大壮,朱柳氏,仇三。[抓奸,捅了一刀,移尸,刀口有两次痕迹,存在第二个凶手,尸身不明红色痕迹]沈府—沈老爷,沈夫人,秀香。[汞中毒,程度不断加深,两个月,药被换了]春红楼—仇三,红妈,柳莺。[仇三告假有问题,柳莺两个月前搭上沈老爷,红妈指证仇三]洛神斋—朱大壮,老板,秀香。[秀香偷沈夫人的口脂,老板对口脂反应过度,朱大壮盘点当日提前回家]”“对哦,这么看,有几个交叉点,仇三,连接了春红楼和朱大壮,秀香连接了洛神斋和沈府,朱大壮又是洛神斋的伙计,那天朱大壮提前回家,仇三又被无缘无故放假了。洛神斋和春红楼是不是也有关联。”白翊直起身看着这幅图,陷入沉思。喜欢三世风翊冷()三世风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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