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的是,这家店旁边就是民政局,也有新人来店里吃东西,店里的装修风格古朴典雅,也有人会顺便来跟拍一下,偶尔店内会洋溢着一股幸福之意。裴司琛把车停在外面,找车位费了点时间。南嘉恩先进去找座位。老板娘立马上前热情地问:“帅哥,要来点什么?”“跟他一样就行。”裴司琛环顾了小店的装修,对她说。眼看着裴司琛坐在他对面,南嘉恩说:“我打算吃煲仔饭。”“那我也吃煲仔饭。”“好咧,三十二块。”老板娘利落地说道。等老板娘进后厨帮忙,南嘉恩往前坐了坐:“其实你可以点贵一点的菜。”他把菜单递给裴司琛,让裴司琛自己选。裴司琛看都不看一眼,“我就想跟你吃一样的。”好像和南嘉恩吃不一样的菜,要把他怎么一样。平时等饭无聊的时候,南嘉恩一般会盯着店内玻璃窗外的车流,但今天没过一会儿,裴司琛高大的身影完完全全挡住了南嘉恩的视线。旁边的一对情侣正在自拍,他们是赶着下班节点来的,但还好赶上了。但也有人是来离婚的,来吃最后一顿饭。慢慢的,人越来越多。“裴司琛,你之前…没有派人来跟着我吧?”南嘉恩忍不住问道。“没有。”裴司琛抬起头来,脸上写满冷静。他表情很真城,因为大部分时候都是他本人来的。“我之前都一直忍着没来找你。”裴司琛为自己辩解。南嘉恩问他:“那你……”“最近是没忍住。”裴司琛用着很克制隐忍的目光看向他,这种表情在以往某种场景,南嘉恩也亲眼看到过。室内的温度有点过高。南嘉恩猛地咳嗽了一声,裴司琛给他倒了杯水过去。“谢谢,不用了。”尽管如此,裴司琛依旧把水杯推给了他。裴司琛吃个煲仔饭,还一直抬眸看向南嘉恩,弄得好像在吃最后一顿晚餐一样。南嘉恩吃饭很快,他吃完后发现裴司琛碗里只舀了几口饭。其实南嘉恩有些看不惯这样食物浪费的行为,明明裴司琛说自己饿了,可是南嘉恩自己却吃得更多,他面对着裴司琛还剩很多的煲仔饭,带着庄严的表情思考着。但可能裴司琛并不爱吃这里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去指责呢。随着南嘉恩表情越来越严肃,裴司琛语气露出他的紧张,没头没尾地说:“今天这顿饭不是散伙饭吧?”他顾忌着,认为南嘉恩约他来这里肯定是有其他意思的。南嘉恩不明白裴司琛又怎么了。“你说什么?”“你请我吃了这顿饭,是不是以后不打算联系我了。”但事实上没有请这顿饭,南嘉恩先前也不怎么联系他。“今天我没有带roro过来,你只能和我呆在一起,是不是很失望。”裴司琛一句比一句问的快。“我…我没这么想。”南嘉恩赶紧打住他的话。裴司琛哦了一声,表情松懈下来,问:“那你刚刚在想什么?”没有办法,南嘉恩只好说:“裴司琛,你不要浪费粮食,饭剩太多了,而且…”“而且被老板娘看到了不太好,她会以为你不满意这里的味道。”裴司琛明显愣了愣,表情从迷茫疑惑再到欣然接受,眼神带着亮光,说:“刚刚胃口不好。”又告诉南嘉恩:“那你等等我。”接着又拿起勺子把饭吃干净了。实际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这么饱了,也可能是南嘉恩离开后,自己就一直没有什么胃口。两人起身走出餐馆才发现外面下雨了。这场雨下得很快。南嘉恩的包里固定放着一把雨伞,以此应付突发情况。但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他拿出来打开,往前走了几步,试了一下发现伞还没有坏,也没有漏雨什么的。这时候,他转身回头。裴司琛明明可以站在店里招牌下躲雨,却依旧也往前站在落雨的地带,浓厚的雨雾携带着冷冽的风打在人身上。“裴司琛,你站在外面干嘛?”雨越下越大,裴司琛整个人的身影都被雨色围困住了,高定西装因湿润的雨变得沉重,他也不为所动,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随着风雨侵蚀和时间线拉长,以往的盛气凌人褪色不少,少了许多强硬。他语气里带着幽怨的意思,“淋淋雨。”南嘉恩撑着伞走到他面前,说:“你车停在哪里了?”他想去拿自己的行李箱。“你小区门口。”裴司琛回答他。“那里会被罚款的。”“这个时间不会。”裴司琛似乎很了解,又说道:“你自己打伞吧,我不用。”南嘉恩已经跨出半步了,裴司琛依旧还站在原地。“裴司琛,你不要这么……”他刚想说任性,露出一点无奈的神情,伞把立马被人接过去了。一双冷白修长的手挡住了南嘉恩的视线,裴司琛半个身子都在外面,尽量让南嘉恩整个人被雨伞罩着,可能本人是很不屑这场秋雨的威力,他低头问南嘉恩:“冷不冷?”南嘉恩视线刚从他的手上移开,被问到了,视线又逐渐往下掉,看着坎坷不平的小路,回答说:“不冷。”而雨夜扩大了寂静感和空间感,南嘉恩带着他走天桥,得穿过这条小路,店面前的路会相对狭窄一点,路面年久失修,但可能就是这种残缺不平的风格,已然坑坑洼洼。从远处开过来一辆电动车,打着前灯,南嘉恩下意识贴着墙根儿走,身旁的裴司琛也不由靠了过来,可能是想着南嘉恩还很讨厌他,讨厌和他身体接触,即使在那么狭窄的路上,两人的肩膀也没有碰上。电动车直接冲了过来,也不减速,好像撞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事。风驰电掣之间,车轮几乎是和裴司琛的鞋子来了个近距离的擦边。稍微弄不好裴司琛又得进医院了。南嘉恩缓过来,对裴司琛说:“你刚刚怎么不靠过来一点?”裴司琛表情淡然地说:“不会有事的。”南嘉恩觉得裴司琛有些低落消沉。没走几步路就开始走上天桥了,裴司琛却突然拉住南嘉恩的手臂,雨夜里,四周都是雨水的滴落声,混着车声,显得有些喧嚣。天桥上面只有他们两个行人。往下走楼梯的时候,路面明显是很滑,裴司琛不发一语,主动拽住了南嘉恩的袖子。他觉得南嘉恩的袖子空荡荡的,手臂也没有肉,全是骨头。这回裴司琛的车侥幸没有贴上罚单,裴司琛打开后备箱,把南嘉恩的行李箱搬出来。“你要回去了?”裴司琛问道。南嘉恩想说不然呢,而此刻,裴司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南嘉恩说:“已经很晚了。”“也不算晚。”南嘉恩这时候才看见裴司琛半个身子都被雨水淋湿了,“你…”裴司琛以为他想催自己快点走,闷声说:“我待会儿就走。”然后把伞递给他。南嘉恩点点头,正想推着行李箱往小区里面走的时候,裴司琛在身后又问道:“那今天晚一点可以给你打视频吗?”“毕竟你今天都没见着roro。”他在后面加了一句。南嘉恩好几天没有看见狗了,对于这个问题是徘徊不前的,最终说:“可以。”雨慢慢变小了,四周都安静不少。南嘉恩推着行李箱往前走,从路口往左转后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整个雨夜笼罩着一层厚重的冷寒底色,裴司琛站在车的后方,几乎没有走一步,空气里还飘着斜雨,白蒙蒙一片,他抽了半根烟,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开车离开。集团旗下的一家工厂因为生产转型不得不裁员,这些人大多是呆了几十年的老员工,一群人愤慨之下围堵在总部门口。裴司琛的出行也受到一定的影响。某天从停车场走出来,一个蒙着脸的中年男人猛地举着刀冲了过来,裴司琛旁边的陈景良速度很快,直接反手将他压制在地上,随后招呼保安将人带走。正当裴司琛坐进车后座的时候,那人还喊着:“你们这些人全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裴司琛想,谁都会死的,哪来什么好不好的。只是在车子慢慢往前行驶,他看见墙边一个小男孩往中年男人飞奔过来,哭喊着爸爸。纵使裁员是整个公司高层一起做的决定,也是集团里许多决策里其中一个很小的变动,并且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情绪,裴司琛却觉得那把没有扎进自己心脏的刀,伴随着男孩的哭叫声又再次从耳边猛烈地划了过来。陈景良把窗户关上。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裴司琛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子,于是问道:“要不要包扎一下?”裴司琛说:“没事。”车往前开了一段距离,那些争吵的声音消失不见。裴司琛突然开口:“他们的补偿费再和财务沟通一下,尽量多给一点。”陈景良说好,又报备了最近的行程。“往后几天都得呆在外地?”“是。”陈景良又问:“要不要调一下?”“不用了,就这样。”回家后,裴司琛煮了碗面就此结束晚餐,到了九点四十分,他开始找狗,这费了十几分钟,才从一棵树后面的土坑里找到了狗。roro刚把一根骨头埋进去,就被主人拎进客厅准备和南嘉恩进行视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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