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多次里,南嘉恩得出来一点自己的经验,其实只要稍微地求一下裴司琛,他也会顺着自己(但只能运用于裴司琛心情极佳没有那么疯癫的状态下)。于是裴司琛很容易地心软,赶紧将人翻过来,又揉了揉他微微泛红的膝盖,问:“很疼吗?”“有一点。”南嘉恩吸着鼻子回答道。听到南嘉恩说有一点,那么就是很疼了,裴司琛柔声说:“抱歉。”然后这次就很轻了。结束后,裴司琛先拿纸巾擦了擦镜子,再将人抱起来,把南嘉恩放进调好温度的浴缸里后,自己去冲了个冷水澡。裴司琛走过来的时候又回归到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还没有尽然,于是南嘉恩很规矩地坐着,不敢再动。又给南嘉恩做了ql后,才抱人去了床上。南嘉恩的头发还很湿,裴司琛拿着吹风机给他吹了吹头发,不时手指擦过南嘉恩的耳朵,他就会又缩着脖子。吹得差不多了,裴司琛又问:“困不困。”南嘉恩赶紧把头埋进被子里,回答说:“困了。”但其实这之后他都没有很快地入睡。他听见裴司琛给自己也稍微地吹了头发,又到外面的桌前喝了口水,这些动作都很轻,明显不想把南嘉恩吵到了。裴司琛收拾了一下明天回国的行李,还包括明天南嘉恩要换的衣服,全部整理好后才拉开被子躺在自己身边。闻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南嘉恩这才慢吞吞地入睡了。第二日又是一个很好的天气,窗外万里晴空。一夜无梦,南嘉恩被推醒的时候又自动缩进了被子里,蒙着头有点赖床。当然这也不能怪他,昨夜被弄得全身酸痛,腰那一截都是虚软的。裴司琛忍不住拉开了被子,揽着他的腰让人慢慢坐起来。南嘉恩睡得很迷糊,根本睁不开眼睛,头发乱乱的,脸上还有一丝晕红,脑袋无意识地垂下去。“去飞机上再睡。”裴司琛心头一软,吻了吻他的额头。当裴司琛给南嘉恩拿出准备的衣服,并且往上抬起他的睡衣衣角时,顿时南嘉恩有一种被伺候的感觉,头脑都清醒了许多。这很怪异,他半睁着眼睛,用手半挡着裴司琛的手臂,声音闷闷的:“我自己穿。”“那你自己穿。”困意慢慢消退,他这才发现裴司琛已经洗漱好了,大概是多等了他一会儿,于是南嘉恩赶紧加快速度,快步去浴室洗漱了一番。走出来后,行李箱已经被收拾好了。再看南嘉恩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是简单的白色短袖、黑色直筒裤,鞋子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这都是裴司琛提前给他搭配好的,乍一看,南嘉恩终于看上去有点青春活力。裴司琛拿过一顶复古针织渔夫帽盖在他脑袋上,说外面太阳有点大,又问他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其实南嘉恩没有什么个人物品,多是衣服,所以他没想多久就摇了摇头。除了前几天特别难熬,这趟行程过得还是很快。陈景良已经在车门边站着了,旁边还站着一些安保。在昨晚吃完饭回酒店的时候,南嘉恩就看到了这些人,裴司琛的身份显然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每一个行程都有安保跟随,毕竟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集团。坐进车里,陈景良先给裴司琛提了接下来国内的行程,并且说到北部湾的一块地要被政府征用,虽然能获取一定的拆迁补偿,但弊大于利。两人聊着事情,南嘉恩就在一旁昏昏欲睡。他直接靠在床边,头搭着冷硬的玻璃就睡着了,坐得离裴司琛不算太近。裴司琛听了一会儿陈景良的报备,就将人拉到自己肩膀上靠着,不多一会儿,南嘉恩又再次靠在玻璃上。到了私人航站楼,机长直接带他们走上飞机,全程几乎没走几步。坐公务机回到c城将近飞了十三个小时,南嘉恩一直在补觉,好像怎么睡都睡不醒,中间还是裴司琛将他强制叫醒,说必须吃点东西。公务机下午茶里有熊猫形状的糕点,南嘉恩拿着叉子没有动,吃了旁边的水果很快就平躺入睡了。偶尔睁开眼睛,便能看见裴司琛还在他旁边办公,表情严肃。感应灯的余光里,他侧着脸,用手撑着下巴看着文件,不发一语。到了c城,南嘉恩完全补好了觉,甚至有点兴奋。c城地面还是湿的,前一个小时下了场阵雨,空气里弥漫着附近花树的味道。猛然间,他想到要回到那个别墅里,被限制出行自由,每天只能无望地走来走去,什么也不能干,南嘉恩稍好的心情瞬间掉落进黑色的谷底。南嘉恩有一种被美好假象蒙蔽的处境,在国外人生地不熟很需要裴司琛,但是回来后这种感觉就被推翻了。他忘了自己只是被困在这里了。离当初还想回到z城一个人生活过去了很久很久,裴司琛没有休息得很好,司机将他们送到了别墅后,他换上睡衣便去卧室睡了一觉,但南嘉恩觉得他可能是专门在倒时差,南嘉恩不用去工作,自然不需要故意撑着不睡,也不用倒时差。两人的作息从这一刻发生了混乱。接连一个星期,直到裴司琛洗澡后上床,也没见着南嘉恩的影子。大多还是在地下家庭影院找到人的。“南嘉恩,现在几点了?”裴司琛处理了一天的工作,大晚上回来还要找人,心里有点烦躁,他指着墙上的表钟问。被这样一问,南嘉恩才慢吞吞地从软椅上走下来。但是躺在被子里也没有任何睡意,他翻过身,看见裴司琛睡得很沉。凌晨的月光被夜色无限放大,直至越来越亮。南嘉恩如今脑子很清醒,甚至想站起来出去走一走。再一次小心翼翼翻过身的时候,裴司琛睁开眼睛抓住了他的手臂,问他:“睡不着?”南嘉恩很坦诚地说:“我还不困。”“白天你干什么了?”“…没做什么。”南嘉恩回答道。除了在外面的院子走来走去,被监督地吃了一日三餐,看着佣人们离开,一个人坐在阔大的房子里,就没有其余事情了。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呆着。“那你怎么不困的,之前不好好吃饭,现在回来一趟也不好好睡觉是吗?”“我真的不困。”南嘉恩隐隐觉得今天裴司琛不大好惹,自动往后移了移。裴司琛立马将人拉近,语气很冷说:“不困的话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南嘉恩又赶紧拉过被子盖着自己的脸,速度很快地说:“要睡的,要睡的。”隐隐约约这是一种不太好的前兆,已经从国外回来一个多星期了,南嘉恩睡眠还是很差。他突然觉得失眠是一种反反复复的现象。一开始裴司琛也以为是他没有倒好时差,但是日子久了,半夜三更醒来发现南嘉恩不在一旁后,裴司琛觉得情况不是很好。最近阴雨绵绵,老是下雨,南嘉恩的左手又阵疼了,不得已裴司琛想找时间带他去医院看看,但想要把人带去医院有点难度。“为什么手疼呢?”“之前…摔跤弄的。”“是吗?”裴司琛看起来不大相信,手轻轻地握着他的左手,然后又低声说:“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从这一刻,南嘉恩头顶似乎猛然被鞭子抽了一下,“什…什么检查?”“你最近都没睡好觉……。”南嘉恩变得结巴,“我没,没有病的,只是不太想睡觉,……”“没说你有病,你不要想太多,我们只是去看看医生。”“裴司琛,我不想去。”一开始裴司琛语气很柔和,听到这里眉毛紧皱,“为什么不想去?去做个检查开个药就回来了。”“我今晚会好好睡的。”南嘉恩急迫地说道,很保证地说道。最终他们还是去了市区一家私人医院专门做检查,这里有裴氏集团的投资,到了诊区,先是去看了看手,医生说是当时没有保养好,落了些后症,后面要少用左手了。最后南嘉恩很艰难地做了心理咨询,医生拿着测试单得出的结论是南嘉恩有焦虑症。这个结果超出南嘉恩的思考,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和这边病症是没有关系的,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理疾病,只是有时候会难过,但是忍一忍,自己一个人呆着就好了。他不由想起以往被许艳拉去医院的做检查的时候。许艳想不出给予他优越的学习环境还能考出那些烂地方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最后医生说这孩子是反应迟钝,性格很内向。反应迟钝似乎和脑子有毛病是直接挂钩,许艳只能认为是基因导致的,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是每逢南嘉恩考差了都被受他们狠狠的打击和批评,逐渐地越来越没有自信,觉得做什么都做不好。他会不敢回家,站在门口很久才做好心理准备回到家接受无限的质问。南昌宁和许艳要求很高,只看成绩进退,似乎南嘉恩稍微考差一点天就要踏了,所以南嘉恩逐渐地险进了怪圈。也没有人可以诉说、分享、聊天。病单上面写的症状有精神过度紧张、躯体焦虑以及恐惧害怕等。南嘉恩还没有接受这个结论,但是上面的黑字和自己某些的反应确实一致。过了一会儿,医生又和裴司琛专门聊了一下,南嘉恩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等。这家私人医院环境很清幽,休息区旁边种着一排绿竹,南嘉恩跟静止不动一样,看着被风吹得摇坠而发出清脆声音的竹子。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么那么严重。他始终认为人人都有不好的情绪罢了,每个人的忍受程度不同,但他不该是这种病。南嘉恩其实很排斥别人觉得他脑子有病。裴司琛走出来的时候还拿着他的病症说明和医生开的药,有药物辅助会调节好睡眠,所以医生开了一点短效药,副作用比较小,不会影响人的记忆力。先是得吃药看看,还不好的话就会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回家了。”裴司琛拉着他的手,低声说道。南嘉恩以为裴司琛会跟他说什么,但是回去的路上什么都没有说。和医生单独聊的时候,医生说了很多注意事项。在之前家庭医生说是有心理因素影响导致的时候,裴司琛觉得当初自己应该听进去他说的话,不然到现在也不会如此严重。可能只有南嘉恩自己绝对还没有那么严重,但或许短暂地离开裴司琛会好受一点。这晚睡觉之前,裴司琛把南嘉恩的药拿出来,站在桌前看药物说明,上面有写着晚上要吃多少颗,喂南嘉恩吃完药后,明显是一点作用,但南嘉恩不时还会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裴司琛紧紧盯着他,又立马翻过身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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