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谨慎些好,如此想时,忙让边上的婆子顶了自己的活,两手在衣侧抹了抹,三步并作两步往灶房后头走。
四下张望了一回,却不见有人,张李氏暗笑自己杞人忧天,掸了掸手,正待回去,身后忽然传来压的极低的声音:&ldo;奶娘。&rdo;
循声望过去,墙角处露出姚蔓青略显苍白的脸来,只是那么一下的功夫,又退了回去。
看情形,她是让自己过去,不知为什么,小姐的行动如此反常,张李氏竟也有了见不得人的心虚感觉,惴惴地方到跟前,姚蔓青忽然抓住她手腕,使力将她拽了过去。
这是灶房同柴房之间的夹道,宽不逾丈,少有人来,即便是阳光大好的日子,也总是阴阴的,墙体下方长满了青苔,cháo湿粘黏。
&ldo;奶娘,这一次务必帮我。&rdo;不待张李氏反应过来,姚蔓青已附到她耳边。
她说了很久,张李氏茫然地听着,每一句话她都听的很清楚,但是组合起来之后的内容,让她觉得自己只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甚至于姚蔓青说完之后,她都不觉得荒唐,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可笑。
&ldo;小姐,&rdo;她带着一股子好笑的神气,&ldo;你是说笑吧。&rdo;
姚蔓青没作声,只是将手里的东西轻轻塞给张李氏,然后笑了笑,姿态极其端庄大方地离开。
张李氏还是觉得好笑,这丫头,从哪想来的这么不着调的点子?见天的胡思乱想,可别癔症了。
于是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然后去看手里的纸包,心中忽的咯噔一声:若真的是一时兴起的说笑,给她纸包干什么?
张李氏有点不安,她将纸包抠了个破口,凑到鼻子前头嗅了嗅。
作为过来人,她对这东西不陌生:这不是春药吗?
小姐刚刚,好像的确提到了&ldo;春药&rdo;两个字。
于是方才姚蔓青对她说的,每一个她认为无意识的字,每一句她心不在焉听着的话,重新在脑子里排列、组合,逐渐成形,耳边似乎又响起姚蔓青方才的声音。
张李氏突然就打了个哆嗦。
‐‐‐‐‐‐‐‐‐‐‐‐‐‐‐‐‐‐‐‐
姚蔓青正对着镜子解下绾的过于繁复的头发,发色有些黯淡,手边搁着润发的兰膏和梳子。
她似是早已料到张李氏会来找她,唇边挑起一抹极淡的笑,定定看进镜子中张李氏的眼睛:&ldo;奶娘,有事吗?&rdo;
&ldo;小姐,你方才,不是认真的吧?&rdo;张李氏哆嗦着从怀中掏出那包春药,抖抖索索送到梳妆案上,方想撤手,姚蔓青的手已压了上来。
姚蔓青的手冰凉,寒意顺着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慢慢渗开。
&ldo;小姐,这可不是说着玩的,&rdo;张李氏只觉嘴唇发干,&ldo;姑娘家的名节最是紧要……&rdo;
&ldo;名节?&rdo;姚蔓青似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话,&ldo;我还有名节么?&rdo;
顿了一顿,她意味深长:&ldo;再说了,奶娘帮我做成了这事,我才有名节可言。&rdo;
张李氏愣了一下,还是摇头:&ldo;小姐,那展大人可是京官啊,听说官拜四品,在皇上面前都是红人……&rdo;
&ldo;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是皇上的红人不假,可我姐姐亦是皇上的枕边人,事情闹将出来,难道皇上会偏帮他?&rdo;
张李氏心乱如麻,一横心道:&ldo;小姐,你这是害人哪,老爷若是将他送了官,莫说展大人的前程是毁了,说不准连脑袋都得搬家,这不是作孽么?&rdo;
&ldo;奶娘,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rdo;姚蔓青缓缓转过头来,&ldo;若换了随便的阿猫阿狗,爹势必恼怒,定会将那人送官,这便是害了人了,我也不会去做这昧良心的事。可是若是这展大人,事情就不一样了。&rdo;
&ldo;怎……怎生个不一样法?&rdo;张李氏愣了。
&ldo;他是京官,官拜四品,门第不差,奶娘不也说平生没见过这样的亮堂人物么?若真的闹出了事,爹但凡有一丝顾及我名节之心,定会与他商量,让他顺水推舟,娶我过门,非但不会将他送官,还会纳他为婿,如此岂不祸事变喜事,何来害人之说?&rdo;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大明:让你当败家子,你混成了摄政王 夜如昭歌 女尊世界养媳妇gl 豪门同桌的霸道宠爱 喜上眉头 [原神]当屑胡桃离开提瓦特 铁甲雄师 遗梦春秋 犹带昭阳日影来 秀色 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 我在原始种田养夫 放纵年代 协议婚约 穿成皇子种田基建 乐思茗的悠闲生活 帝皇书第1部 [红楼]贾赦有了植物系异能 废宅的真香罗曼史 久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