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变得更富有信心,有两次他看到她对着镜子观看自己,眼神中已经没有昔日的那种痛苦。
&ldo;很舒服,是吗?&rdo;一个星期六晚上,她刚刚淋浴完毕,凯利问道。
&ldo;有点。&rdo;她承认说。
凯利从盟洗池旁拿起一把梳子,开始梳理她那湿漉漉的秀发。&ldo;阳光真的把的头发变得又亮又美了。&rdo;
&ldo;可是梳起来不那么容易吧!&rdo;她说道,对他的抚摸感到很舒适。
凯利的梳子碰到了一团乱发,他尽量不要梳得太重。&ldo;总会梳好的,是吧,帕咪!
&ldo;&rdo;是的,我想会的。&ldo;她对着镜中的凯利说。
&ldo;但也说不定,是吧,亲爱的!&rdo;
&ldo;相当难说。&rdo;她笑了,一个真正的笑容,充满热情和信心的笑容。
凯利把梳子放下,在她颈背上亲了一下,并让她在镜中看见,然后他重新拿起梳子,继续自己梳头的工作。他觉得这有点缺乏男子气慨,但他喜欢这样做。&ldo;好了,都梳顺了,没有打结了。&rdo;
&ldo;你应该买个吹风机。&rdo;
凯利耸耸肩。&ldo;我从不需要那东西。&rdo;
帕姆转过身,握住他的手说:&ldo;你会需要的,如果你还想……&rdo;
他大约有十秒钟没说话。当他开始说话时,却又觉得难以做齿。现在害怕的是他。&ldo;肯定?&rdo;
&ldo;你还想……&rdo;
&ldo;是的!&rdo;她刚洗完澡,没穿衣服,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还没干,要举起她来可不容易,但是在这种时刻,一个男人必须抱起他的女人。
她在变化,肋骨不再那么突出了。由于饮食正常了,她的体重在增加。但是变化最大的还是她的内心世界。
凯利说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奇迹,甚至不敢相信他自己就是这奇迹中的一部分,但他知道,奇迹确实发生了。不一会儿,他把她放下,注视着她眼睛中流露出来的欢乐,他为自己在这方面所做出的帮助而感到欣慰和自豪。
&ldo;我也有不少伤痕。&rdo;凯利提醒她说,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什么样的眼神。
&ldo;大部分我已经看到了。&rdo;她证实。同时开始用手抚摸他胸部那黝黑多毛的皮肤,那上面布满了战争所带来的伤疤。她的创伤是内心的,他的也是。他们在一起,可以相互抚慰对方,愈合彼此的伤口。帕姆对此已深信不疑,对未来也不再看成是一个她可以躲藏和忘却的黑暗的所在,而是一个充满光明和希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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