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学长，你一定想问我为啥跟你说这个吧。

&rdo;

程默存点了点头。

&ldo;你对我太好了，好到让我有些不安。

&rdo;

&ldo;我喜欢你，所以对你好，你不用不安，也不用觉得亏欠。

用你们的说法，&rdo;程默存回忆了一下梁阗平时的用语，&ldo;应该是归于消费，而非投资。

所以不必偿还，所有的都是我为&lso;喜欢你&rso;这一举动消费的东西。

&rdo;

陆南烟往长椅上一靠，仰头道：&ldo;就是担心这个啊。

&rdo;她的左手食指跟右手食指叠在一起，然后转圈，交缠，&ldo;学长，我看的出来你在生人面前很冰冷，像在阿嬷那样的熟人面前就很活泼。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的时候，你直接就问我编码，然后帮我拿快递，好像好像我们本就是熟人。

&rdo;

陆南烟说完，还觉得不够，又添上一句。

&ldo;我们的感情，好像从开始，你就是跟我不一样的。

&rdo;

她很敏锐。

程默存想。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个傻瓜蛋，只是她这回发现的也太快了。

&ldo;刚刚你说，你对我的爱是消费，不追求回报，可是万一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就走了，我也追不回。

&rdo;

&ldo;停，我来说吧，其实我对你的喜欢，是从小你种下的一个因利滚利滚出来的果。

&rdo;

&ldo;啊？&rdo;

&ldo;小时候，你有没有救过一个被人关在厕所里打的男孩子？&rdo;

&ldo;啊呃我想想好像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rdo;记忆太过久远，陆南烟翻着脑海里记着旧事的陈年老簿子，勉强翻出一点剪影。

但程默存这个时候揭穿的话，可能性只有一个。

陆南烟惊问：&ldo;难道难道那个男孩子是你吗？&rdo;

&ldo;是我，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你的。

我们本来打算跟你道谢，只是我妈当时直接把我们带走了，所以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