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原本我还担心阿契尔吃不到下了料的米,现在一想,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营地里面都是大锅饭,肯定是将所有的都混在一块,里面哪怕只有一袋被我们下了料,他们就都躲不了,哈哈哈哈!”顾清一手捂着笑疼的肚子,举起伤手,用包扎伤口的布料蘸去眼角笑出的眼泪:“我现在光是想,就能猜到他现在有多惨,不是我说,他现在一定在骂我。”沈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十分无奈,同时也被顾清的笑声感染,跟着笑了片刻:“兵不厌诈,的确是他输给将军一招,只是将军还是不要笑得这么大声了吧,省得让外面的听见,还以为我们和他们吃的米被下的料是相反的呢。”顾清闻言立刻敛起笑意,恢复严肃样,道:“你说得对,还是低调点吧。”笑声消散,帐内终于恢复了安静,外面的吵闹顿时变得格外突兀,沈浊收拾完桌子,才注意到顾清身上的衣服颜色深得不正常。刚不久前他的注意力全在顾清的伤口上,忘记这人是冒着大雨赶来的了,上手在顾清衣服上摸了一把,果然,都是湿透的。也不知道这身湿衣服在身上穿了多久了,竟然连水都不滴了。怪不得发烧呢。面对沈浊伸来的手,顾清想躲来着,可是他刚刚正高兴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沈浊的眉眼已经阴沉起来了。“呵呵,这不是时运不好,赶到下雨了嘛,不过问题不大,我体温高,一会儿就暖好了。那什么,你休息吧,趁现在乱得很,我得走了。”说着就要起身,可刚起到一半,就被突然出现在肩膀上的手给截住了动作,比从前更湿热的吐息连带着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不急于这一时,我还有话和将军说。”顾清憋着力道和肩上的手僵持半天,最后只好认命,顺着力道坐了回去。“你不用内疚,我不是因为来找你才淋湿的,任务在身,真的是在所难免。”顾清解释着,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沈浊心思比常人重,再加上前不久的谈话,现在的情况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我是觉得没有必要,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诶,人呢?”顾清梗着脖子回头,没在身后看到沈浊的人影,他视线在帐内逡巡一圈,才在角落找到人。沈浊正蹲着身,不知道在翻找什么,顾清上前,躬身靠近,正要开口再挣扎两句,沈浊就突然起身,将一套衣服拍在他怀里。沈浊果真是生气了,一巴掌拍得他倒退两步,顾清无奈,只好心虚地询问:“这,这是?”“阿契尔送来的衣服,我嫌太大了就没有穿,正好适合将军,现在也没条件洗澡,将军就先换上吧。”“哦,哦好。”顾清说完并没有立刻脱衣,而是目光在帐内扫视一圈,遗憾地发现帐中没有屏风之类的遮挡物。这点小心思,沈浊一眼就看了出来:“都是男人,将军不必害羞,再说了,能看不能看的,早就看过了,将军就在这换吧,实在不行,就背过身去。”“也对······”顾清心思不在这方面,没注意到沈浊轻佻语气中的不对劲。同样,他也没有反驳沈浊那一声“害羞”。顾清低着头,把里衣的系带解开,看到横亘在胸口上的旧伤。粉嫩的新肉已经长出,和周围麦色的皮肤相差甚大,这般突兀的存在,让整个胸膛看上去格外不顺眼。顾清暗中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不想当着沈浊的面换衣服的原因。沈浊实在是太敏锐了,无论是对时事,还是在人际关系方面,都敏锐到令人心忧。恰恰在这种情况下,他身上又添了新伤,沈浊看见了,难免又会将这些归咎到自己身上。再说了,他顾清又不傻,不会看不出来沈浊自知道被救的真实原因后的变化。沈浊总是将他所收到的伤害的原因,划归到自己身上,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愧疚。而这,恰恰又不是他想看到的。顾清用最快的速度换好里衣,正准备拿件别的中衣套上,却发现沈浊并没有给他准备。“还有别的——”顾清回身,眼前晃过一双干净修长的腿,其中一个膝盖上还有一块疤痕,不待他仔细看清楚,那腿转眼就被里衣遮住,顾清卡壳了半天,才在沈浊疑惑的视线中接上了未竟的问题,“······衣裳吗?”顾清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沈浊也在换衣裳,他侧目看去,才知道沈浊的衣裳也是湿的。没什么奇怪的,谁在雨天走一遭,回来后衣裳都不会是完全干的,打着伞也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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