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闻言抿了抿嘴,嘟囔了句你不懂,才转头看向那还支棱着的箭。他犹豫许久,像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里建设,才咬着牙伸手,握住沾着血的,滑腻无比的细长箭身……小爷我可是喜欢女人的拔箭,上药,包扎等过程都很顺利,但沈浊还是痛昏了过去。看着床上面色惨白,连胸口起伏都变得小得很的人,顾清又开始紧张了,他把沾着血的手心往身上抹了把,面色愁苦。“黄伯啊,他,他没事吧。”“放心,瘸不了,不过啊——”黄忠拉着长调,摇了摇头,顾清看这反应,又开始紧张了。“不过什么啊,黄伯你快说。”黄忠看着顾清焦急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皱了皱眉,“你今天的表现格外不争气啊,怎么着,看这小公子俊俏得很,喜欢到紧张啦?”顾清听见黄忠的话,噎了下,“哪有,小爷我可是喜欢女人的。”说着,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瞥向床上的人,即使唇上毫无血色,也能看出是个上好的皮囊,更甚者,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那人的眼睫毛还细微地颤着,更惹人怜爱。可是好看又能怎么样,他又不喜欢男的,顾清想着,嘟囔道:“毕竟是我亲自带回来的人,总不能让他在我手上残了。”“他真的不会瘸?”顾清像是发了神经,盯着那被包得肿了一倍的膝盖,又问了句。“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就残不了,行了,你有空担心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我刚瞧见林左拿着个粗长的戒尺进主帐了。”顾清终于确定人不会有事,心也放了下去,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黄伯还不知道吗,我爹就是嘴硬,他可心疼着我这个宝贝儿子呢,不会因为这件儿小事揍我的。”黄忠刚想说你今天犯得可不是什么小事,就听见通报说顾老将军要见顾清,他挑了挑眉,就见顾清没心没肺地走了出去。罢了,黄忠心想,这小年轻嚣张得很,吃点教训也不错,于是就没再过问,确定沈浊状态不错就背着药箱离开了。耳边嘈杂不清的声音消散,其余感觉开始敏感起来,血腥气混着苦涩的药味萦绕,沈浊的意识又重又模糊,不由自主的,被拉进满是腥红的梦里……“诶!听没听说,里面那个瘸子,可是个勾引人的一把好手,把上面那位勾得神魂颠倒的,皇后忍无可忍,才找母家把他弄进来的……”“听岔了吧,皇上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有必要在意个瘸子?”“这就不懂了吧!你可是没瞧见他那张脸,长得可是比女的都俊,一副浪荡样,要是进了青楼啊,花魁都得把名头让给他。有这条件,别说腿了,只把脸往面前一放,我都能硬,哈哈哈哈……”淋漓的痛意把意识激得清明了些,沈浊听着外面狱卒的淫词浪语,心底没有丝毫波动。他从前听的,可比他们嘴里的肮脏多了。“真有这么好看?我来得晚,还没见过嘞,就里面那间是不是,我得去瞅瞅。”“去吧去吧,不过记得只看脸就行啊,他身上的肉早烂了,可别恶心到你。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可能不知道,听说这是上面的意思,为了让皇后消气,人怎么打都行,就是啊,脸得好好留着。”话语声再次传来,沈浊睁开眼,垂眸看了眼已经露骨化脓的手臂。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啊,留着脸做什么,方便皇帝他自己看还是方便送去所谓的窑子?沈浊自嘲地笑了笑,心道皇帝可真看得起他。“嘶——”响亮夸张的抽气声响起,沈浊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牢房粗糙的铁栏外。一年轻的小狱卒提着小小的油灯,表情惊奇地站在外面。“真漂亮啊……”小心翼翼的呢喃传入耳朵,沈浊没有在意,只是盯着狱卒提着的小小煤油灯。在漆黑的环境中呆久了,眼睛已经变得不适应光亮,沈浊眯眼缓了会儿,等适应后抬头,就见狱卒的表情已经变得僵硬。惊奇与恐惧混到同一张木僵的脸上,滑稽又可怖。原本吵闹的牢房瞬间安静起来,沈浊知道,他们不是突然没了兴致,而是突然之间,一同去见阎王了。“哐当——”小狱卒死不瞑目,直挺挺砸在地上,而本该和他一同倒下的煤油灯并没有落地,而是依旧稳稳停在半空中。它在另一个人手里。沈浊动了动眼珠,找到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牢房的铁锁被轻易扯开,全身上下都被黑衣遮盖的人走进,把灯放在满是血污的矮桌上,与沈浊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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