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云愣住了。她一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气氛突然凝固住了。正当温云云试图转移话题缓解一下气氛时,就看见季瑾又低下头继续摆弄那个蛋糕了。温云云愣了一会儿,但也没想的太多。她又是她师父的死忠,也没察觉出从来不关心这些事的季瑾在这件事上的反常,只是连连点头赞同,举着托盘便出去摆盘了。季瑾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嘴角挂上了一个略显嘲讽的笑,走进了换衣间。他的工作没有完成,恰恰相反,季瑾的任务才刚刚开始。蛋糕店的店长新婚燕尔,妻子是个身材娇小的oga,两人婚姻甜蜜幸福,度蜜月出去玩是几个月,刚从小海岛飞回来就发现妻子有了身孕,孕吐反应得厉害,又因为迫切地渴望自己alpha的信息素,店长就实在抽不开身。于是他只能回家看顾,店里的生意也就交给季瑾,让他帮忙了。店长结婚的时候还笑着打趣季瑾:“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考虑也结婚安定下来?你条件这么好,隔壁几条街不说beta,就连好多alpha和oga都喜欢你,悄悄跑来找我要你联系方式呢。”季瑾不太明白店长说的自己的条件好是指哪里好,但是也只是礼貌一笑,敷衍了过去。他其实很茫然,因为他觉得婚姻似乎并不是人生中必须要做的一件事。alpha和oga迫于信息素交合,对于他们的一生来说,结婚是一件必须的事情。可自己是个beta,他不需要别人的信息素来抚慰自己,也没有能力帮助别人度过信期。最重要的是,季瑾觉得现在这样一个人也挺好的。婚姻并不是他生活的必需品。正走神的时候,温云云从外面拎着一个订单过来,满脸古怪:“师父,这人神经病吧。”“怎么了?”季瑾此时收拾得差不多了,便走出屋里。温云云一边把那订单递给季瑾看,一边断定道:“这是来找茬的吧,感觉年龄不大,师父咱们别管了。”季瑾此时正盯着上面的要求看。要做一个用水果装饰的巧克力蛋糕,但是不能有水果也不能有巧克力,否则差评。“真无聊。”温云云嘴角抽搐,“你不知道刚才进来的那个人拽的哟,嚯,现在还在外面坐着呢。”季瑾顺着温云云的视线看去,一个打扮得非常时尚甚至堪称非主流子的少年坐在店门口的高脚椅上,顶着一头彩毛,似乎正对着一只皮球骂骂咧咧。温云云眉头一挑,呵呵笑了两声:“你看是吧,确实年龄不大。”那少年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或者正议论自己,眯了眯眼睛从椅子上下来,推开门便气势汹汹地进来:“喂,接不接?”季瑾这时候才看见这少年似乎酷爱往自己身上打各种孔洞,耳钉是一排排亮晶晶的金属排扣,耳骨上也被同样的金属物装饰着,此时离得更近,又看见少年开口说话,他才看见居然舌头也有个钉子。温云云皱着眉头:“你是来找茬的吗?老实告诉你,我打架可不在怕的。”“哟,你一个oga能打个屁?”这少年上前一步就开始拿信息素压,季瑾看见温云云表情痛苦身子立刻要软下去的时候,沉声上前,“把你的信息素收收。”“我偏不。”那小少年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又看着季瑾皱眉头,“怎么回事,你不是oga?”季瑾扶着温云云走进里屋,此时正冷冷地盯着他。那小少年不甘示弱地想瞪回去,没想到季瑾走上前便抓住了他的手腕,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嚯,你也不是alpah。”小少年非但没有感受到受挫,反而眼睛都亮了,“你这么好看,我还以为你是oga呢。”季瑾没有再搭理他,径直拽着人向外走,小少年却不复刚才的嚣张,乐呵呵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觉得咱俩还挺有缘分的,要不要认识一下?”季瑾终于肯定温云云说的没错。这人岂止是年龄不大,现在看来,好像脑子也不太好使。小少年被推出门外之后也不恼,大大咧咧扫了个单车晃晃悠悠地走了。屋里温云云还在骂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alpha是好东西时,那小少年却骑着破破烂烂的单车在一处观光酒店门口停下了。几个保安警惕地上前,以为是小混混来找茬的,结果那小少年嘟囔了半天,说怎么这里也还不上车,烦死了。保安队面面相觑,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让这个小混混远离这家已经被贵客包下的观光酒店时,一个人却出来了。几个保安都认识眼前这个老管家,知道自己开罪不起,连忙低头问好。没想到老管家却走到那小混混面前,沉声道:“表少爷,你这是又去哪里了。”“我去哪关你什么事?”陆知熙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彩毛,把那车子丢下,“你家大少爷选的好地方,这个破地连个还车点都没有。”老管家皱着眉头把车子扶了起来,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替陆知熙付了调度费,把破烂的和这个观光酒店调性完全不合的共享单车停放在一边,看着陆知熙一头彩毛,满脸的欲言又止。“怎么了,我爹都不管我,你管我啊??”陆知熙像是故意气他一样,专门揉了一把自己彩色的炸毛,“我哥住几楼啊,我房间在哪啊,大老远我飞来了,他总得表示表示吧。”老管家对此并不想说话。陆知熙更是大摇大摆走进酒店,又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脑袋瓜:“瞧我这记性,我爹早死了。你说说,我是不是能把他气活啊。”陆峙看见自己这位表弟顶着与上次见面又焕然一新的彩色头发,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陆知熙,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刚才路过一家蛋糕店,记得你媳妇好像爱吃小甜点,本想给你买点来着,结果被赶出来了。”陆知熙答非所问道,片刻后欣赏着陆峙逐渐阴沉下来的脸,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哟,我怎么忘了,你媳妇三年前就死了!”陆峙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冷冷地看向他:“陆知熙,伯父跳楼绝不是我授意。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陆知熙已经拿出了自己背包里的游戏机,盘腿坐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二话不说就开始玩起游戏,此时听见陆峙这话,不由得也跟着冷笑起来:“你心里没点数吗?姓陆的,你别欺人太甚了。”他思考了一会,又短促地笑了一声,“我又忘了,你最擅长做的就是欺人太甚,你连你老婆都能逼死,我当然是自愧不如。”死不了“陆知熙!”陆峙是真的动怒了。旁边的老管家半天不敢说话,浑身汗淋淋地站在一旁。谁不知道陆峙那死去的妻子是他连提都不提的逆鳞,所有人都在赞美现在的陆总是如何的成熟稳重,如何的喜怒不形于色,却没有人知道,陆峙的阴骘偏执更甚从前,如果说之前还能察言观色有迹可循,现在的他却是一把已经收敛锋芒但仍让人不敢逼视的利剑。从前说怕陆峙,多多少少是因为有季副总镇场子,可现在,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没有人不畏惧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季瑾的死让陆峙成为了一颗不知道什么就会被引爆的定时炸弹。没有人想去触这个霉头。而现在这位突然从雪山飞来的表少爷,显然是个异类。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说的简直就是在陆峙的雷点上疯狂蹦迪,而是安然自若地继续打着游戏,还不忘抬头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陆峙最终没说话。他神情有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虽然被抑制住了,但外露的信息素让打着游戏的陆知熙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你是不是快到易感期了?我之前不是听说你老爱和那个oga……叫什么名字来着,噢时柯,你不是经常和他混在一起吗,怎么出来游山玩水,你没带上他?”老管家瞬间真的想要冲上前去捂住陆知熙的嘴。陆峙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但他还是冷冷地说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这话你自己相信吗?”陆知熙大咧咧地露出一个笑来,“你不是经常带人回去么,你是一个alpha,他是一个oga,避嫌这种事总该懂得吧?”陆峙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信息素外露的威压越来越严重,老管家是beta察觉不出,陆知熙终于放下手里的游戏机,从床上下来,扭头看向老管家:“你还愣着干什么啊,他易感期到了。”但他很快就发现老管家只是躬身离开,并没有去拿抑制剂或是去拿其他的任何东西。陆知熙无法理解:“不是,你们家不至于穷到连抑制剂都买不起吧?还愣着干什么啊,去拿抑制剂啊!”老管家只得开口解释:“表少爷有所不知,陆总他对抑制剂过敏。”“哈???”陆知熙这下是真的傻了,游戏结束的失败字样在屏幕上亮起,但他完全不在意,说着就抓起那件全是铆钉的金属外套,转身就走。“表少爷,你这是要去干什么?”“去干什么?”陆知熙勃然大怒,“你说我去干什么?我去给这个连自己易感期都不知道什么会来的傻哔找oga去啊,你要看着他就这么硬抗下去吗?!会死人的!”“……死不了。”陆峙的嗓音已经因为易感期的缘故而变得非常沙哑,但这并没有让他的声音变得难听,反而更给他添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性感,“不是第一次了。”说完他平静地看向老管家,吩咐道:“你先带他出去吧。”“喂!”陆知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被老管家就这么拽着离开了酒店的房间。屋里被反锁上门,陆知熙看着对此早就习惯了的老管家,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陆峙疯了吗?”老管家没有说话,但是想到刚才这位表少爷频繁地在陆峙雷点上疯狂蹦迪后,他还是忧心忡忡地想开口劝劝陆知熙,但他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对方就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抛到了脑后,把背包扔给自己,大声道:“我出去了,你随便给我找个地就行!”老管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等陆知熙的人影已经快要消失在自己视野里了,老管家才反应过来,忙追上去:“表少爷,你要去哪里啊!”陆知熙想起那个在蛋糕店里那个捏住自己手腕、神情冷清的beta,不由得眉开眼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哎呀别问!过两天你就知道了!”老管家一脸莫名其妙。过两天就知道什么了?陆知熙哼着歌消失在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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