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丰看见他手上的蝴蝶刺青，心里就了然了。

他害怕温奕名被情绪左右，直接就没让他进到审讯室，调了周乘过来和自己一起审郑龙。

&ldo;姓名。

&rdo;周乘面无表情，按照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一次讯问他的名字。

&ldo;郑龙。

&rdo;

&ldo;性别。

&rdo;

郑龙大剌剌地向后将腰靠在椅子上，撇着嘴角轻笑：&ldo;你是周光的儿子?准备子承父业?&rdo;

&ldo;性别!&rdo;周乘忍着内心的波动，又问了一遍。

&ldo;你那能干的爸爸，都在警队教会了你什么?是匡扶正义还是踏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rdo;

周乘上去一把揪起他的领子，&ldo;温奕衡是你杀的吗!&rdo;

郑龙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忽略了那只在眼前的拳头，&ldo;你们这届真不行，都把我抓进来了还没弄清楚原委。

&rdo;

江盛丰听到这里，忽然觉得事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怎么的案件突然就扯向了另一个方向。

&ldo;你在说什么?&rdo;

郑龙没回他的问题，却说：&ldo;我要见奕衡的弟弟。

&rdo;

周乘不满他这幅做派，直接吼人：&ldo;见什么见!先把你干的事儿交代了!&rdo;

&ldo;我要见奕衡的弟弟。

&rdo;他又重复了一遍，&ldo;见了他我就把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rdo;

江盛丰把周乘拉扯出去，打开门正巧看到温奕名在外面屋子的透过监控器看里面的审讯情况。

他找人把周乘拉离了审讯室，又对温奕名道：&ldo;无论你听见他说了什么，都不要被激怒，也不要轻易被离间。

我们是警察。

&rdo;

&ldo;我明白。

&rdo;

温奕名拉开门，江盛丰正巧有电话进来，他就一个人去了里面。

郑龙依旧是那副面孔，他看着刚刚还和自己打了一架的人，如今在这种场所又见面。

&ldo;以前，我也是你那个位置的。

&rdo;他忽然说，&ldo;在那个位置审了不少我现在做的这个位置的人。

他们有的淡定自若，有的谎话连篇，有的痛哭流涕后悔不止。

每次我都在想他们坐在这里到底会不会想起自己所做的恶。

&rdo;

&ldo;你想起了吗。

&rdo;温奕名盯着他，&ldo;你做了什么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