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可罗雀,里头只有一个客人。
肖洱心下一片荒凉。
聂铠大汗淋漓地从篮球场出来,跟陈世骐他们几个约了下次练球的时间之后,跑去小店里买饮料。
付钱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一只手掏出手机,另一只手将一张面值为50的钞票放在柜台上。
&ldo;喂?&rdo;
隔着手机,肖洱几乎都能听出聂铠热气腾腾的声音。
&ldo;是我。&rdo;
聂铠听出来了,他心里一顿,不自觉地放软语调:&ldo;肖洱……&rdo;
&ldo;你不在家?&rdo;这是个问句,可聂铠却听出笃定的意味。
他不明所以:&ldo;我这段时间都在练球呢,怎么了?&rdo;
突然,心里棒当一跳:&ldo;你去找我了?&rdo;
&ldo;没有。&rdo;
得到聂铠的回复,肖洱更加确定,眼神也更冷凝。
&ldo;那……你为什么……&rdo;
&ldo;我刚刚看见烤地瓜,想起你了。&rdo;
&ldo;……&rdo;
聂铠明确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刚才打球的时候更加清晰可闻。
笨咚、笨咚。
泵出几乎沸腾的血液,快要跳出胸膛。
&ldo;你现在在哪里?&rdo;
回过神来,他立刻问。
肖洱报上自己的位置,说:&ldo;我一会儿要去医院看望阮唐的奶奶。&rdo;
聂铠立刻往公交车站大步跑去:&ldo;我去医院找你。&rdo;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去见她一面。
他想去见她一面。
于是,饮料和50块钱,还留在柜台上。老板喊了又喊,他也完全听不见。
那个时候,少年热血冲动,多么盲目。
肖洱从医院出来,看见聂铠站在街边的路灯下等她。
他穿得真少,运动背心外只有一件冬款的棒球衫外套,手插在宽松的运动裤裤兜里,脚边放着一只篮球。
看见肖洱,他拾起球,朝她大步走过来。影子越拉越长,将她笼罩。
冬夜寒风凛冽,他站在风口,给她挡了个完全。
&ldo;你为什么过来找我。&rdo;
肖洱仰头,漆黑的眼珠盯着他。
&ldo;你不想我来找你,下次我就不去找你。&rdo;
他低声说,无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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