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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没有苏晨的到来，等到这批科研人员离开，王家走下坡路最后被人吞噬也是必然的。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正在凝视着你。苏晨不可能为了一时的控制，而给自己留下这么大一个隐患。“虽然我们有研究脑芯控制芯片，但是我们并不认可这种给思想戴上枷锁的方式……”郑宁海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苏晨的反应。地表现在的人已经将脑芯控制芯片当作一种正常的控制手段了。不过这显然不包括101避难所里的这些人。纵然郑宁海愿意为了妻女，甘心被苏晨奴役驱使，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愿意。尤其里面还有些失去了亲人，无牵无挂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跪在尘埃里，背负着奴性和卑微活着的。郑宁海说这话，是想要看看苏晨对脑芯控制芯片的态度，他也好有一个心理准备。苏晨若是不给大家装上脑芯控制芯片，那他也更有把握说服大家，让大家都跟着苏晨做事。“关于脑芯控制芯片，我也同意你的看法。”苏晨微微点了点头道。苏晨会使用脑芯控制芯片，但是目标是异种而不是同类。苏晨需要晶石，光靠交易，每个城市晶石的数额有限，而且一旦撕破脸皮，断绝了贸易往来，那也就失去了晶石的来源。而死亡之地里面有着大批的异种。苏晨将目光盯在了这里。用脑芯控制芯片控制异种，无论是养殖还是让他们深入腹部探路方便苏晨清扫，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苏晨眼下对郑宁海并不信任，双方还在彼此试探的阶段，苏晨自然是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告知对方。但苏晨可以给对方一个保证。“事实上，我们公司也不赞成使用脑芯控制芯片，这样会扼杀员工的创新能力，所以经过考核的正式员工都没有这方面的担忧。”苏晨保证不给他们戴脑芯控制芯片以及类似的控制设备。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经过考核的正式员工。信任是彼此双方的。对方如果只是将苏晨当作一个跳板，以此来脱离王家，又或者反手出卖苏晨。那苏晨自然也不会和对方讲什么道义。脑芯控制芯片有后患，那就死！死人就不存在什么反噬的隐患了。苏晨在开枪射杀冯英悦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自己日后在废土的准则了。他可以大方、善良，保持着末世前的那一套道德标准，但是这是在双方都在规范范围内。人家不讲道理，有一条灵活的道德底线，苏晨也不会傻乎乎地一根筋走到底，坚持所谓的道义。他只会比对方更不讲道理！道德底线也更加灵活！“我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员工，会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有违规的，我们不会包庇，甚至会主动请求惩罚。”听到苏晨这么说，郑海宁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对于这一点，郑宁海是很自信的。如果不是遵守规定的优秀员工，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在避难所内工作那么多年了。这些人说起来都是研究人员，心思都相对比较单纯，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科研室里，大部分的精力也都投入在工作中，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不过这类人也是最固执的，他们可以自己选择一辈子待在实验室里，干到死，这是他们的兴趣、爱好、职业，他们甚至愿意为此付出生命！但是这不代表人家愿意有人拿枪指着他们的头干。自己愿意干和被逼着干，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人大概都有这样的心理，不单单指这些科研人员。苏晨大学的时候被抓壮丁，去实验室里面打杂当助手，也是接触过这类科研人员，比较了解他们的行事风格。所以苏晨才会和郑宁海有这次的对话，将自己的要求和底线都说出来，制定一个框架。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框架内的自由。这恰恰也是郑宁海他们所追求的。郑宁海和苏晨简单交流下来，见他愿意答应自己的要求，心里最后那一道防线也放下了。倒不是他太单纯，而是郑宁海没有别的选择。目前只有苏晨愿意对他们伸出援手，尤其他的妻女都还在苏晨的手里。而且，他们这些人也不傻。苏晨真如约定的那样，他们自然会好好地工作，替苏晨以及他背后的公司干活。若是苏晨说的是假话，那他们自然也会像对待王家这样，明里干活，暗地里想办法逃走。说到底，这是一次双向的选择。“这一点，还是等你问过其他人的意见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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