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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百万贯【加更】整个六月,汴京城的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谈论新开的朱家桥瓦子,和新式杂剧《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甚至有传言说,这出新式杂剧的名气已经传到了大内去。连官家都在好奇,民间在看什么戏,真的如传言中那么精彩?朱家桥瓦子自开业的当天起,就天天爆满。各间子的预订一直排到了七月中。每晚各间子里都会坐满了人,订不上子或者买不到票的,就会想方设法“蹭”亲眷们订到的子,蹭到就是赚到。而明远也顺势宣布了朱家桥瓦子每十天会全体休息一天这种类似“旬休”的制度在汴京的勾栏瓦舍还是头一家。明远此举一出,城里其它的瓦舍都舒了一口气。每月至少会有三天,观众们不会去朱家桥瓦子挤破头,而是会回头来看看其它瓦子。城中其它瓦子也有虚心来向朱家桥瓦子来取经的他们都知道,这新式剧种一经推出,他们若是再不跟上,能够演出类似的剧目,以后汴京城中,朱家桥瓦子一家独大,未必就是耸人听闻之言。除此之外,桑家瓦子与朱家桥瓦子之间的一场纠纷也颇引人关注。桑家瓦子的主事桑茂德之子桑全,为了泄私愤,指使他人去给平郝两位主演下哑药。这件事还未在开封府过堂,就引起了全城的公愤。当日有不少闺阁女眷去看了两人的演出,夫人小姐们大多敏感些,能看得出来两人上台前曾经哭过,但万万没想到竟是这种原因。一想到她们差点儿就没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演出,两名我见犹怜的美优伶可能会就此葬送前程,再也不能在勾栏里开唱……这些夫人小姐们纷纷出声,以至于给了开封府不少压力。最终此案因为影响太大,没有公开审理。桑茂德因为“教子无方”,之前买来的官职被革掉了,迫于族中压力,交出了桑家瓦子的管理权,桑家瓦子由其从兄弟接管。桑全被杖责二十大板,被桑茂德带回老家看管,远离汴京,不准他再出来惹事。另有一人涉案,就是平蓉的亲弟弟平弘,因为年纪太小而免于杖责,但据说平蓉与其家人断绝往来,下决心从此再不通音问。平家原本靠着平蓉挣的钱能够过得很好,现在几乎断了生计来源,自然气死,但平弘做错事在先,平家人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平蓉有朱家桥瓦子的人护着,平家数次想到平蓉演戏的地方求恳,每次都被当众赶出去。且不论平家的私事,汴京城中瓦舍勾栏相互竞争的格局几乎被推倒重来。朱家桥瓦子作为后起之秀迅猛无比地崛起,而桑家瓦子的没落在所难免。明远很好奇地问1127:“桑家瓦子……好像一直坚持到了《水浒传》里啊?”他对文艺作品的印象比较深刻,所以记得燕青好像带李逵逛过桑家瓦子。1127笑嘻嘻地回答:“‘蝴蝶’……亲爱的宿主,‘蝴蝶效应’您懂的。”明远当然懂。这个时空早已不是他那个本时空的镜像,在这个时空里,某些事情和某些人的走向,正在发生不可以预知后果的变化。比如桑家瓦子,又比如蔡京。蔡京在太常礼院的差事是个闲差。明远所有的朋友之中,数他最闲。因此蔡京与明远在一处游乐的时间也最多,他不仅将明远收藏的名家字画看了个遍,也几乎与明远一道,将汴京城中与左近的名胜全都逛了个遍。在明远的“刻意”安排下,蔡京与苏轼似乎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如果没有明远,苏轼是“旧党”,蔡京的弟弟蔡卞是“新党”领袖王安石的女婿,他自然脱不了“新党”的裙带关系,这两位怎样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去。但是因为有了明远这个“中间人”,蔡京与苏轼都喜与明远相处,因此这两人见面的机会格外多,自然而然地熟络起来。这两位都是聪明人,懂得惺惺相惜。蔡京对苏轼的文章诗词赞不绝口,而苏轼则格外偏爱蔡京的书法。“远之说元长的字乃是一绝。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苏轼捧着蔡京写的一幅帖子,微微摇着头,连声赞叹,眼里全是欣赏。“某的字与元长的一比,就像近日里某的肚皮一样,显得太胖了!”这日刚好是旬休,明远邀上苏轼与蔡京去“洗面汤”的店铺洗漱刷牙、修面理发外加品尝汤茶药和早餐。说这话的时候,苏轼双眼紧紧地盯着手中蔡京的帖子,全然忘了身后的伙计正将他头上戴着的高桶方者巾摘下来,要为他打理头发。今日蔡京刚好带了一幅新写的帖子想要装裱,在明远的撺掇之下,蔡京就将帖子给苏轼过目,谁曾想竟得了如此赞许。要知道,苏轼在两个月前曾经在大相国寺办过“签售”活动,他的字得了多为书法名家的赞许,随后,凡有苏轼签名的文集,都能以翻倍的价格出售,一时间颇有洛阳纸贵的风头。而苏轼写字的特点是“性情豪放”,用墨丰沛浓郁,因此字体显得丰满。他夸赞蔡京的字体“瘦”,自然是赞蔡字的风骨姿态。这种评价能从苏轼口中说出来,是极大的赞誉了。蔡京的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尽管有伙计在帮他修面,蔡京还是很努力地开口回应:“知我者……莫若子瞻公也!”明远在一旁笑得好生开心他的目标是不是有希望达成?蔡京并没有露出成为权臣的征兆,反而有成为一名艺术家的潜质。更重要的是,苏轼与蔡京成了在艺术上能够相互理解的好友。那么,在明远那个本时空中,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禁绝苏书之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远之,你在笑什么?”蔡京修过面,一回头,刚好看见明远的灿烂笑容。“我是开心”明远如实说:“见到元长与子瞻公惺惺相惜,这份友情,着实令人羡慕呢!”苏轼那边也将头发仔细梳理过,重新戴上方者巾,笑着回答明远:“某能得元长、远之两位小友,人生何其幸也,何其幸也!”明远拍手大笑。蔡京的笑容却矜持而浅淡。三人坐在“洗面汤”的店面里说话,这间店铺刚好位于街角,三面临街。因为天气暑热,店家将临街的门板全都放下。明远等三人坐在店铺中,一面饮茶一面吃早餐,顺带能将街面上的景致看个一清二楚。却见苏轼忽然慌乱地抓起手中的一枚扇子,掩住左边面孔,脸上神色尴尬。清晨的汴梁街头,气温还不算高,不致炎热需要扇扇。那么这扇子就只有一个用途:便面。“便面”是用来在见到不想见的人的时候,遮住面孔的扇子,以免被对方发现。明远认得苏轼已有数月,知道这位大文豪说话行事一向潇洒,他还从未见过苏轼如此行事。他沿着苏轼遮面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街面上走来一名身材高大瘦削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道袍,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沿着街道向前,从明远等人身边迅速越过。明远见那名中年男子相貌俊美,步态洒脱,猜想此人应当不是简单人物。可苏轼为什么会如此?见到明远疑惑,蔡京凑至他耳边,轻声提示:“那是章子厚。”张子厚?横渠先生?不对啊,他这位老师还远在凤翔的横渠书院啊?片刻后,明远终于反应过来:这只是谐音巧合罢了。蔡京所说的“章子厚”,不是明远的老师张载,而是“新党”名臣章。明远也听说过章,因为这个人太特别了。当年章的一个族侄考中了当年的状元。章耻于名次在侄子之下,进士资格也不要了,拒不受敕,回家复读重考。在两年之后,重新参加科举,又考中了,这才接受敕诰,入朝做官。“这章子厚与子瞻公‘以前’是好友。”蔡京强调了“以前”二字。“如今这两位政见不同,见了面……亦是惘然呀。”明远:明白了。章是“新党”,而苏轼现在的政见是“旧党”,朝中新旧两党如今斗得是水火不容。苏轼与章的友情自然早已不如旧时。或许两人私下还有联系,但是表面上却不能做出走得太近的样子。所以,在这汴京街头,大庭广众之下,这一对昔日好友纵使相见也不能相认,倒不如“便面”一遮,免得尴尬。明远顿时唏嘘:“果然……人生到处知何似……”他这是在感慨:人生逆旅,难以预测。至交好友,仅仅因为政见不同,便彼此对立,连见上一面都不可得。明远突然想起蔡京。他转头看看这位,只见蔡京面色自如,仿佛在看戏,对苏轼放下“便面”之后的惘然之情也全然视若无睹。明远:不妙,这蔡京与苏轼之间的友谊恐怕还有点“塑料”。章与苏轼这多年的老友都能闹到这个程度,蔡京这样功利的一个人,就算是眼下与苏轼趣味相投,日后也不会肯为了苏轼出头的吧?明远意识到:他在这个世间扇起的蝴蝶翅膀,还不够强大,好些东西还未能扇得动。看起来,还是得执行原计划,将蔡京“带沟里去”才是正理。少时,苏轼从怅然中恢复过来,勉强挂上笑容,转向明远,说:“趁着还不太热,我等去大相国寺吧。”今天大家约好的主要活动,就是去大相国寺后,寻一家装裱的摊子,将蔡京所写的这一帖字装裱起来,好好保存。其它时间,就是各自闲逛。这时一名小僮自外跑过,手中高高举着一叠报纸,大声吆喝:“今日的《汴梁日报》!”“今日大相国寺开放万姓交易……”“今日晚间,川西瓦子上演新式杂剧《目连救母》……”“今日起潘楼街东宋门外瓦子前有售摩合罗,比七夕时便宜啦……”《汴梁日报》原本是免费发送,但是在百万人口的汴京城里,这份报纸实在是供不应求。因此有小僮每日凌晨起来,去刻印坊门口等着,领上一叠新出的日报,到街上代为售卖,收取一点卖报钱。明远一点头,机灵的向华便叫住了报童,买了三份《汴梁日报》,送到明苏蔡三人手中。苏轼一边看报一边笑:“远之,听说这《汴梁日报》是你办的,没想到你也得当街买报。”明远随口回答:“报童卖报,每份其实挣得十分微薄,早些卖完,就能早些回家。”苏轼与蔡京听着都是一怔,随即都点头称赞。“听人说,汴京城里好些人为了能看报,去蒙童的学堂学识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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