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欣接过药丸捏了捏,是硬的,皱着眉头想了想说:&ldo;这东西一次吃几粒?&rdo;
小伙子笑了笑:&ldo;一次半粒一粒都可以,两粒的话怕是会出事,我见人吃过三粒,吃完后没多久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样子可怕极了。&rdo;
叶子欣犹豫了下,以前她曾代替母亲给慕小蓉送过药,那些药的形状有的是三角形的,有的是方形的,如果把椭圆形掺进去很容易会被发现的:&ldo;这东西,假如碾碎了放在牛奶或是水里,会有味道吗?&rdo;
小伙子脸上挂着笑容,眼睛眨了眨,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子欣,最后说:&ldo;你不是自己用?要是拿着它杀人,我可不敢卖给你,日后被查出来会坐牢的。&rdo;
叶子欣摇了摇头:&ldo;放心好了,不会有人出事。&rdo;
小伙子收敛了些笑容,皱起眉头想了想,最后说:&ldo;通常我是卖给熟客,既然你是孔乐乐的朋友,我就信你了。&rdo;说着,他从小口袋里拿出一粒放在叶子欣手上:&ldo;你闻闻,药丸是无色无味儿的,掺在哪里吃都不会有任何感觉,不过一次性放太多,药性大,吃的人肯定会察觉,所以我建议一粒分三四次,不会影响生活,长期下来保准会上瘾,肯定折磨的人死去活来。&rdo;
叶子欣按照原价买了十粒,小伙子临走时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姓名,说下次要货可以不用通过孔乐乐。音乐声震耳欲聋,孔乐乐站在台上一边调试着机器一边摇晃身体大声吼叫着:&ldo;下面这首歌,送给我的好朋友。改编自赵传的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今夜,让我们不嗨死不休。&rdo;
孔乐乐说着抬起手指向了叶子欣所在的包房,与此同时前奏响起,叶子欣见状急忙将帽檐向下压了压,在男男女女的呐喊声中走出包房离开了&ldo;新时尚&rdo;,逃回家中。她气喘吁吁地躲进房间,坐在电脑前拿出用纸包着的迷幻药,视线却瞟见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熟悉是因为这个名字曾经在那个变成慕小蓉的梦里出现过,陌生是因为现实生活中他们互不相识,这个名字叫‐‐李根。
现实与梦境的重叠,如果说那个梦是因为叶子欣内心的渴望而生,那梦里为何会出现现实中未曾见过、未曾听过的名字?更为巧合的是,梦中的李根在&ldo;新时尚&rdo;工作,现实中的李根又是在&ldo;新时尚&rdo;卖了她迷幻药。难道那个梦并不是梦,而是对于未来的预知?若真是这样,最后的胜利必然是她。
次日早上,叶子欣将十粒药交给田婶,千叮咛万嘱咐,一粒分早中晚三次服用,她同时给了田婶一部手机,以便随时联系。田婶不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的,也没有问多余的话。中午时,刘不德打来电话,约叶子欣去谷学府路上的快餐厅见面,叶子欣过去时,刘不德穿着一身运动装戴着口罩墨镜遮阳帽,坐在靠窗边的位置。
叶子欣刚坐下,刘不德四下看了看问道:&ldo;那件事怎么样了?&rdo;
&ldo;进行得很顺利,很快就能拿到钱了。&rdo;叶子欣回答。
&ldo;很快是多快?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最近几天好像有人在跟踪我,无论我去哪儿都有双眼睛在盯着,前天,就前天,我陪着妻子去医院检查,出来时从楼上掉下来一个啤酒瓶,离我们就两三米的距离,蹦起来的碎片划伤了我的脸,我妻子吓得这两天魂不守舍。这是警告,慕小蓉在警告我呢。&rdo;刘不德说完又慌张地四下看了看:&ldo;这次来我连续拐了几条街,换了两辆出租车,估计甩掉那个跟踪我的人了,不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次是一个啤酒瓶,下次没准就是一整箱,我得马上离开,和妻子回河南老家。&rdo;
&ldo;再等三天,三天后你就能拿到钱了。&rdo;叶子欣说完移到刘不德身边的座位,紧接着整个人愣住了,隔了大概十几秒没有说任何话。
刘不德看到叶子欣的表情,轻轻将椅子朝外挪了挪,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旁边的座位。又过了大概二十秒钟,刘不德才颤颤巍巍地问:&ldo;它……还在?&rdo;
&ldo;恩,它让你别急,它会保佑你和妻子平安无事的。到时你收了钱,他报了仇便不会缠着你了。&rdo;叶子欣拿起水杯,转头看了眼,发现餐厅里有不少人,最后又将水杯放了下来:&ldo;你回去搞辆车,明天下午等我电话,带我进慕小蓉别墅里。&rdo;说完叶子欣起身,刚要离开,有位戴着眼镜的男孩,显得有些羞涩地,走到离她和刘不德不远的座位前。
那个餐桌上坐着一个同样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戴眼镜的男孩走到女人身边,清了清嗓子说:&ldo;请问,你……你是……慕……&rdo;话还没等说完,女人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从叶子欣身边走过,出了餐厅。
叶子欣愣愣地站在原地,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貌似许久许久以前经历过,似曾相识的一幕场景。那场梦,那场梦里她变成了慕小蓉跟踪刘不德来到一家餐厅,没多久也有个戴眼镜羞涩的男孩说&ldo;请问,你……你是……慕……&rdo;仿佛走进了梦里,所有的事情变得不太真实了,眼前的景象也有些虚幻,她甚至开始怀疑,怀疑那场梦正在逐渐吞噬掉现实,抑或是她从一场梦跳到了另外一场梦?
&ldo;你怎么了?&rdo;刘不德拍了下叶子欣的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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