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若不跑,我就松开。&rdo;
楼似玉不敢置信地&ldo;哈&rdo;了一声,推搡着他的肩道:&ldo;我要回家的。&rdo;
&ldo;这儿就是你的家。&rdo;
&ldo;你胡说什么。&rdo;
舔舔嘴唇,宋立言凑在她耳畔轻声蛊惑:&ldo;饿不饿,想不想吃鸡汤?还有糯米烧腊和酥饼。酥饼是刚出锅的,皮薄馅儿多,外酥里甜,两面都沾了芝麻,咬下去就是满口香。&rdo;
楼似玉挣扎的动静小了点。
他抿唇,眼里总算有了些笑意:&ldo;还有鸡汤,早起我就熬好让人守着了,眼下若是想吃,正好熬得汤鲜肉嫩。&rdo;
&ldo;卖糯米烧腊的那户人家幸免于难,已经在街上重新支起了小摊儿,你要是想吃,我让宋洵去买。&rdo;
楼似玉吧砸着嘴琢磨了一下,放弃了挣扎小声道:&ldo;我想先吃鸡汤。&rdo;
&ldo;好。&rdo;他终于松开她,以魂音吩咐了宋洵,又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早给她准备好的衣裙。
方才情急不曾在意,眼下冷静下来,宋立言才意识到这人未着寸缕。抱起来是没轻易松开,可一旦松开了,他也没好意思再正视,捧了衣裳递给她就转过身去,闷声道:&ldo;等吃完我找大夫给你看看。&rdo;
&ldo;看什么?我好端端的。&rdo;楼似玉打量面前的衣裳好一会儿,拎起来嗅了嗅,乱七八糟地就往身上套。
宋立言背对着她,也没瞧见:&ldo;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定是伤着了脑袋。&rdo;
&ldo;嗯?&rdo;楼似玉挑眉,乱拢着衣裳就扑到他肩背上,狐性作祟地舔了舔爪子,然后问,&ldo;你同我是什么关系,我为何要记得你?&rdo;
&ldo;……&rdo;
很想答是十分亲近的关系,可脑海里闪过这半年来的种种,宋立言噎了噎,有些难以启齿。
他伤过她、怀疑过她、对她动过杀心,光说后来的亲近,未免太无耻了些,他欠了她好多东西没还,如果算上利息,这辈子都还不清。
思前想后,他犹豫地答:&ldo;欠债人和债主。&rdo;
楼似玉来了兴趣,下意识地想摸身上的小算盘,却摸了个空。她怔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摇摇头揣进衣袖里:&ldo;你欠我钱了?&rdo;
&ldo;人情。&rdo;
&ldo;嗨,我还以为是欠了多少银子呢你这么紧张,人情有什么要紧,找机会还我就是,没必要这么严肃。&rdo;她摆摆手笑开。
脸色有点黑,宋立言闭了闭眼,微怒:&ldo;银子也没少欠,你若走了,我便不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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