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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楼边人似玉简介 > 第74章（第2页）

以往他过来，她都定是会上门口来接，笑吟吟地说一声&ldo;恭迎大人&rdo;，虽是狗腿十足，但他觉得甚是周到。然而眼下，楼似玉坐在柜台后头，数钱数得专心致志，竟是连看也没抬头看一眼。

收回目光，宋立言觉得无所谓，他只是来看裴献赋的。

裴献赋脑袋上缠了一圈绢布，脸上也没什么血色，睁着一双桃花眼茫然地看着四周，显出两分傻气。小童站在旁边哭，听见开门的动静，立马转过头来。

&ldo;怎的倒哭上了?&rdo;宋立言不解，&ldo;人不是已经醒了么?&rdo;

&ldo;大人!&rdo;小童哭得更凶，眼里都透出恨意来，&ldo;是谁把我家先生害成这样的?&rdo;

微微一噎，宋立言在床边坐下：&ldo;你问这个干什么?&rdo;

不等小童回答，床上那人就朝他看过来，满眼都是陌生和茫然，但到底还有两分风度，笑问：&ldo;这位又是谁?&rdo;

宋立言：&ldo;……&rdo;

小童叹气，朝他小声道：&ldo;先生醒来便是如此了，连我也不认得。&rdo;

摔坏脑子了?宋立言皱眉，他还想问他关于蛇胆草之事，也想从他这儿要个解释呢，这一不记得，那蛇族禁地一事岂不是不了了之?

&ldo;前辈可还记得自己是谁?&rdo;他不甘心地问。

裴献赋一脸迷惘地摇头，又笑着同他指了指旁边的童子：&ldo;你倒是长得比他好看多了，定是与我有什么关系，那不妨便告诉我，我是谁?&rdo;

宋立言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思忖片刻，朝旁边站着的般春道：&ldo;请你们掌柜的进来一趟。&rdo;

&ldo;是。&rdo;般春应声出去，宋立言就坐在床边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楼似玉才慢悠悠地进来，平静地朝他屈膝：&ldo;见过大人。&rdo;

礼节尚算周到，脸上也挂着点笑意，但宋立言左看右看都觉得不顺眼，语气也冷淡了些：&ldo;楼掌柜很忙?&rdo;

&ldo;账目有些多，忙是自然的。&rdo;她没看他，转眼去看床上的人，&ldo;正好有一笔账还没结，裴大夫既然醒了，不妨让奴家早些收工?&rdo;

缓慢地眨眨眼，裴献赋上下打量她一圈，惊叹道：&ldo;这位小娘子也是好看得紧，与我可有什么缘分?&rdo;

眼皮一跳，楼似玉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宋立言。

&ldo;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rdo;宋立言解释。

冷笑一声，楼似玉抽出腰间的香扇，挡着嘴翻了个白眼：&ldo;可不是得不记得么，若是还记得，又怎么去圆谎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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