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寒表情复杂:“你跟他上床了?”“没有,在车里捡到的。”“那就是他跟别人上床了?”“不是,是别的军官落下的。”“这你也信?”“信的。”池嘉寒露出无可救药的表情,又靠过去看了看许则手里的花:“他送你的?”“……算是。”“为什么弄得像是约会?许则,我看你马上又要被他骗到手。”池嘉寒说,“知道洋桔梗的花语是什么吗,永恒的爱,无望的爱,你觉得你们算哪种?”许则不说话,池嘉寒继续道:“你知道陆赫扬的姐姐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吗?还有他姐姐的前男友,也人间蒸发了,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理事长的女儿,联盟外交官,一夜之间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传闻很多,但真相只会被彻底封锁,不会有人知道。“虽然现在没人能管得着或者动得了陆赫扬,但你呢,是绝对安全的吗?好不容易安安稳稳过了几年,许则,清醒点好吗。”许则理解池嘉寒的担心,但不明白要用怎样的方式告诉池嘉寒别担心,因为好像无论如何解释,池嘉寒都不会相信。陆赫扬将车停在路边,接起电话。“陆上校,之前您给我的那个号码,我查过了,因为结果有些……有些特别,我特意又多方面确认了一下,所以今天才来向您汇报。”“什么结果。”“这个号码的通话与信息记录,有一年是完全空白的,就是您让我查的那一年。”“人为删除吗。”“应该是的,就算那一年里没有使用这个号码,也不会是完全空白,很大可能是人为删除。”“能不能查到是谁操作的。”“我排查了一下近五年来电信部门的相关操作,没有什么线索,所以应该是在五年前就被删除了。而且,如果是收到特殊命令进行删除的话,就更查不出来了。”陆赫扬没有太意外:“好的,我知道了。”--------------------不变的爱只给你,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心,但在你面前,我愿意卸下所有的防备,拥抱你洋桔梗花语(出处不明、)鲜花的保质期最多只有十五天,在第一片花瓣开始腐烂之前,许则把17朵洋桔梗带去了医科大实验室。对医学生来说,制作干花是一件从理论到操作都很方便的事。许则专门买了一只透明的长方形亚克力盒,颇有分量,将整束干花放进去之后看起来像一份艺术品,或许再加上丝带一类的装饰会更好看,可惜许则不太会弄这些,他只是单纯希望把花保存好。手机震动,是组员打来的:“许则,老板来了,说要开个小会,你在哪间呢?快来602。”“好的。”许则抱着盒子回到604,放在书包边,接着去了602。组员们已经到齐,黄隶岭正在看最近的项目报告和数据,见许则来了,便说:“人都齐了,那开始吧。”所有人汇报了一下手头的进度,黄隶岭挨个简单交代了几句,这个会就算开完了,大家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许则,你留下。”等其他人离开,黄隶岭示意许则坐下,然后问他:“最近195院那边是不是没那么忙了?”联盟军医院性质特殊,除去大战期间,一般不会太繁忙。许则点点头:“对。”“那好,趁这段时间有空,去见个人,之前跟你提过的,阮淼,联盟投资银行副行长的女儿。”黄隶岭说,“上星期她调回首都市政府了。”不等许则开口,黄隶岭直接道:“小姑娘一年前就对你有意思了,你那时候忙着前线支援,给人家婉拒了,现在她还是有意向跟你见面,你别跟我说又不去,哪怕年轻人聊聊天也行。她爸跟我是老朋友了,对女婿没什么要求,女儿喜欢就好,也是难得开明的了。”许则:“老师……”黄隶岭打断他:“这次必须去,先见个面。别人我才懒得管这么多,要是你再拒绝,我马上让院里给你换博导,以后咱们俩没关系。”军医大的学制模式与正常医学院有些不太一样,临床医学每届会有一批5+2+2的人才培养名额,二十人左右。九年制意味着入学即获得联盟军医编制,本硕博连读,毕业后可以自行选择留院、留校或进入军区。许则是本届的九年制学生之一,黄隶岭已经当了他五年的专业课老师,两年的研究生导师,如果没有意外,接下来两年他还会是许则的博导。相处太久,许则了解黄隶岭,黄隶岭同样了解许则,他知道用怎样的说辞最能让自己这个看起来没有脾气实际比谁都难搞定的学生妥协。“就算你有喜欢的人,从本科读到硕士也没见你跟对方在一起。既然那么多年都没在一起,这辈子基本也就没可能了,不想看你耽误下去。”黄隶岭忽然有些感慨,“许则,你是我一手带到现在的,做研究、做项目、去院里实习,看你有成绩了,我很骄傲,但我这个人就是比较爱管闲事,对自己看好的学生,我希望我在别的地方也能为他做点什么。”话说到这里,许则明白大概已经没有余地拒绝,至少不能用直接拒绝黄隶岭的方式也许和阮淼见面后互相说清楚能够更好地解决这件事。“好,谢谢老师。”许则说。回到实验室,许则整理书包,期间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亚克力盒里的干花上,白色的花瓣已经变成淡褐色。许则还能非常清楚地回忆起这束花最新鲜最好的样子。“很好,你这种油盐不进顽固不化的人,就是要强扭一下才对,我支持黄教授的做法。”在约许则周六下班去吃饭却得知他可能要与阮淼见面时,池嘉寒这样评价。许则安静地吃早餐,什么也没有说。池嘉寒在桌子下轻踢他一脚:“决定了吗,继续在军医大读博,还是出国?你已经在军医院待了那么久,黄教授肯定希望你接下来去研究所。”“还在考虑。”许则说。“许博士慢慢考虑。”池嘉寒把吐司撕成条,“只要你能少去几趟前线我就谢天谢地了。”吃过饭,许则和池嘉寒各自回到科里。池嘉寒去更衣室没有找到自己的白大褂,才想到昨天下班时忘在办公室了。将衬衫脱下来挂到储物柜里,池嘉寒穿着t恤去总台打卡。一个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们池医生完全是个高中生嘛。”池嘉寒也笑:“是的,签完到就回去上语文课了。”他转过身时脸上的笑还没有收,两米之外的alpha蓦地停住脚步,看着他。“贺队。”护士起身打招呼。贺蔚朝护士点了一下头,又把视线移回池嘉寒身上。是奇怪的有点僵持的状态,虽然只短短几秒。贺蔚以为池嘉寒会像上次在许则办公室里那样掉头就走,但意外的,池嘉寒问:“手怎么了?”他知道贺蔚是受父母之命回首都养伤的,但看样子好像越养越伤了。抬起缠着绷带的左手腕看了看,贺蔚回答:“扭伤了。”“骨科在四楼。”“嗯,刚从四楼上来。最近牙疼,顺便来做个检查。”贺蔚笑笑,“池医生现在有空吗?”“做检查的话找我同事,我等会儿要跟一台手术。”“不是找你做检查,是有别的事。”池嘉寒没说什么,往办公室走,贺蔚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池嘉寒的后脑勺有种毛茸茸的质感,贺蔚一直看着。到了办公室,贺蔚靠在门边。池嘉寒套上白大褂,将通讯器别在胸口,然后站到贺蔚面前,抬起头,问:“什么事?”贺蔚垂眼与他对视片刻,从警裤口袋里拿出一只精美的粉色信封:“前两次来你都不在,所以今天又把它带来了。”池嘉寒没有要伸手接过的意思,有些冷淡地问:“什么东西?”贺蔚注视着他,像不动声色的观察。最后他咬了下舌尖,露出一个还算轻松的笑,用不太正经的语气说:“结婚请柬。”很明显的,池嘉寒怔了怔。“之前都没听说过贺队要结婚了。”回过神,池嘉寒不再看贺蔚,目光落在alpha拿着请柬的那只手上,变形的无名指、只剩一半的小拇指指甲盖。他不咸不淡地说,“恭喜。”“是的,所以请池医生替我保密。”贺蔚轻轻晃了一下信封,“你会来吗?”池嘉寒在短暂沉默后抬手接下请柬,信封很硬,能摸到里面有一张更硬的卡片。“不会。”他回答。下了直升机后驾车半个多小时,陆赫扬和宋宇柯来到邻市的一个小区。小区的房子有些旧了,但各方面设施和安保条件并不比高端住宅区差,大多是政府员工或部队军人的家属在这里居住。还没有开到,隔着远远的距离,已经有一老一小等在路边。宋宇柯停下车,将后座的几大盒礼物拎下来,跟在陆赫扬身旁,走上前。“阿姨,很久没见了。”陆赫扬微微俯身,握住俞芳的手。“长大了,长大了。”俞芳满眼笑意,“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就好了,还大老远地跑一趟,多辛苦。”“本来就打算来看看您。”陆赫扬看向一旁拽着俞芳衣角的小女孩,问,“您孙女吗?”“对,六岁了,在首都上学,今天周六,所以来我这边玩玩。”俞芳拍拍女孩的肩,“安安。”安安并不认生,对陆赫扬说“叔叔好”。陆赫扬摸摸她的头,宋宇柯蹲下去,把一盒礼物递给她:“叔叔陪你玩好不好?”安安仰头看俞芳,得到奶奶的同意后,她接过礼物,说‘谢谢’,又说‘好’。“还带这么多东西来。”进客厅后,俞芳端了两杯水放到茶几上,“上校您坐。”“叫我赫扬就好。”等宋宇柯放好礼盒,带着安安去了花园玩,俞芳才说:“你那年出事之后就没再回家,没过多久我和其他几个保姆就被安排退休了,一直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你,后来听说你去了军校,我才放心了点,想着你身体肯定没什么大问题了。”她有些不确定,问:“赫扬,你其实也不记得我了,是吗?”“有模糊的印象,但具体的记不清。”陆赫扬说。俞芳点点头:“我想也是这样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你醒来之后就立刻见到你,一旦过了那个时候,就很难再想起来了。”她站起身,去楼上拿了一个小盒子下来,重新坐到沙发上。“当时你住院的时候,有一群人到家里搜了你的房间,保险柜也打开了,把里面的一些文件资料带走了。还有些东西,他们可能是觉得没有用,就扔在了垃圾桶里。”俞芳掀开盒子,“我想,如果没用的话,你怎么会放在保险箱里呢,我就偷偷把它们捡起来了。”盒子里是几张电话卡,一只旧旧的劣质手环,以及一个很小很普通的蓝色首饰盒。陆赫扬看了盒子几秒,没有动。他问俞芳:“阿姨,您还记不记得,我高三过生日的时候,除了贺蔚和昀迟,还有其他人去家里吗?”“有的,一个跟你们差不多年纪的alpha。”俞芳稍一回忆就想起来了,“我印象特别深,因为平常只有贺家和顾家的两个小孩来,你从不带别的朋友到家里,而且那天晚上雨很大,那孩子脸上还有伤,我记得非常清楚。”“他被雨淋得厉害,你让我煮了姜汤,后来他在客卧里过了一夜。我本来还担心会有人在查过监控之后找我问情况,不过倒是没有,挺奇怪的。”“上校。”宋宇柯敲了敲大门,“那边说会议提前了。”“好的。”陆赫扬站起来,“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快去吧,别耽误开会。”俞芳把盒子重新合上,递给陆赫扬。走出大门,安安拿着玩具跑到俞芳身边,陆赫扬朝她挥挥手,安安就说:“叔叔再见。”俞芳似乎有话想说,踌躇着。在陆赫扬上车之前,她终于忍不住问:“赫扬,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你,青墨她……”陆赫扬停住脚步,手搭在车门上,回过身,对俞芳笑了一笑:“姐姐她很好,请您放心。”“那就好,那就好。”俞芳拍拍胸口,舒了口气笑起来,“都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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