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日上午,英国人又告诉小松亲王,红军主力在洛杉矶被美军包围。美国南军在北方的同意下从密西西比赶到西海岸正式参战。这表明美国南北双方已经正式联合了。并且暗示他,英国即将出兵东亚。
23日下午,小松亲王通过方举赞通知南京的李健,他即将回日本。希望首批提供日本的武器能够尽快运抵日本。但是他隐瞒了和英国人的会面。
23日傍晚,上海黄浦江畔,依然一派繁忙的景象。
有一位30多岁的汉子,他的名字叫黄林彪,人颂浑号&ldo;盖南京&rdo;,&ldo;黄六爷&rdo;,通备拳掌门人。最近他在街头结识了名叫黄麒英的父子二人,今天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设宴为他们送行,因为他们明日即将回广州老家。三人吃完饭,走出酒店,黄林彪意外的在门口遇见了一位旧相识。他急忙叫住这个人。
&ldo;这不是林兄弟吗?你怎么来上海了。&rdo;
那人听到呼唤停下脚步,果然是前几日还在南京出现的林文察。林文察见了黄林彪分外亲热。
黄林彪见此,把林文察和黄麒英父子再次拉回酒店,重新摆了宴席,几个人相见恨晚,把酒言欢。
黄林彪在上海见到林文察心里感到奇怪,不禁问他:&ldo;林兄弟不是在南京夫子庙前做小生意吗?为何到上海来了?&rdo;
林文察回答:&ldo;不瞒黄六爷,我在南京出了点事情,现在怕是不能再呆在南京了,所以才来到上海。&rdo;
黄林彪见林文察面带难言之色,也就没有继续深问下去,他关心的说:&ldo;那么林兄弟下一步做什么打算呢?&rdo;
林文察惆怅的说:&ldo;今天我听说有日本人要回日本,他们需要一些中国人为他们办事,我想前去试试。&rdo;
黄林彪大吃一惊,心想,这林文察到底在南京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要远遁海外。他立即劝阻:&ldo;我过几日要回南京投奔新政府,有人举荐我去政府做事。如果林兄弟愿意,我愿意和林兄弟一起前往。不瞒林兄弟,我向举荐我的人提过林兄弟,也说了林兄弟的往事。他们很重视你,希望你能在政府做事。我看你还是和我一起回去,也省得离乡背井。&rdo;
林文察感激地说:&ldo;我这样子,背井离乡又有何区别?林某不知如何感激黄六爷,当年我流落南京街头,无家可归,幸得黄六爷扶持,能在南京落脚。如今我意已决,黄六爷不用为我担心。我的事情黄六爷是知道的,我是不会为政府做事的。&rdo;说到伤心之处,林文察潸然泪下。
黄林彪无语。那时他林文察虽然身陷牢狱,但是不管如何也是清廷大官,又是当地富户,遭受那样的打击也不奇怪。这也难怪他总是对新政府心怀不满。看来这次他是想离开中国,离开伤心之地。
黄林彪安慰他说:&ldo;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想政府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实在遗憾。好在我听说南京的李健已经责成地方官员改正镇压扩大的错误。上海的方举赞更是基本取消了这种残酷的镇压。你也知道的,现在他们也可以和政府做生意了。&rdo;
听了这样的话,坐在一边的黄麒英的儿子黄飞鸿不高兴了。他小声地嘀咕:&ldo;那些土豪恶霸本就该杀,有什么不好?&rdo;
林文察听了自然不高兴,但也说不出什么,想想自己的一些家人,特别是他的小舅子在乡里确有恶名。像黄麒英父子这样的穷人当然支持政府的行为。
黄林彪为了避免尴尬,连忙扯开话题。他指着黄麒英对林文察介绍说:&ldo;这位是大名鼎鼎&lso;广东十虎&rso;之一的黄麒英,旁边是他的二儿子黄飞鸿。他为了让他儿子增长见识,父子二人一路卖艺行医来到上海。最近听说广州黄埔准备开设陆军军官学校,招收青年人入学,他们明天便要回广州了。&rdo;
林文察上下打量黄飞鸿,果然一表人才,看年纪也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嘴上不由得称赞:&ldo;果然是英雄出少年。&rdo;
黄麒英和黄林彪见林文察不但没有责怪黄飞鸿年少无理,反而出言称赞。都觉得林文察心胸宽广。
黄飞鸿觉得刚才说话有些不近人情。他也安慰林文察:&ldo;林叔叔,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到哪里一样可以报效国家。&rdo;黄飞鸿没头没脑的这样一句惹得众人皆笑。黄飞鸿很不好意思。
大家隔阂尽消,交谈渐入佳境。到了很晚,林文察才提出告辞。
黄林彪把黄麒英安排在酒店,自己送林文察回去。
看着黄林彪和林文察离去,黄飞鸿不解的问父亲黄麒英:&ldo;如今天下归心,百姓皆拥护政府,而且政府如此器重他,为何林叔叔却反其道而行呢?&rdo;黄麒英长叹一声,摸着儿子的头说:&ldo;有些事情,即使是你爹我还有黄林彪叔叔都是无法解释的,对与错又有谁能说清楚呢?你林叔叔当年在南京身陷牢狱,出狱后本想回家就此终老,不想家乡传来消息在他被关押的时候,福建老家,一家十几口人,还有他岳丈家,都被政府镇压,家破人亡。&rdo;
黄飞鸿惊讶万分,他没有想到林文察这样的人竟然背负了这样深仇大恨。以前也从未想过,像林文察这样他敬重的人竟然会和政府为敌。
黄林彪一直将林文察送到黄浦江边,他知道林文察此去日本也许从此再也不会相见。不免伤感,但是心里又担心林文察误入歧途,于是临别前对他说:&ldo;飞鸿年纪虽小,但他说的也有道理,林兄弟可不能忘了国家民族大义。&rdo;林文察点头:&ldo;不劳黄六爷多说,我在南京时遇见过几位旧识,他们也和我说过。我林文察别的不敢说,家仇私恨和国家大义还是分得很清楚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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