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几个给我发卖了！”

这几个丫鬟一听，不害怕反而还一脸激动。

程馨一脸疑惑，却是在盛怒之下，没有多想。

人牙子很快就来了，给他们做好了新的卖身契就交给了我。

“二小姐。”

这些丫鬟们高高兴兴地收拾了细软，直接朝靖王府而去。

程馨也终于看明白了，她思索了下，冲进了房间，闻到满屋子的怪味，她惊道：“娘！”

冲到云露面前的她翻开被子后，直接被这股子味道冲得倒在了地上。

“娘，我让人来，你等等。”

她忙要去叫人，却被一只手用力掐着手背。

她惊叫了一声，把那手甩开。

“娘，你做什么这样用力掐我，我是你女儿啊。”

她质问着，却对上了云露那双愤恨的双眼和紧紧咬着的牙根。

“娘？”

程馨莫名有些心虚，云露见状闭上了眼，眼泪簌簌地滚落下来。

程馨一震，她从未见过娘这样。

娘是云府嫡女，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脆弱过，如今竟哭了？程馨忽然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她嗫嚅了会儿，就找了自己从宣王府带来的人。

一番忙碌，云露终于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被褥。

一切又好像恢复成最初那样。

可是云露知道，今日的羞辱她将铭记于心。

甚至，她想杀了那些人灭口，她要那些见过她丑状的人都死！

“可得多用些鲜花果蔬压压味，我母亲最受不得那些恶臭了。”

我走了进来，吩咐人开了窗，冬日的北风穿堂而过，吹得人汗毛直立。

刚刚云露配合着换一身衣服已出了一层薄汗，如今被这寒风一吹，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程馨不是个细心的，她被这阵恶臭熏得够呛，当然也想着开窗通风。

几个丫鬟被使唤去那些鲜花瓜果，更没有能察言观色了。

等看云露脸色发青，我才让人把窗户关上。

这再添了银丝炭，又如前面那些天一样。

程馨有些心不在焉，这两天她打听了下，云家确实在物色云家的小姐，就等着宣王看过后，就上禀陛下，宣王的侧妃位置就给出去了。

她到底还是不姓云，云家那些人这样轻易地就动摇了。

可如果伯父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呢？伯父镇守西南，手握重兵，他如果坚持站在她身边，难道还能动摇她的地位？可说到底，这些不过是外力。

宣王对她只能算相敬如宾，一旦云氏女进了宣王府，诞下长子，那么情况根本不容乐观。

程馨一脑门子官司，我不想管，只和我阿娘说几句话，就问起了我外祖父的行程。

“甄老爷已经到津城了，明日应该就能到。”

月已经安排了人去接应，我心头一宽，说道：“和小舅舅说一下，明天一起和我去接外祖父。”

月应下，让人去通知去了。

“对了，小舅舅这次来京寻亲，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小舅舅名叫甄思源，乃是我外祖父在初春时在滨江水上的一个木桶里发现的一个婴儿。

当时小舅舅身上只有一块玉佩和一个装着奶的羊皮囊。

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