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将二人上下打量一番,问道:&ldo;投亲?怎么连行李也不带?&rdo;
云晨潇忙粗着喉咙接口道:&ldo;行李早就送进去了,俺们图新鲜,出来走走,这不,就碰见官爷您了。小的没啥好孝敬的,这点碎银子,官爷您吃杯酒去?&rdo;说着塞给那士兵一些银子。
那士兵掂量掂量银子,哼了一声挥手道:&ldo;走走走,下一个下一个!&rdo;
云晨潇松了一口气,拉起水心悠刚要进城,却听得身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ldo;唉,这位大哥,请留步!&rdo;
云晨潇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青衫小个子男人,正向这边走来。这人云晨潇从未见过,也不太在意。倒是水心悠听了这声音,心头大叹道:&ldo;唉,真是冤家路窄。怎么遇上他了?&rdo;
第22章初到三才庄
云晨潇见那山羊胡男子打扮不似官府中人,赔了个笑脸,拱手道:&ldo;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赐教?&rdo;
山羊胡男子也是微微一笑,只看了云晨潇一眼,便贼溜溜的向她身后的水心悠不住的打量起来,而且还时不时的举起鼻子仔细嗅上一嗅,倒真似个狗的模样。如此几次之后,才情不自禁的&ldo;咦&rdo;了一声,但随即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双手环胸,看着水心悠。
水心悠此时虽然带了□□,但身形绰约,体态袅娜,那份楚楚风姿总是难以掩饰。她本不愿多惹是非,当下也不抬头,只是一手拉着云晨潇的衣袖,悄无声息躲在她身后。
云晨潇见那人眼神猥亵,登时不高兴起来,干咳了一声道:&ldo;兄台,您若没事,在下就先告辞了。&rdo;
&ldo;啊?&rdo;那山羊胡答了一声,笑眯眯的看着云晨潇,慢条斯理的道:&ldo;这位大哥,不必着急。不知这位小娘子,是你什么人呐?你们来海州,真是投亲的?嘿嘿,只怕是另有所谋吧?&rdo;
云晨潇冷笑一声,道:&ldo;你这人好没礼貌,她是我什么人,关你何事?&rdo;
山羊胡摸了摸胡子,笑而不语。云晨潇觉得这人当真讨厌得很,便也不说话,连句告辞也没有,一把拉起水心悠就走。
水心悠却忽得灵机一动,似是故意提高了声音,又像是撒娇的叫道:&ldo;云郎,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妾身脚痛,走不得那么快哩。你等等我……&rdo;
云晨潇听得这话,差点没跌倒在地,乜斜的瞅着水心悠,水心悠却倏地挤在云晨潇怀中轻声道:&ldo;此人大有来头,你只管配合我。&rdo;
云晨潇心想:&ldo;有什么来头?总不是逼你嫁给他吧?&rdo;她想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道:&ldo;若真是这样,便大大的不好了!&rdo;但究竟哪里不好,她也说不上来。当下搀起水心悠,不自觉的朝后面那山羊胡看了一眼,但见他仍然立在原处,向这边看来。云晨潇暗骂一句,心中隐隐作痛起来。
这海州府因临海的缘故,交通便捷,南来北往的人络绎不绝,城内熙熙攘攘倒也热闹。两人且行且看,却没发现什么武林人士的踪迹,更是没有金、水二门的影子。云晨潇这才放下心来,大喇喇的拉着水心悠到处乱逛。水心悠却是心绪难平,不似云晨潇这般自在了。
&ldo;让开让开!&rdo;
伴着几声大喝,路上突然多了一队官兵。这队官兵来势汹汹,前面十几个亲兵,分作两排,手持铁戟铜锣,喝道开路,其后是两队身着贵胄铠甲,跨着高头大马的军官模样的人。但见他们各个虎背熊腰,眼露精光,想来不是寻常人物,都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再往后看,便是一个橙色銮驾,四骑齐拉,流苏盾地,彩练映天。鸾车身侧跟着五六个姿色出众的丫头,亦是绫罗绸缎,玉环金佩。最后又有一队骑兵,趾高气扬的看着这些百姓。
云晨潇瞧得这人如此浮华排场,心中倒有些轻视起来。有道是&ldo;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rdo;,这般的铺张渲染,倒有刻意夸张之嫌,叫人觉得华而不实。云晨潇当下不以为然道:&ldo;又是什么不入流的角色来显摆吗?&rdo;
她此言一出,随即有身边的好心人拉住她道:&ldo;唉,大哥,收声收声啊!&rdo;
云晨潇侧目一看,拉住她的那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心想被他叫作&ldo;大哥&rdo;真是笑话,当下撇了一眼水心悠,但见她愣愣的看着这渐渐远去的一列车马出神,刚想开口说话,那汉子却接口道:&ldo;大哥,你可知道你刚才说得人是谁吗?&rdo;
云晨潇看那汉子也是一片好心,当下笑呵呵的唱了个喏道:&ldo;小弟不知。但看他这排场,倒似个达官显贵了?&rdo;
那汉子点头道:&ldo;可不是吗?这人啊……&rdo;他说着看了看周围,拉了拉云晨潇小声道:&ldo;这位就是手握天下兵权的定王殿下呢!&rdo;
&ldo;是他?&rdo;云晨潇蓦地一惊,寻思道:&ldo;莫非是定王薛延广?倒是听爹爹提起过。似是个能征善战的骁勇人物。只是……&rdo;她心有疑惑,忙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ldo;是定王殿下?据我所知,定王殿下封地应在河南山东一带,海州府隶属江苏,定王殿下既无皇上御诏,天下又无战事,怎可擅离封地?就不怕皇上治罪吗?&rdo;
其实这话不问也知。当今天子式微,朝廷孱弱,诸侯王或是积财如山,或是兵强马壮,各个蠢蠢欲动,大有问鼎中原之势,哪一个会安分守己?云晨潇这一问也只是探探虚实,盼着多套点话才好。
那汉子看来也是个好事之人,听了云晨潇的话嘿嘿一笑道:&ldo;这其中原因,谁又知道呢?海州府靠近山东,王爷偶尔出来散散心,溜溜马,皇上又能说什么呢?不过,最近倒是盛传……&rdo;他顿了顿,眼睛滴流一转,低着脑袋悄声道:&ldo;盛传,定王殿下这次来海州,带了数万人马,而且都是亲兵精英,武器全备,看来可不是什么小事。而且……咳咳,宁王殿下也来了,现在就在海州府呢!&rdo;
云晨潇听得&ldo;宁王&rdo;二字,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心头阴影越来越大,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危机越来越靠近了。她正欲再问,水心悠却忽得将她一扯,朝她使了个眼色。
云晨潇眉头一皱,举目看去,但见身后两个玄色衣服的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来,但那一直跟着的怪老头却不知所踪。云晨潇暗叫苦也,这刚一下船,便是祸不单行,怪事连连。那怪老头跟着自己也就罢了,这下倒好了,怪老头不在,却被这玄衣人盯梢,真不知这一路还有多少凶险。
云晨潇当机立断,与水心悠在这海州府的街道是七拐八拐,左转右转的,实指望甩掉那些玄衣人。但那些人似对这海州府甚为熟悉,不近不远,紧紧跟着二人,竟是如影随形。云、水二人对视一眼,脸上均是失望之色。
水心悠本不愿暴露身份,也不好出手,但心中已是大慌道:&ldo;刚才那家伙好像已然识破了我的身份。若这些玄衣人是他派来跟踪的,我与他们殊死一搏,也未尝不可,兴许还能问出阿涣的情况。但若是不是那人门下,贸然暴露身份,可就不太好了。&rdo;她思前想后,还是想先弄清楚对方身份,再作下一步打算。当下拉住云晨潇,揉身跃起,展开轻功,往人烟稀薄的城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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