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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程翥伸出手,握住悬在空中的那只手。他们就这样在一片微朦的昏沉当中相遇了;心想,好巧,我也是。我看到你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他本想把小徐的脑袋摁过来,放在自己肩头上借他靠靠,但那样靠得太近了,又怕自己心猿意马,按捺不住,就地把人法办了。总觉得太过龌龊,毕竟人家想和你聊人生,你却满脑子只有年轻的肉体。  思来想去,把那只交握的手拽过来贴在自己的肩头,轻轻撞了撞。  “别客气,借你靠啊。”  “……谢谢。”小徐小小声地说,他心想,你恐怕永远也不知道你的出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其实……我今天本来很不好过。”程翥低声喃喃地说,轻得像是梦呓,“我不是说假的,也不想瞒你。因为遇到她之前……我那些恋爱的经验都乏善可陈,那都不能叫做恋爱,更像是某种……社会实践。就跟这段时间流行结构,就一窝蜂去做结构……接着流行抽象创造……又一窝蜂去做创造一样……不过是一种……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对的,所以就干脆随大流比较稳妥的想法。”  “但遇到她之后,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那个人,我应该的确找到了,一个可以包容我、理解我追求理想时那副可以抛却一切的贪婪模样的人。我们所有部分都纠缠在一起,从学业、事业、理想,到作品、生活、家庭……她的存在对我有很大的意义。”  “我很长时间不能接受她离开我的事实,很大程度上都在用一些刻意的手法作茧自缚。今天看到她也往前走了,发现其实一直困在原地走不出来的反而是我。……我比你大很多吧,很多岁,大到我都不敢去细想这件事,那会让我丧失勇气。所以我经常做出一副大人的模样、或者拿出为人师表的派头,其实是因为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坚强,你比我要厉害得多了。”  “还好遇到了你。谢谢你陪我……”亲密接触  徐步迭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机械地搬运着卖了房子后剩余的东西,那也许是人生中最为疲惫的时刻,可是反而因为麻木了而躲过一劫胳膊腿是麻木的,大脑也是麻木的,要做的事情机械而重复地塞满身体所有的角落,来不及有任何崩溃的时间。  或者说,其实早已经崩溃过了,是这些繁杂的事情支撑着身体,把它们重新拼合,行尸走肉地运作下去。  这些打包,这些扔掉,这些卖掉,这些储存起来。  他在租来的仓库里点数,总害怕自己漏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弄丢了?会不会搞错了?要是他们责怪我怎么办?妈妈最喜欢的大衣包好了吗?爸爸的藏品有没有损坏?  他的手指从哪些积攒了灰尘的装饰品上划过去,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把这些卖掉吧,它们太碍事了。但是即使卖掉,也赚不了几个钱吧……  但他似乎看见父亲在空纸箱前焦急地翻找着:我的《钢丝鸥》呢?《博涅瓦伦迪》呢?《陶瓷间》呢?开什么玩笑……价钱?这些不是用价钱衡量的……你看,小迭也喜欢……很漂亮,对吧?  他从箱底拿出一个彩色的玻璃球状的雕刻。现在看,那些颜色发旧,玻璃孔径歪斜,样式还不如义乌小商品市场的批量货来的精致。  《种子》,父亲念出这件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作品”的名字,一面似乎在不知对谁炫耀:我跟你说,这就是遗传,我儿子有这方面的天赋,是搞艺术的材料。他才会认得颜色时最喜欢的就是这件,这是皮内的作品……  胡说,我才不喜欢呢,我最讨厌它们了!要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要不是因为它们……这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早应该把它们都扔了的……不过是些骗钱的东西,赝品,假货  他高高举起那个小时候最爱的玩具,作势要往下砸。  父亲似乎并没有认出来他,反而惊惶地叫起来:不行,还给我,那是小迭最喜欢的……他扑上来试图阻止,但是预想中的碰撞的重量没有出现,他像一个幽灵那样,从身体当中交错着穿过去。  徐步迭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和那个丑丑的玻璃球一起,失去依托地往下栽倒。  啪。  一声轻响,不是摔碎了的声音,而像是什么物件掉在了地上。徐步迭倏地惊醒,下意识伸手去捞,砰地一下,手指砸在面前的茶几台面上,“嘶”  然后是温热的额头,还有贴在身侧的轻笑声,咕噜噜地似乎从掌心里钻进头脑。  “顾头就顾不上脚,唉……”  他才发觉自己仍然坐在沙发上,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大概是梦里睡糊涂了,自己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朝着面前的茶几歪下去,是身边的人分出一只手来,把他歪倒的身子截住,手掌垫在额头前面,防止一头撞上去和台面来个亲密接触。  掉在地上的,是喝干了水的杯子,但沙发底下垫着地毯,它没摔碎,也许还没自己这只手磕得厉害。  徐步迭急忙坐起来,身子刚一动弹就各个关节都发出酸痛的抗议;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几乎整个人都歪在程翥怀里了,而他们居然就在这堆满杂物的沙发上坐了一夜直到睡着,两个人还不知什么时候分了同一条毯子。  明明睡着之前,两个人之间还隔着那个受害者  “受害者”三个字,放在受害者的身上,是一座大山,一道深壑,有很多人甚至永远都过不去,只能停留在原地,无法前行,与亲友分离,甚至被整个世界所抛弃;而有幸越过的人,也会在内心深处,留下一道山一样高的心防壁垒,或是海一样深的伤痕。对他们来说,曾经有一段绿草如茵鲜花似锦的美好岁月,却永远成了他们心灵的禁地,所有的生机全然枯萎,变成无法踏入或者无法走出的戈壁荒漠。  但对于加害者来说,“受害者”却往往是不存在的;他们轻易便将这一段抛诸脑后了,甚至完全不知晓、或者不能理解自己曾经做的事对对方产生了怎样的伤害;即便知道了,也不甚在意。  在甘和豫的工作室里,年节将近,此时气氛轻松而欢快。  之前那一段小小的问题就好像一个滑稽的插曲,在他繁忙的、体面的艺术人生里甚至都翻不起一点浪花;对这个年纪的知名艺术家来说,他能很负责任地保证,自己遇到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这甚至都不算是一件值得费心的事。他在徒弟们的簇拥下,和很多行业内的大腕大牛们相互寒暄,致候年节;那些人也都各自透露出意图,提前向他贺喜:那就是令人眼红的中日韩展名额,虽然还没公布,但是肯定是内定有甘老一份的。这也就说明,明年的国家级特殊津贴、长江学者,提名里也会有他。  徒弟和后辈们也都借着过年与这个名额“双喜临门”的由头,前来拜访恩师,拉拢关系,再纷纷送上贺礼。那间画廊里,如今堆满了各种造型别致的鲜花,好像不是一座画廊,而是一间花店。  “甘教授,恭喜呀,恭喜”  “明年还要靠您多指点了,这一点点心意……”  “这下特别津贴是稳了吧,还是要靠甘老给我们在国外扬名立万……”  “对对对,展现我们中国艺术界的风采……”  “以后我们都得服从甘老的领导啊!”  又一阵笑声。  他挨个寒暄着,站在万花丛中,有一副老艺术家该有的那种沉稳睿智、含蓄内敛。这很荒诞:如果有人见过他私下里的荒淫急色,看过他脸上与年龄不符的疯狂兽欲,就会觉得眼前这张脸皮可能这才是他倾尽一生心血的最棒的人像作品,是一张以假乱真的“画皮”。  站在那里、戴上这张“画皮”的甘和豫,已经完全将某件事抛诸脑后了。他不记得自己快一个月前,对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做过什么,让那个他受到了什么伤害,又有没有从中走出来;因为这样的事发生过太多次,从没有人事后来纠缠不清。所以说,女的有点麻烦,男的就会好很多。也许有几个特别贪心的,他都交给大弟子秦鸿去处理了,给点钱,或者威胁一下,就再也没人敢找麻烦了。  再说,他们有什么可不满的?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红了三十多年的画坛常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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