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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哥哥你生了病吗?”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就来看看她。”徐步迭轻声说,“我很快就好,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还是很好奇医院的内部是怎么样,毕竟除了动画片以外从没看过,因此像小尾巴一样紧紧缀在徐步迭身后。白色的床单,一排排的床铺,床被帘子分隔开,可也有人睡在过道上。呻吟声此起彼伏。徐步迭让他站在靠近门厅的护士站里,毕竟护士长认识他,也愿意帮他分担照看一下“亲戚家的小孩”。  乐乐看到饭哥哥走近一处床铺,将帘子拉了起来。他很好奇,护士又不理他,她们忙得厉害。他矮着身子钻出护士站,沿着走廊进入病房,钻进那个拉起的帘子底下;徐步迭正在用翻身床,小心翼翼地帮床上的人翻身,更换床单,查看了一下身上的敷料。床上的人浑身裹得雪白肿大,脸却是黝黑的。乐乐探头去看,他倏然出现把徐步迭吓了一跳:“你怎么跑来了!”  乐乐有些好奇地趴在床沿,盯着她看,眼底并没有流露出恐惧,反而更多的是探询。“她怎么了?”  “你不害怕她?”  乐乐摇头,小孩子可能还没有学会什么是害怕,又或者他们害怕的往往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更多是害怕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他们怕鬼魂,怕恐龙,却不怕现实里的人。乐乐还没有去学如何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如果换成那些嘲笑他胖的同学就说不定了。  “她生什么病?”  徐步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专业的医学术语,他想了想:“是……‘睡美人病’。”  “睡美人病!就是和睡美人一样,会一直睡一直睡吗?”  “对。”  “那找王子来不就行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王子的。”  “哦”  乐乐陷入沉思。想想也是,每个人都是王子,王子也太不够用了。他程烁就肯定不是王子,班里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愿意和他玩的;像老爸那样的,也不可能是王子。那得病的其他人该怎么办呢?  “我们走吧。”  “那她要一直醒不来怎么办?”  “所以要有医生啊,要是人人都亲一下就包治百病,就不需要医生了。”  “亲一下,为什么能治病啊?”  “也不是能治病。”徐步迭耐心地给好奇宝宝解释,“爸爸妈妈也亲过乐乐,对不对?”  “那就是一种约定。王子给公主的,也是一种约定。你想啊,公主睡了好多好多年,身边的人都走了,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认识了,房间里结满了蛛网,城堡外面长满了杂草。久而久之,公主也不想醒来面对这些了。但是这时候王子来了;还给了她一个亲亲。这个亲亲的意思就是,‘睁开眼睛后也许很糟糕,将来也许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但是我会和你在一起。有我陪着你,你不会孤单单的,我们一起来面对。’”  程翥没有想到排队这么快,照x光也不用隔天,一会儿全办完了。他心里也没多想,看小徐跑上跑下到处都很熟悉根本不需要咨询,只当他也接过医院的单子。万能人真是万能,他在心里点了个赞。  不过,既然没啥大问题,他就不想给学校那边请假,一周就两堂大课,再请进度要跟不上,又要给那群孩子放风了。正好小徐来问他接下来行程怎么安排,要不要绕道去一趟工作室,他就说:“工作室我打个电话去就好,倒是正好我下午在a大有课,本来打算找人调了……不如你送佛送到西,把我给送去上课吧。这样中午吃食堂,饭菜都解决了,省得老麻烦你。我们学校食堂超好吃,人称‘吃在a大’,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他瞧了一眼乐乐,自豪之情这会儿仍然油然生个不停,正打算“日扳”儿子“环谒于诸人”,好好炫耀一番,“乐乐还没去过爸爸上课的地方吧?我们那可好玩了,带你去看看。”  徐步迭倒是一下子愣住了,他知道程翥的教授头衔,也看过程翥的工作室,但以为就是带个小班课自然大家都得叫他老师了;他声望荣誉资历在这儿摆着,人敬称他为老师教授也是天经地义。  “……你在a大教书啊?”  “也不算吧,我就一特聘的,跟a大有合同置换,这个学期不忙,课算多的。我没跟你提过?”  “……我以为……”小徐吸了吸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我以为你有工作室还有小班,已经很忙了。”  “搞雕塑的事在我看来都不算忙。”程翥说,“上课就是把自己知道的部分梳理一遍嘛。怎么?我看起来不像教大课的老师?我上课还是很认真的。你要想听,今天也可以来听听啊。”  “啊,没事,我就随便问问,”徐步迭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心想学校里那么多学生呢,我混在里面,也不见得就能碰见那天来探望我的什么主任,就算碰见了,他也不见得认得出我。再说,谁规定我不能回去体验一下母校生活了?  “我们没上过大学的,一听见老师就犯怵,条件反射了。”  “大学没那么神秘也不恐怖的,”程翥说,“你还年轻,又勤奋,要是手头不那么紧了,也可以努努力,把学历补上来。今天就当提前参观参观学校嘛。”  徐步迭笑了下。“a大没那么容易考吧?”  当然不容易考,他还记得自己恶补文化课的痛苦,集训每天从睁眼画到闭眼的日子。他那时候也是有过梦想的,一切在眼中粲然生辉,无限可能,人生遇见过的最大的坎不过是考试失利,情侣吵架;又或者是和父母关于未来发展的意见不同,就已经是天塌下来的级别了。  那时候,他曾为了赌气不上a大,蒙着被子绝食抗议,透过门窗听见父母焦虑的低声讨论时而夹杂着争吵从客厅传来,当时觉得,这一定是自己做过的最为出格的挑战和最严肃的抗争了。少年青涩的私心被埋在被子做成的茧房里头,最终还是在父亲虚无缥缈的保证下让步,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太饿了。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他本来也是一辈子也没挨过饿的人。  那时候他不知道,等在前头的命运根本不是一个坎,而是一道悬崖,其实考上哪儿根本无所谓;要是知道,也不必这么拼命了。只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已经颠倒了个儿。现在掉头回看,那时候会为了这一点事就绝食抗议,简直好笑又幼稚;谁知道现在会当真吃不上饭呢?要是知道现在反正时时也吃不上饭,那时候明明有得是饭吃,应该多吃几口才对。  等到了校园才觉得自己有些想得多了,正值上午放课,密密麻麻的年轻人蝗虫一样涌向食堂,这么多同龄人当中,混入一个他根本不打眼。登记的时候徐步迭写了个假名叫“徐行”,程翥对保卫室说是他大侄子,就这么混了进来。他们仍然挤着徐步迭的小电瓶,在校园青葱的路上扭着车轮。四周是一片干净广袤的绿色,梧桐树荫从道路两侧连接到一起搭起盎然的穹顶。这一片是老校区,红砖白瓦显示着积淀的时代感,似乎有书香气息从砖瓦的缝隙中渗透出来。  走在路上的学生们有人眼尖,认出来坐电瓶的是程老师,都追着闹起来:“程老师!”“载我一截!”“程老师,你超载了!”“程老师你坐车去食堂抢饭,太鸡贼了!”“说好的不率先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呢?……”一群学生挤着抢车,“别追,别追,太危险了”程翥连忙指挥:“快快,小徐,发挥你实力的时候来了,赶紧s型蛇皮走位甩掉他们!”  这就是学生啊,每个人脸上都青春洋溢,光彩照人,浑身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好像发泄咬线团的小老虎;不知为何,徐步迭心中涌起一阵淡淡的酸楚与轻蔑。他转动把手,轻巧加速,将那些饿得东倒西歪的乳臭未干的小鬼都甩在后面。程翥趁手掀了其中一个离得最近的学生头上戴着的帽子,在对方抗议的时候远远地回怼过去:“就你带头闹的,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下午课上答对了问题,我就还你!”  转手就将那棒球帽扣在小徐的头上。“太阳毒,你先用着挡挡光。”  徐步迭下意识地摸了摸帽檐。帽圈上镶了一圈特殊的铆钉钻,看刚才那学生打扮得挺时尚,想必是限量款。  “……你学生啊?”  “对,都一群小兔崽子……”程翥笑起来,“尤其这个戴帽子的,刺儿头。”穷酸鬼与敬老院  大学的课堂,黄澄色的仿木条纹桌椅一排排成阶梯状包围着蔓延下去。a大也并未能免俗。  徐步迭从没来过a大,在他拿着录取通知书和母亲的手术催款单之间权衡利弊,然后十分中二地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一撕两半之后(实际证明那并没有卵用),他以为自己狠下了决心,这辈子也不会来这里了。可最后学校倒成了梦魇,当时自己哭着喊着绝食也不想上的学校,最后居然一遍遍地出现在自己梦境里。失去了才知道,原来这样在原先的自己看来天经地义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  即便,可能以后……有机会能够延期重读,自己也不会再选择这个专业。去读一个就业有保证的,热门的、能立刻赚钱的专业,才是活下去的正经。学艺术……太花钱了。  乐乐吃完饭就要睡觉了,今天他说话的字数和透支的勇气显然超过了阈值,几乎是秒睡。几个女老师听了程翥版本的护爸故事,大加赞叹,怜爱之情迸发,都自告奋勇要帮忙照看。  阴差阳错,徐步迭得以来听一堂他错过了快半个学期的专业课。  虽然但是,现在听这个也根本没用了吧。  即便脑子是这样想的,可脚下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着往课堂里去。徐步迭的手指抹过课桌边缘,他迈着步子数着阶梯来到最后一阶。  程翥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曲着他那条受伤的腿,像是古人常说的那种“抱膝而坐”,比平常显得更加不修边幅一些。但他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种为人师的威仪,平常的那份拓宕这会儿凝做一束,与教室的沉静融为一体,仿佛一块被山风雨露天然雕刻的飞石,又像是一支枯笔勾勒出随意生长的野梅。  这样看来,还蛮帅的。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来了,像一群小狗似的绕着程翥的腿打圈,又问他为什么不打石膏,打了石膏就可以在上面画画了。程翥没有架子,作势拿书赶蚊子一样驱赶他们:“能不能想我点好?我又不是腿断了!”  叽叽喳喳的小雀儿哗地一下子散了,又蠢兮兮地咯咯笑个不停。徐步迭在远处这样看着,心想如果时间倒退几个月,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会为了这样无关紧要地调戏了一下老师就得意洋洋,还会给老师们起各种各样的外号来显示亲密。他高中的教导主任也曾追他追出两条街,因为自己被他点名罚去办公室抄书,就顺手在他的办公桌背后画了他和校长亲嘴的画,一时风靡全校,好多人慕名去看那张办公桌。  被罚扫厕所的自己仍然意气风发,拿着扫帚大言不惭,现在你罚我扫厕所,二十年后那张办公桌得裱起来,镶镜框挂在校史室里,供人瞻仰!  小屁孩真是太好笑了。  程翥的课看起来还挺受欢迎,学生们没有一窝蜂往后三排涌,反而前排位置被占得七七八八。徐步迭选了最远离讲台的角落位置坐下来,倒也没人和他抢。仿木纹的桌椅凉凉的触感令人安心,周围学生们趴在课桌上补觉的均匀的呼吸声、沙沙写字的声响,相互低声聊天的动静都令人舒畅,仿佛环绕在温水一般怡然安宁的氛围里,这个氛围与平日里喧嚣尖叫的街头、幽沉寂静的病房都是全然相反的,它像是一种温吞的保护罩,在罩子里的小鸡仔们不会受到风雨侵袭。  突然,身旁嗵地一响,像装了砖头的铆钉书包砸在旁边,一个穿着一身宽松拼接款潮牌的男生紧挨着他坐下了,他穿着白色半透明的卫衣,半截的垮裤,雪白的鞋像是这辈子只穿一次那样,蹬在前座的空挡上,身子往后仰倒。徐步迭多瞧了他几眼,那人拧脖子过来给了个白眼:“看什么看?”他人高马大的,两只胳膊无处安放地向后一架,徐步迭给他挤得整个人贴在墙角。  这浑身上下恨不得贴满了“老子叛逆”的标签啊,徐步迭心想,“你干嘛非得挤在我这里啊?”  “你坐的是我的位子。”  “这位子写你名字了吗?”  这位二大爷非常风骚地往桌上一指:“你眼瞎啊?”  徐步迭一看,无语了:“老子的位子”几个大字刻在桌角上。  这真的是大学生吗?这人智障来的吧?这教室又不是高中教室,都轮着的,你刻字有什么用?他怎么考上a大的啊?果然,那一排“老子的位子”几个字旁边全是圆珠笔油性笔写的“你傻逼吧”“哪来的智障单挑”“不许在课桌上涂抹乱画”之类的互答。  徐步迭一边腹诽一边忍着笑:“你好,老子同学。”  这位“老子”倒是甘之如饴,似乎还颇为受用,大手一伸:“帽子还我。”  哦,这就是程翥说的那个刺儿头了。  “老子”伸手要来摘,徐步迭轻巧躲开了,两只手腕上清凌凌的骨节硌在一块儿。  “程老师不是要你答问题吗?问题答了再还你。”  那人眯了眯眼,“你是今天骑车带他的那个。你不是我们班上学生吧,你跟程翥什么关系啊?”  小孩儿。老师不好好叫,非要叫名字,来显示自己和老师平起平坐的地位。徐步迭这会儿看他,觉得自己老神在在,好像拿着逗猫棒在逗弄毛都竖起来的小老虎。自己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啊……不能细想,想想就丢人。  “我是你们程老师的朋友。”  “朋友?就你?”那男生嗤之以鼻,“别给自己贴金了。你懂什么,就能当他朋友?”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才能当他朋友啊?”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想了一下。“至少得德艺双馨吧,再不济也得色艺双绝啊。我前师母,当年也是我们a大风云女神,那时候也得倒追他,嚯,闹得鸡飞狗跳人尽皆知,搞得山无棱天地合的,现在还不是想分就分,想换就换了。”  “……”徐步迭无语,心想我看你崇拜的方向完全弄错了,再说我也没觉得程翥那个状态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洒脱,反倒挺狼狈的。这能看到完全相反,你这滤镜简直厚到变形。  “这么说,你老师交朋友,还得你来掌眼了才算。”  “程翥除了搞雕塑,其他方面都是白痴。”小屁孩儿这样评价他老师,“我可得看着他别再让人给他分心了,别什么别有用心的家伙都能往上蹭。”  嚯,这还是个粉丝。  程翥这时候点名:“敬嘉年!”  他急忙站起来:“到!”顺手把帽子从徐步迭头上掀了,卡在自己脑袋上,还仔细地整了整。  臭美,徐步迭心想。  “到什么到,叫你回答问题。”程翥早瞥见了他俩在角落里说话,故意给他个下马威,“上课戴什么帽子?摘下来。”  敬嘉年只好又摘下来,一个班里人都扭头看他,徐步迭在旁边忍着笑。  叛逆男孩恼怒地朝小徐一指:“……他戴到现在你怎么不说?”  程翥面不改色:“我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敬嘉年扁着嘴,叛逆地双手插兜以示抗议。  程翥说:“你还有比帽子更宝贝的吗,一并交上来,省得你分心。”  敬嘉年动了动嘴唇,小声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  他提高了嗓音:“老师你跟我回宿舍吧,东西都在那放着呢,一屋子都是。”  全班哄堂大笑,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显然学生们知道些什么,程翥倒是一头雾水,以为就是小破孩儿的瞎起哄,敲了敲桌板。  “好了,景观空间的地面可以用哪些材料作为铺装?”  “石材、混凝土,陶瓷也可以吧也有用的……”  “软性一点的呢?”  “草皮、植被、花坛之类的,到处都能看到。”  “没别的了?”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徐步迭拽了下他的袖子,他没理,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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