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裴司琛自己的脸也很狼狈,擦着擦着,南嘉恩的眼角也溢出泪来,看见南嘉恩哭了,裴司琛失了失深,又慌张地给他擦着眼泪。“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直至此时,南嘉恩突然觉得,从前一直渴望但得不到的东西都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了。“原谅我好不好?”裴司琛抱着他说道,他哭了之后眼神还是很凶狠。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还伴随着警笛声。裴司琛把他往怀里抱得更紧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软和,“原谅我吧。”明明裴司琛身上也很冷,但是却间断地带给他温意,南嘉恩缓了小一会儿对他说道:“好。”南嘉恩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医生说他脑部受到撞击,虽然没有出血,但还需要住院观察一阵子。南嘉恩手指动了一下,身边就有人走过来了。裴司琛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血渍,往日工整的衬衫褶皱不堪,他似乎是一直坐在旁边等着南嘉恩苏醒过来,双眼疲惫不堪。“头还疼不疼?”裴司琛如今的声音镇定不少,靠过来问道。南嘉恩缓慢地摇了摇头,说:“不疼。”他沿着裴司琛的袖子往下看,发现他的左手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是依旧还不放心,即使头晕晕沉沉,眼睛一直盯着他的右手问:“裴司琛,你手疼不疼啊?”裴司琛一直盯着他,轻声说:“不疼,只是皮肉伤。”又告诉南嘉恩:“不用管我,你自己身上也有擦伤,你没有感觉吗?”他收着力气握紧着南嘉恩的手,怕控制不住力气弄疼南嘉恩的手。裴司琛提起这个事情后,南嘉恩才感觉到身上确实是有疼痛感。“roro在哪里呢?”他想把脑袋往裴司琛这边侧过来一点,会被裴司琛伸手轻轻摸了摸侧脸。裴司琛的手还是很冷,跟冰块一样。“被陈助理带着了,它没有受伤,你不要担心。”南嘉恩于是安心了一点,又偏过头睡了一觉。他住院的这几天,除了裴司琛,便是林泽来的勤快。知道南嘉恩被车撞了,林泽在路上打了个的士就跑来医院里了。发现南嘉恩没有大问题后,他松了一口气,纵使林泽已然拥有对病人生死有命的麻木心情,可是却觉得这些事情发生在南嘉恩身上,就很难受。他喋喋不休:“有好多被车撞了的人直接半身瘫痪了,真的啊,你运气算好了。”又呸呸呸,感觉这是赞扬的意思,“我们还是不要再碰到这种事情了,太恐怖了。”他点了一堆好吃的东西陪着南嘉恩,但南嘉恩还不能吃这些油腻的东西。于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南嘉恩看着他吃。林泽一边啃着鸡腿,吃着桌边的昂贵水果,又一边吐槽着开车撞南嘉恩的人。林泽前脚离开,裴司琛就走进来了。明明中午的时候,护士就给裴司琛重新换了绷带,这还没过去多久,他手上的白色绷带又带着血渍。南嘉恩担心地问道:“你去哪里了?”“去处理了一些事情。”裴司琛对他说道。他把南嘉恩的床位稍微调高一点,看到桌边残留的一包薯片,眼神停留了几秒。“是…林泽吃的,我没有吃。”南嘉恩说道。裴司琛坐在他旁边,眉头从拧着再到舒展开来,似乎看到南嘉恩心情就会变好,他说:“我没想说你,你想吃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买。”他把粥放在小桌旁边,用没有受伤的手拿起勺子,是想喂南嘉恩的意思。“我自己来。”南嘉恩告诉他。但是裴司琛是坚持要喂他的意思,“你自己吃就吃很少。”“我上次都喝了半杯了。”“还是很少。”裴司琛喂了他一口,对他说道。这次南嘉恩还是喝了半碗粥,他吃饱后,裴司琛就着碗把剩下的粥喝完了。要到睡觉的时候,南嘉恩突然往床沿移了移,提出邀请:“你…要不要睡在我旁边…嗯,也休息一下。”于是裴司琛脱去外衣和鞋子,侧躺在南嘉恩身边。病房灯被关了,偶然会听见外面走廊的人声。在一片安静里,南嘉恩忽然又问起来:“裴司琛,你手怎么又流血了?”“不小心碰到了。”裴司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是吗,你…你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好不好?”这次裴司琛没有回答他。南嘉恩不得不往他怀里靠,再一次说道:“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嗯,听见了。”“不要再弄伤自己了。”南嘉恩头轻轻靠在他的下巴边上。裴司琛感受着南嘉恩身上的暖意,隔了好几秒说:“好。”但另外一方面,看到那人撞向南嘉恩和roro,裴司琛就给他定了死刑,这几天都在想着要怎么搞死他才好,但是人已经先一步被送去了监狱。他甚至不想放过那人的儿子,可是因果循环,报复是无法消散干净的。在南嘉恩低缓的呼吸声里,他心底里面的阴暗又渐渐消失。南嘉恩一出院,裴司琛就想让他搬回蓝山别墅,并且恨不得亲自把他的东西搬回来。但其实南嘉恩的东西没有太多。年底裴司琛必然是很忙的,搬家之前南嘉恩对他说:“我自己搬就行了,你不是下午还要开会嘛。”但是裴司琛义正严辞地告诉他:“不差这点时间。”在此之前,南嘉恩出院后就被林泽带去ktv玩了,并且他又在林泽家里多呆了两天。裴司琛已经忍无可忍地想把南嘉恩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不想给任何人展示。到家后,他很贴心地把南嘉恩的东西放在自己睡的房间里,也可以说是他们以前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南嘉恩没在卧室里呆着,跑去了另外一间房间,远远地就能听见他在喊自己的名字。“裴司琛!”于是他放下南嘉恩的行李箱,走过去问:“什么事?”南嘉恩脸色沉重地抱着那盆死得不能再死透的琴叶榕,说:“它好像死了。”裴司琛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什么,但是对于这盆植物的死去感到无能为力。因为南嘉恩的离开,他已经再也没有精力照顾这些小玩意儿了。但他是不会说这是他曾经萎靡不振、心情低败的陪葬品之一。“可能是冬天来了…”他对南嘉恩说道,“不要伤心了,我让人再买几盆。”南嘉恩点点头,把它的尸体安好地放在院子里。第二天,就有工人重新来修整这处荒芜的院子,并且推了一车的琴叶榕过来。春节的时候,裴司琛的父母也回来了,并且还带着裴嫣然。裴嫣然可能是早就知道南嘉恩的存在,对哥哥的同性伴侣并没有排斥的意思。她说话很直白,第一次见到南嘉恩就问:“你就是我哥哥喜欢的人吗?”弄得南嘉恩面红耳赤。过年相处了几天,裴嫣然也喜欢上这个哥哥。南嘉恩比裴司琛更有耐心,和她玩的时候,不会像裴司琛那样中途找借口离开,他会陪着她画一整张海报,两人可以一起玩一个下午。裴司琛不参与这项幼稚的填色活动,却时不时地走过来打乱他们的节奏,站在旁边看了看,转来转去,又坐下在南嘉恩耳边说着话。他一会儿开门进来,一会儿推门出去,严重影响了裴嫣然和南嘉恩的填色进度。“哥哥,我和嘉恩哥哥在画画呢,你不要打扰我们。”裴嫣然有点不满。裴司琛被点名批评,好像有一点点自责,说:“我知道了。”可是毫无反思,下次还是会来,坐在南嘉恩的旁边看着他认真地画画,似乎和南嘉恩有一会儿不见,裴司琛整个人就很难受。徐妍知道裴司琛和南嘉恩重新在一起了就提前准备了礼物,吃年夜饭的时候给他一个很厚的红包,并把一只白玉手镯送给了他。南嘉恩简直是受宠若惊。“太贵重了。”“哪里贵了,这次准备地仓促,我下次再给你买一只更漂亮的。”徐妍笑着对他说道。南嘉恩不得不看向裴司琛,裴司琛低笑了一声,对他说:“收下吧。”南嘉恩揣着那只白玉手镯,从左口袋又放进右口袋,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不放心,躺下来了又坐起来,把那只白玉手镯从第二个柜子放在第三个柜子。在他第三次起身的时候,裴司琛拉住了他的手臂,问:“还不睡?”“我还没想好把它放在哪里,万一…万一我弄丢了呢。”南嘉恩说出他的忧虑。“怎么会弄丢?”“可是我记性很差…”南嘉恩皱着眉头告诉他。裴司琛给了他一个解决办法,“为什么不戴在手上呢?”“要是睡觉的时候被我压坏了呢?”“就你那点体重能弄坏?”裴司琛不理解。最终玉镯又被放在床头柜里面了,在第一层的位置。南嘉恩每天睡觉之前都要看一眼,发现玉镯还在,才安心躺下睡觉。“它就这么重要?”裴司琛问道。“嗯,因为…因为是你妈妈送给我的啊。”南嘉恩轻声说道,他非常珍惜。“南嘉恩。”裴司琛突然叫他的名字,对他说:“他们都很喜欢你。”“你比这块石头更重要。”有一段时间,南嘉恩受林泽的激情邀请去他家里打游戏,两人玩得很投入,甚至连晚饭都不想吃了。中途休息的时候,南嘉恩看见林泽家客厅墙上的电子表,他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怎么十点半了。”林泽问道:“十点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有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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