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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玩命车手电影 > 第49章（第1页）

&ldo;可别混进胡子来。&rdo;

&ldo;姐夫，艾家大院胡子也敢抢?手榴弹机关枪吃素的呀?恐怕进得来易出得去难。&rdo;红眼蒙大吹大擂一通，见艾大秧子疑云不散，说，&ldo;炮台今晚我特作了安排，放心吧。&rdo;

&ldo;别白搭了饭菜。&rdo;

&ldo;飞过咱家的雁，休想不掉几根毛。&rdo;红眼蒙狠歹歹地说。

二

夜半时分，睡梦中的艾大秧子被骤然一声枪响惊醒，孤寂小屯响着激战的枪鸣和马嘶……只三两炷香的工夫，艾家土窑被攻破。

艾大秧子怎么也不相信，凭借精良武器和坚固的四角炮台，又有训练有素的炮手，胡子竟能攻进来?然而，老谋深算的艾大秧子失算了，有人卧底，内应外合，端下了坚固的艾家土窑。

秋夜泼墨似地将荒原染得漆黑，微弱的星光中依稀可见小村的轮廓，艾家土窑四角炮台昏黄马灯像四只眼睛，居高窥视着周围的一切。大院内，拴马桩上挂着两盏纱灯，照亮了院落，入夜不久，纱灯熄灭了。

红眼蒙求成心切，盼着西厢房的灯早些熄掉，凶恶地说，&ldo;明天，就没人知道你们俩的下落啦。&rdo;

艾家后院废弃多年的白菜窖里，至今掩埋着数具冤骨，他们为讨口水喝，或住一宿而无辜被害。

西厢房的灯灭了，隐蔽在一旁的红眼蒙悄悄移过去，贴着木板门听听动静，鼾声很响，一高一低是两个人发出的。他用几根马尾拽开门闩，蹑手蹑脚潜进去……片刻，西厢房出来的两个人，动作敏捷地顺着甬道分别钻进院东南角和东北角土炮台。

隐藏在村外柳树林中的胡子马队，看见炮台里的灯光亮了三次，大柜天南星磕下趴卧着的坐骑‐‐雪里站，嘶哑地喊：

&ldo;弟兄们，压（冲）!&rdo;

胡子将五花大绑的红眼蒙从西厢房里拉出来，他直哆嗦，看到昨晚留宿的人拎着匣子枪，才恍然大悟道：&ldo;原来你们是……&rdo;

&ldo;天南星马队。&rdo;高颧骨的人揶揄地说，&ldo;多亏你留宿，不然爷们要多费不少事。&rdo;

《玩命》g卷（5）

按胡子惯例，当夜在艾家大院点起篝火，干柴燃着噼啪作响，火光撕开黑黝黝的夜幕，烧红半边天。

几张八仙桌子前，秧子房当家的（专门负责审讯及施刑的）正襟危坐，面前堆着刑具，二龙吐须皮鞭子、烙铁、麻绳、竹签子、煤油瓶子……这个绺子常使用皮鞭子蘸凉水抽打，烧红烙铁烙肋骨，苘麻绳系拇指上大挂，煤油浇身点天灯……非人的酷刑之下，多少守财奴，吝啬鬼，钱串子脑袋，乖乖交出藏匿的钱物。

艾家老少爷们跪在熊熊燃烧的火堆旁，累累若丧家之犬，平素艾大秧子轻裘缓带扬眉吐气，转瞬间让胡子从头到脚扒个溜光，只穿着衬衣衬裤，冷飕飕的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目光怅然。全家老少数十口，齐刷刷地跪在胡子面前魄散魂飞，噤若寒蝉。显然，刑具是给艾家人预备的，要大难临头啦。

&ldo;哎哟!&rdo;红眼蒙当头挨了一鞭子，水晶石眼镜落地摔得粉碎，鲜亮亮地血淌下来，染红面颊。他是无意抬头看胡子一眼，触犯了胡子的规矩。胡子最忌讳受审者直视，认为这是在看清和记住他们长相，日后寻机报复。

&ldo;艾大秧子，你是个明白人。&rdo;秧子房当家的开始叫秧子（讯问），他拿起烙铁伸进火堆，说，&ldo;是交出大洋，还是尝尝烙肉的滋味呢?&rdo;

&ldo;鄙人已把钱物都拿出孝敬爷爷们啦。&rdo;艾大秧子哭丧腔道，&ldo;除了身上这些遮丑的粗衣烂衫……&rdo;

&ldo;看样子，你饿啦。&rdo;秧子房当家的用黑话对手下人说：&ldo;先给他吃顿面条!&rdo;

何谓面条?马鞭子蘸凉水抽打，艾大秧子饱餐一顿，一辈子再也不想吃面条。不过他把金钱看得比皮肉珍贵，他一口咬定再也没有什么大洋啦。

&ldo;烙饼!&rdo;

烧红的烙铁烫焦了艾大秧子胸脯子，他竟也挺了过去，胡子可不怕硬，秧子房当家的一拍桌子，命令道：

&ldo;点天灯!&rdo;

胡子蜂拥而上，捆猪似地将艾大秧子捆了，朝他身子浇了煤油。秧子房当家的点燃一支火把，向艾大秧子走去，就在这时，红眼蒙跪着蹭到艾大秧子跟着，央求道：&ldo;告诉他们吧，你一死了之，这一家老小，性命……&rdo;

艾大秧子已经感觉到秧子房当家的火把移近自己，胡子说到做到，真的点了天灯，留下财物还有何用?再者，胡子不会放过全家老小。他朝草垛一指，说：&ldo;下面有个地窖。&rdo;

胡子扒开草垛，露出块巨大青石板，两人深的地窖就在下面。掀开石板，胡子发现了两个洋铁皮箱子，数千块大洋装在里面。

按照胡子的规矩，攻下土院大户，就地摆宴庆贺，有所不同的是，这个绺子庆贺和祭祀同时进行。

篝火加了柴，油灯上满了油，胡子按大柜二柜四梁八柱九龙十八须依次入座，庄严时刻到来前，胡子们默默地坐着，数双眼睛盯着天南星，等着他发话。

&ldo;上神主!&rdo;大柜天南星拔出手枪，装满子弹，愤然地扫视火堆旁的艾家人，沉重而有力地说。

两个胡子抬着盖着白布的桌子放在大柜面前，胡子大柜的手还是抖了一下，他揭开白布，呈现几个长方形的木牌子，每个牌子上都刻着一位死去胡子的名字，胡子称之为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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