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南陌接到机舱后,钟皈就呆滞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紧紧地握着斧头不肯松手。
傅南陌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里出血似地拧疼,恨不得即刻把地上那一伙歹人碎尸万段了。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斧柄,用轻柔得不能再轻柔的声音哄道:“娓娓,没事了,老公来了,把那些坏人都抓起来了,等下老公就替你报仇。咱先把斧头放下,让老公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钟皈拧眉看着他,有些怀疑,但心里渐渐涌上安全感,于是慢慢松开了手。
傅南陌赶紧把斧头拿走,心疼地托起她的手臂。“疼不疼啊?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受伤了?让老公看看行吗?”
钟皈衣服上跟脸上都是血迹,傅南陌不确定她是不是受伤了,伤得重不重,甚至都不敢用力碰她。
望着他忧切的脸庞,钟皈慢慢伸出手抚上去,眼珠子动了动,几滴泪珠就掉了下来。她撇了撇嘴,忽地扑到男人怀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边哭边捶打他,手上也抓挠个不停。
傅南陌紧紧地搂住她,就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身体也跟她似地颤抖不已。
不过她这一哭,傅南陌反而没那么担心了。知道她一个人害怕了这么久,现在安全了,累积的情绪需要宣泄,于是任她哭了一阵子,等她不那么激动了,才替她擦着眼泪轻哄:“不怕不怕,我家娓娓最勇敢、最聪明了。现在让老公仔细看看,好不好?”
钟皈摇摇头,指指手臂上的伤口,还有脸上、肩颈处的小擦伤,意思是除了这几块儿,其他地方没受伤。
傅南陌赶紧细细地检查,确认她的伤口里没有异物,取过药箱给她清理上药,又安抚性地亲亲她的唇,“那你跟老公说说话,要不骂老公一顿?”
钟皈到现在没开口说话,傅南陌觉得她一定是生自己气了,怪自己赌气不理她,气他来得晚。
钟皈坐直身子看着他,张嘴指指自己的喉咙,摇摇头,又指指自己的后颈,水光盈盈的大眼儿显得格外可怜。
傅南陌凑近她的后颈,在看到上面带着血点的针孔后,眼瞳蓦地缩紧。这帮下三滥的东西,竟然敢对娓娓下药!
下一刻,钟皈身子一歪,晕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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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尘居的主书房里,晏河清坐在沙发椅内,脸色难得的冷寂:“普通的司法程序流程繁杂、周期又长,不走也罢。想让几个人消失,办法多的是。”
“让他们去吃牢饭真是便宜他们了,就是坐牢也得从军事法庭走。”许骁点头表示同意,抬眼看向书桌后的傅南陌,“哥想怎么办?”
燕銮冲两人摇摇头。南哥明显的心不在焉,八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起身走到傅南陌身边,豪气地拍拍他的肩。“哥你别担心,医生都说了嫂子没大碍,睡一觉就好了。嫂子有身手有胆气,上次揍薛麟时我就看出来了。这次更厉害,杀伤一个打晕一个,那场面--”
傅南陌霍地站起身,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幽沉冰冷,好像能把人瞬间冻死。
过了几秒钟,他冷森森地说:“公的私的都走一遍吧,留口气就行。”
然后低声说:“我去看看娓娓。”
许骁望着他慌张的背影,颇有感慨地摇了摇头。
在嫂子睡着的这一个小时里,南哥来来回回好几趟了,往时的沉稳决断完全看不见,沉闷又焦躁的,失魂落魄说的就是这样了。
转头问晏河清:“森城呢?这事他最拿手。”
“不清楚,打了个电话确认嫂子没事了,就没音信了。”晏河清耸耸肩,忽尔八卦地一笑:“不过我似乎听到他那边有女人的声音,好像还在跟他争吵。”
燕銮立时瞪大眼睛:“真的假的?城哥这些年身边可连只母苍蝇都没有!”
许骁却微垂下眼皮,失落地默叹:南哥与森城的春天都来了,他这儿还是凄风苦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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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傅南陌屈膝跪在床边,仔细地检查着钟皈已经上好药的伤口,把送鸡蛋进来的桂婶吓了一跳:先生这是心疼太太心疼得不行了,什么身份地位都不在乎了呀。
她把剥好壳的鸡蛋放在床边,准备替钟皈揉滚,傅南陌回头低声交待:“这里我来。你去做点清淡的小菜,熬点粥。娓娓待会醒了一定会饿的。”
桂婶应声出去后,傅南陌解开钟皈的睡衣,看着她身上磕碰出的多处青紫淤痕,眼底的杀气又浮了上来。顿了一小会儿,开始用鸡蛋替钟皈揉淤青,怕弄疼她,动作轻柔得紧,连呼吸都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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