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回不去的青春少艾,天真烂漫。
那样的日子她分明有过,但命运毫不留情地把它拿走了,再也不打算还给她。
☆、尾声
早晨五点。
田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陆晚云在床边的沙发上蜷成一团,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天还没亮,所以她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剪影。
&ldo;还早呢,你这么早起来干嘛?&rdo;田澄欠起身问,&ldo;今天可没有其他时间给你休息了。还不赶紧多睡一会儿。&rdo;
陆晚云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手臂。
田澄坐起来揉眼睛,&ldo;你抱着什么呢?&rdo;她一边说,一边开了灯。
小提琴。
陆晚云抱着的是一把小提琴。
田澄莫名其妙地挠头,&ldo;哪里来的小提琴啊?你抱着它干嘛?&rdo;
陆晚云坐直了一些,把小提琴拿到眼前看了看,又抱回去,把脸埋在手臂里。
&ldo;他的。&rdo;
她的声音暗哑极了,这两个字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
&ldo;谁的?蒋一澈的?&rdo;田澄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ldo;他把小提琴给你寄来干什么?&rdo;
陆晚云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ldo;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知道,他是想说……他会忘了我。就像他忘了小提琴,忘了音乐一样。&rdo;
田澄又缓慢地思考了一会儿,下意识地喃喃说:&ldo;我靠,你俩真是一个焚稿,一个葬花啊。&rdo;
陆晚云似乎被她这句无心之言打动了,转头看看她,愣了许久,忽然动了动嘴角,牵出一个苦笑说:&ldo;嗯,我这里,就是他的坟啊。&rdo;
她刚一说完,两行眼泪就滚滚而下。
田澄吓得从床上翻下来,跪在沙发上抱住她。
她哭起来依旧平静极了,人没有怎么动,只是眼泪如江河决堤一般,仿佛没有尽头。
田澄有点手足无措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陆晚云再提蒋一澈了,她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他,跟高正铭在一起的时候,也早就恢复了原先的状态,好像时间是从去年直接跳到了今年,中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ldo;别哭了别哭了。&rdo;田澄只好胡乱安慰她,&ldo;这都过去多久了……今天你是新娘子,眼睛哭肿了还怎么见人。&rdo;
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死死地抱住那把小提琴。
窗外渐渐有了一抹天光,陆晚云才渐渐收住了眼泪。
&ldo;化妆师几点来?&rdo;她擦了擦脸问。
&ldo;七点。&rdo;田澄说。
陆晚云站起身,抱着小提琴上床躺下,盖上被子,&ldo;那你六点五十叫醒我。&rdo;
&ldo;好。&rdo;田澄抚抚胸也躺下。
&ldo;待会高正铭来的时候不要堵门。速战速决。&rdo;她又说了一句。
田澄大气也不敢喘地说了一声&ldo;哦&rdo;。
身边的陆晚云不知道睡着没有,侧身蜷成一团,一动不动,气息平稳。
田澄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朦胧的晨光,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幸运了。
她是一个心里空空荡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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