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安摇了摇,落到赌桌上,揭开骰盅,正好是三点。再多一点,周知非就赢了。“周小姐输了,回答我一个问题。”孟天霁笑道。周知非没说话。孟天霁笑问:“周小姐今年多大?”周知非实在是有点气愤,孟天霁的罪名在她这儿都已经罄竹难书,拉着她赌,竟然还是为了问这种放浪轻佻的问题。周知非教养再好,都忍不住瞪了孟天霁一眼,然后说:“二十四。”“哎呀,我们同年,我也是本命年,都说本命年难过,我怎么不觉得?本命年还让我遇到了美若天仙的周小姐,这怎么是难过,是好过得不得了啊!我是八月生的,周小姐是比我大还是比我小?”油嘴滑舌,油腔滑调。周知非在内心评价。她不打算理孟天霁,问:“赌完了,我们能走了吗?”“李安国,接着来。这回轮到我先选了,我也选大。”孟天霁仍旧是笑。骰子落到桌上,四个点,孟天霁赢了。“周小姐叫什么名字?在下姓孟,孟老夫子的孟,名天霁。我出生那天下暴雨,我一出生,雨就停了,天边上还出现了彩虹。我妈就给我起了这名字,他们都说,听着还挺诗情画意。”尽管所有人都知道醉太平的主人叫孟天霁,孟天霁还是执着地自我介绍一番。“孟先生,您和我赌就是为了问我这些?那我们不必赌,您想听什么,我告诉您就是了。”周知非静静地说。周知非知道,她这次来醉太平是被孟天霁“盯”上了,孟天霁盯上了人,他总有办法把这人祖宗八代都查出来。她之前不理孟天霁,不过是想少惹是非,能退则退。现在看来,退不了,那么直接告诉孟天霁,和被孟天霁查出来,都一样。“我叫周知非,周到的周,‘觉今是而昨非’的知非。前面说了,二十四岁,在剧团上班,还有要问的吗?”“周知非,真是好名字,听着就像知识分子。”“您说错了,我不是知识分子。”“剧团工作,话剧?那可不是知识分子吗,话剧演员,都清高。”“昆曲剧团,我是昆曲演员。”“昆曲演员,怪不得。”孟天霁想像了一下周知非在舞台上穿着戏装,满面油彩的模样,似乎觉得天经地义,她合该是这种装扮的,没人比她更适合。孟天霁点点头,“这不巧了吗?我今天还开会,市里说是要大力发展传统文化呢。都传统文化了,还不是知识分子?”周知非没心情和他争辩这个,像孟天霁这种纨绔,学历不一定低,但是文化水平一定不高,也许在他看来,演员已经算是文化人。周知非:“我都已经说完了,可以走了吗?”“李安国,把骰盅给周小姐。”孟天霁命令。李安国照做,周知非不接,问孟天霁:“什么意思?”“最后一把,你自己摇,可别说我耍赖。”周知非确实怀疑骰子做了手脚,前两局都是孟天霁赢。李安国是孟天霁的人,自然是孟天霁想赢就赢,想输就输。但身在屋檐下,她也只能怀疑,不能挑明。周知非听到“最后一把”四个字,还是咬牙接了过来,她的手指修长,除了对付盘扣一类需要系的东西,其他的时候,相当兼具观赏性和灵活性。“你先压。”孟天霁说。周知非还是压了大。她转了两下骰盅,放到赌桌上。之前两回,周知非虽说是强作镇定,但是确实没有心慌意乱,这回自己摇骰子,心脏却是难得的慌了两下。骰盅揭开,是一个好像写着讽刺的,一个通红的圆点。“周小姐,你又输了。”孟天霁笑着说,话中没有得意,只是陈述事实。周知非站在孟天霁对面,等着孟天霁问话。谁知孟天霁根本没有看她,他坐直了身体,腿从赌桌上拿下,随后狠狠踹了一脚躺在桌底的姚志成。不知道踹到了什么地方,刚刚手指被打断都没有叫喊的姚志成,闷哼了一声。“还活着没?”孟天霁问。“嗯。”姚志成虚弱地答了一声。“你说,有事求周小姐,是什么事,说吧,看周小姐能不能帮忙。”姚志成颤抖着抬起胳膊,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哑着嗓子说:“也没什么,周小姐和孟老关系好,我想让周小姐帮我在孟老面前说说情。”“怎么,孟老有你把柄?”“没有,他不肯见我。”孟天霁又给了姚志成一脚,这回姚志成没发声。孟天霁说:“出息!不见你就对了,换我我也不见。”孟天霁抬头,颇为洒脱:“周小姐,您也听到了,您呢,想说这个情就说,不想就当他放屁,白眼狼的东西,活该孟老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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