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庸医。”沈亦恶狠狠急匆匆地评判道:“我个做金融的,都比你实诚。”哪儿来的创伤?他一个佛面狼心的狠角色,向来只有他伤人,哪有人伤他?什么应激?没看他每天镇定自若,几个亿几个亿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牛批得一塌糊涂。还否认现实,开什么玩笑?这半是烟火半清欢的日子,再清醒不过了!沈亦毅然决定换个心理医生。“信是夫人寄来的。”梅阿姨把信搁在玄关的桌上,接着道:“还有,前些天不是暴风雪吗?咱们这院子栅栏倒了一片呀……”沈亦愣了愣,没能听见她后边说的,伸手去拿裴央寄来的信。这女人平常只知道拍照拍视频,字儿都不会写,还能写信?绝了。看来离婚这一遭,真令她学到些东西,沉淀下来了。信封是晦黄色的牛皮纸,被胶水粘得乱七八糟,还有几个脏兮兮的手指印,也不知道她是在黏信封,还是在黏自己的手。室内暖融融的灯光打在沈亦脸上,他的唇角噙着几分难得的笑意。信封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收信人和地址,还把沈亦的名字给拼错了一次,划掉重写,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这信是从a市漂洋过海过来的,左上角寄信人写着“裴央”。这两个字倒是笔走龙蛇的,大气好看。裴央她偶像包袱很重,做模特那会,总喜欢偷偷地练签名,生怕自己哪天火了,粉丝来找她签名时丢了面儿。信封不大,手里捻着还厚薄不匀,可能除了纸张还有别的物件儿在里头。沈亦去书房拿了裁纸刀,又回到客厅趴在茶几边,一点一点细致地割开信封,从里头取出一张白色厚卡纸。纸上头还挂着一条面料少得不能再少的真丝内衣,此时已被剪得支离破碎。卡纸上,裴央用鲜红色唇膏写着一行凶狠狰狞的字:pissoff!!!!!(滚)。沈亦仔细看了看卡纸,意识到这原来是张收据,上头显示卡号的确是他的,但他并不记得这笔消费。沈亦照着商家名字去手机上查,发现是森雅子生日那天,eily自作主张买去送她那件内衣的店家。沈亦歪着头想了想,可能是eily刷卡结账时,误把他的地址填成了a市住址。而店家还好意附送一份露骨的“赠礼”,连带着收据寄了过去。而这显然是气到了裴央。沈亦思考了几秒,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有意思。”这个eily,是个人才。他微微笑着,仔仔细细地将信封和裴央的“血书”收到钱夹里保存好,起身去书房。这时候啊,头也不疼了,割草机也不吵了,屋外阳光一片大好。到了书房,沈亦接到助理万元的电话,告知他裴央工作室的那块宅基地,新房东没兴趣出售那栋小楼。“是这样啊老大,那女的一听就是个傻叉富二代,我怎么给她分析利弊得失都没用,说什么都不愿意转让,好像是她也不差钱,替个朋友占着的。”万元也是没辙。沈亦还没来得及多问两句,梅阿姨又来敲书房的门:“先生啊,还有个事。就是夫人吩咐你……呃……夫人她让我转告你,正好她这两天来纽约办事,叫你搬出去。”沈亦愣了愣,挂了万元的电话,将手机往桌上一搁,双手插口袋里,眯着眼问:“让我搬出去?凭什么?”梅阿姨站在房门口,觉着有些难办,声儿大了些:“夫人的意思哦,说按照你们的分居协议,这房子归她。”“呵,分居协议?”沈亦笑了笑,双手交叉胸前,“她倒是签呐。”“这个你问我……要么……”“没签之前,这夫妻共同财产,我为什么不能住?”沈亦靠坐在书桌边,修长的腿大剌剌地伸着,懒懒散散地抬杠。“那个小沈……”梅阿姨一脸苦闷,把袖口卷起来又撸回去,她又不是裴央的律师,问她做什么?“她不想见到我,干嘛不自己找地儿住?酒店费用我报销。”“小沈啊,阿姨是这么想喔……”梅阿姨尴尬地拢了拢头发,打算以理服人:“你看你们俩夫妻,平常也都是客客气气、锦瑟和鸣的呀。现在好聚好散,没必要弄得不愉快嘛,阿姨说的对不对?这屋子你平常本来就不住的,我看你两三个礼拜都不来一回。小裴过来,顶多也就住一礼拜,你要真不乐意,要不你上楼和她唠唠?”听说裴央在楼上,沈亦立即端正了态度,嚣张的气焰消了一大半,站直了问:“她已经来了?”梅阿姨点头,指了指楼上:“卧室里睡着,倒时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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