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序的位置无法被月光直照,于是身处的地方多了几分黑暗。但是庭仰整个人都在月光里,所以他又可以凭借和对方相牵的手,借到一点月光的辉芒。爬楼梯本就是上去难,下来容易。再加上他们本来就有了目标,直接前往公主房间,最后返程所用的时间只有往程的一半。被极限压缩的时间反倒提醒了庭仰。“距离投票只剩下一个多小时了。”“来得及。”祁知序估算了一下,“如果运气好的话,找出善人牌的第一个任务很快就可以完成了。”庭仰深知碰到“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一类话时,他一个字都不能表态,否则极有可能乐极生悲。公主格丽妮斯的房间就是典型的欧式华丽。底下垂着流苏的窗帘被丝带束起系在一边,水晶吊灯折射出明亮的光,石膏像摆件小巧而栩栩如生,桌子上摆着三插蜡烛台。祁知序进了屋子就轻车熟路地……掀开了床板?庭仰这才发现,公主的床看似宽大极重,实则推开厚实的被褥,就只有薄薄一层板。“就在这里。”祁知序动作幅度变小,从床板背后取下来了一本童话故事集。庭仰探头,凑过去一看。“《王尔德童话》。”这本《王尔德童话》书页泛黄,边缘磨损很严重,但是封面上又有厚厚一层灰。显然主人曾经对它爱不释手,反复翻读,可最后却还是把它藏了起来,让它落了灰。祁知序把这本童话书快速往后翻,目光一瞬不瞬,找着自己要的东西。书里零零碎碎分布着一点笔记和注释。不多时,一片仿制玫瑰花的金属书签掉了出来。同时祁知序翻书的动作顺势停下,他捧着书,把摊开的那页给庭仰看。这一页最醒目的位置有一张配图,是夜莺僵死在地上,胸口开着盛放的玫瑰花。又是《夜莺与玫瑰》。旁边有一行娟秀的字迹,想来是格丽妮斯留下的。“我仰慕的人满心满眼只有神明,我说爱他都是在亵渎他的信仰。”说的应该是没暴露血族身份的安塞塔。庭仰盯着这行字:“这个字……有点眼熟啊。”像高塔里那个箱子和纸条上的字。尤其是配上这幅夜莺的图、充满暗示意味的玫瑰金属书签,一下子就勾起了人不太美好的回忆。庭仰偏过头看着祁知序,确定对方也和自己有一样的猜想。“你那时候就猜测是公主写的了?”“嗯。”祁知序点头,“这个字迹有很多明显的个人写字习惯,比如‘我’的斜钩会拉得特别长,‘仰’的竖会往右小幅度提一下。”想来也是为了方便嘉宾进行记忆和对比。不要问为什么西方背景下公主写的是中文,问就是方便嘉宾记忆。庭仰默了默,半晌后叹了一口气。“当时在高塔我还感慨节目组真是闲的没事干,摆六个箱子套娃一样让我们解,原来这也是善人牌的线索。”说到这,庭仰回过身对镜头诚恳地道了个歉。没等节目组操控摄像头原谅他,他又手动上下摇动了一下摄像头,自顾自原谅了自己。“懒惰”是公主角色牌的罪,但是——找六个大小递增的箱子、在六个箱子上面亲手刻字,再逐一锁上密码锁,只是为了放一张小纸条……也不能说那人实在是闲的没事干,只是这样的人,和“懒惰”绝对扯不上半分钱关系。想到林染染和“懒惰”几乎融为一体的咸鱼气质,不由让人感慨造化弄人。“节目组肯定没想到,假咸鱼角色牌找了个真咸鱼来扮演,公主浑然天成的咸鱼气质根本不会让人怀疑好吗?”完美的扮演就是本色出演。“这本本子不在我当时放的那个位置,估计有其他人也找到了。”祁知序耸耸肩,“虽然高塔还没别人去过,但是其他地方应该也有关键线索,不知道有多少人推出格丽妮斯的身份了。”《七宗罪恶》播了这么多季,找到善人牌从不是最难的地方。最难的是完整自己的个人线。《王尔德童话》被重新放回了床板下的夹层里,庭仰帮忙放下床板,将被褥恢复原样。“那我们第一个任务就完成啦。”庭仰顺便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房间里有好多玫瑰。”庭仰环视四周,突然低声说。“有点奇怪。”他按了按胸口,不明白心里隐隐约约的酸涩从何而来。玫瑰色的窗帘上有织金玫瑰纹样,花瓶里插着玫瑰,尽管花枝因为已经被剪下太久而凋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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