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秋就是给陆刚林出主意,“软硬不行就来疯的,歇斯底里地疯。你得逼着你儿子让他烦,他烦了就想摆脱你,为了摆脱你自然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了。至于效果如何,那得看你能不能豁出去,苦情那套没用了,你要是心软了,钱拿不着,儿子也得死知道吗?” 陆刚林当然知道,但他不了解江屿,根本无从下手啊。 “那要怎么弄啊?”陆刚林问。 夏禾秋戏谑地笑:“你儿子喜欢男人这事儿你知道吗?” 陆刚林觉得这事儿恶心,但他猜到夏禾秋也是这么个人,他帮自己对付江屿,中间估计就是这事儿!所以陆刚林没太多表现,就说知道。 夏禾秋给自己续烟,他的神情在烟雾里冷漠又狠毒,“他男朋友是个老师,老师注重在家长面前的形象和口碑,你把适当散发,这些东西很容易就没了。” 所以说夏禾秋这人狠,人在自己手里时他爱答不理地当根草,轻飘飘放走了,转眼被别人收起来当宝贝时,他倒是看得比谁都清楚了。 江屿不拿自己当回事,他能软硬不吃,但林瑟舟是他命根子,他不能不管不顾。 顾及嘛 江屿的身上都是软肋,能轻而易举地把他摧毁。我是残疾人,也是受害者 林瑟舟陪江屿睡在酒香了,江屿的店不用开业,林瑟舟恰好也可以休息一天,时间凑得齐还挺好的,两个人一天一夜没睡了,谁都困,抱在一起躺下,再次睁开眼睛,太阳已经下山了。 林瑟舟要给江屿做饭,江屿抱着人不肯撒手,于是拿林瑟舟手机点了外卖,饿过头了吃什么都没胃口,江屿点了两碗皮蛋粥,任务完成了把手机一扔,又挂在林瑟舟身上,“哥,再睡会儿。” “别睡了,再睡晚上就不好过了,”林瑟舟摩挲江屿的脊背,问:“你刚叫我什么?” 江屿轻轻一笑,“哥,舟哥。” 林瑟舟也笑,吻着江屿,他心想,这真是个宝贝啊。 宝贝点了外卖立马抛在脑后,说想睡又睡着了,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林瑟舟以为外卖送到了,他没叫醒江屿,自己下楼,打开大门看,昨天给他们处理事情的老警员带着小徒弟站着。 “警察同志你好。”林瑟舟把人请进来。 “你好你好,我姓张,”老警员挺随和的,“江先生在?” 林瑟舟:“在,刚睡着呢,张警官您有事儿?” “啊,有事儿,”老警员知道林瑟舟和江屿的关系,说话也直接,“能麻烦喊他一下吗?我们了解了一些情况,这些事儿得当面跟他说,用不着太长时间,不耽误休息” 林瑟舟想了想,知道这些人挡不过去,就说行,然后又上楼叫江屿起床。 江屿在林瑟舟离开后立刻醒了,等了很久没见人上来,刚要下床看看,林瑟舟回来了,手里却没有外卖。 江屿头一歪,想到什么了,问:“舟哥,谁来了?” “警察,他们有事儿跟你说,”林瑟舟把江屿的钢腿拿到床边,“你要下去坐会儿吗?” 江屿失笑,他戴上钢腿,“我还能拒绝吗?我不下去他们就得上来,不找麻烦了。” 警察上门找江屿,逃不开要说陆刚林的事,林瑟舟给江屿系鞋带,挺仔细的,头也不抬,他问:“十七,我能旁听吗?” “能啊!”江屿站起身了,他挽着林瑟舟的手,“你是我家属。” 老警员把江屿等出来了,没说让林瑟舟回避,挺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先关心了一下酒香的情况。 江屿说没事儿,又说很不好意思,问张警官想喝点儿什么? “白开水就成。” 江屿:“我这店营业的时候人多,想喝什么都有,现在被人砸了,连个像模像样的椅子也搬不出来,警察同志,去包厢坐吧,那儿还成。” 天要下雨了,在外面坐着聊确实不适合,老警员应了,跟江屿往包厢里走。 林瑟舟找出一个热水壶,想喝白开水也得现场烧开了再晾凉。 江屿还是道歉,说对不住,怠慢了,弄得老警员十分不好意思,态度更加和善。 “我们也不喝水了,”老警员摆手,又把老花镜戴出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把事儿说完,你也早点休息,这两天都挺累吧。” “好,”江屿点头,“是有结果了?” “有了,”老警员拿出几张纸,他没给江屿看,自己瞧了又收起来,“我们问了陆刚林,他的说辞倒是一直没变,很确定你是他儿子。” 江屿眉头一蹙,不搭话。 老警员看了看江屿,又看林瑟舟,见两人反应都不大,继续往下说:“这说法当然我们也核实了,陆刚林和他老婆三十多年前生了你可真狠! 林瑟舟问江屿酒香准备什么时候再开张,江屿说就这两天了,不会停业太久。他从工厂定制了一整套最新款式的桌椅,里里外外干脆全换了。工厂接了订单,连夜制作,第三天就能送货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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