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伺候你。” 江屿提早体验了一回空巢老人的空虚,中午饿了,不能做饭,也不想叫外卖,打个电话让丁丁送,丁丁忙得脚不沾地,还得抽空让无良老板使唤,可当丁丁带着饭,看见无良老板的悲催模样,又不好意思抱怨了。 江屿吃了午饭,送丁丁出门,丁丁想了又想,好心好意提醒他一句林老师昨晚好像没回酒香。 江屿嘴上说知道了,表情一副‘你别多管闲事’的模样。 丁丁恍然大悟,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狗男男,呸! 到了晚上,江念尧和蒋松准点到家,江屿伸着脖子往门口看,没看见林瑟舟。 蒋松放下书包,“江屿哥,我舅舅停车呢,这儿停车位少,不好找啊。” 江屿问:“他开车了?” “开啦,他说家里最近来回的人多了,没车不方便。” 江屿点点头,心想也是,又琢磨着明天去物业那儿租个停车位了。 蒋松没进卧室,端着一本书,装模作样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变化。江念尧看见了,问他干嘛呢? 蒋松贱嗖嗖地一笑,对江念尧眨眨眼,回头又问:“江屿哥,我舅舅今晚还跟你睡一屋?” 江屿:“……” 个兔崽子。 林瑟舟刚好进来,听见了,十分谦虚地开口:“嗯?我睡哪儿?” 江屿咬着牙,话是对蒋松说的,“这儿就这么大,要么他睡沙发,要么我睡沙发,你分配一下?” 蒋松已经把包袱抛出去了,嘴闭得也很是时候,他拿书罩着脸,拉起江念尧溜进卧室,说要写作业,麻利地把门锁了。 林瑟舟安安静静地等熊孩子们消停了,他脱了外套,挺随意地扔在沙发上,走到江屿身边,好像是在哄人,“十七,别理他。” 江屿打了个哈欠,说:“没理。” 林瑟舟问:“困了?” 江屿确实很困,从昨晚开始兴奋的神经在此刻终于燃到尽头,一点儿力也提不起来了,尤其林瑟舟还在耳边温温柔柔地说话,更是在江屿的意志力下垫了个枕头,闭眼就能做上美梦。 林瑟舟听见江屿说‘嗯’,推着轮椅往主卧去。 江屿的皮外伤没好全,不能碰水,他自己能简单擦拭,没让林瑟舟帮忙,弄完了,套上睡衣,往床上一躺,还是不肯睡。 林瑟舟问:“怎么了?” 江屿笑着说:“没事儿,我等你呢。” 林瑟舟说好,转身进浴室洗澡,洗完澡就躺在江屿身边。 第一天晚上睡一起略显生涩,第二天就好多了,这也是循序渐进,江屿把被子收起一条,林瑟舟躺进来,两个人睡一条被子。 林瑟舟没问‘我的被子去哪儿了’。爱去哪儿去哪儿,现在气氛挺好的,他不想破坏了。 江屿还是平躺着睡,眼皮越来越重,林瑟舟在床头点了一盏小灯看书,没看进去多少内容,心思全在江屿身上。 江屿越来越迷糊,睡着前脑子里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要给林瑟舟换一盏护眼的台灯,这样看书太累,伤眼睛 林瑟舟合上书,心跳终于缓了,困难在修身养性的路上添砖加瓦,属实难熬,林瑟舟想,要么算了吧,强塑意志力,弄不好给自己真出一个心率不齐。 江屿睡熟了,呼吸轻缓平稳,林瑟舟看书困难,盯着人时却专注又坦然。 不用睡了,看一晚上应该也累不着人,林瑟舟想。 江屿呓语似的哼了一声,大概觉得平躺的睡姿不舒服,大脑记忆牵动着肢体动作,江屿要往右边翻身,刚偏头,林瑟舟手掌就垫过去了。 “别动。”林瑟舟俯身,在江屿耳边说话。 江屿缩了缩脖子,眉头轻轻一蹙。 林瑟舟把人往自己身边带,又说:“往那边得压着伤口了。” 江屿稀里糊涂地睁开眼睛,也不知看见了什么,扯着嘴角微微地笑了。 林瑟舟关了床头灯,还是贴着江屿的耳朵,说:“抱着我睡吗?这儿压不着。” 江屿点头,从鼻腔里黏黏糊糊地嗯了声。 林瑟舟让江屿抱,江屿一点不客气,抱得瓷实,一晚上没撒手,但具体过程如何,江屿一觉睡醒了什么也没往脑子里记,他只觉得耳畔的心跳让人安心,于是拱着脑袋又使劲钻了钻。 林瑟舟让江屿黏出了一身汗,他搂着江屿的腰也没有要松手的意识。 “十七,别动了”林瑟舟开口说话,嗓子挺哑的。 江屿终于回过了神,他猛地睁开眼睛,往上一抬,正好跟林瑟舟四目相对了。 “早上好。”林瑟舟说。 带着清晨慵懒的问候,落在寻常不过的日子里,显得十分亲昵。 江屿说了声舟哥早,想动动身体,发现动不了,低头一看,自己扒拉的姿势确实亲密无间了一点。 江屿的脸倏地一红,说:“我去,我怎么睡成这样了?” 林瑟舟问:“你自己睡相怎么样不知道?” “不知道啊,”江屿大大咧咧地说:“没人告诉我。” 林瑟舟笑了笑,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从江屿的腰上收了回来,谁也没说破,暧昧么,回味无穷。 “睡了一身汗。”林瑟舟说。 “今晚不开空调了,”江屿抖了抖自己的睡衣,看着林瑟舟下床,“舟哥,你洗澡吗?” 林瑟舟看时间,进卫生间洗漱,“还成,先不洗了,上班要迟到。” “哦。” 江屿也要下床,林瑟舟又折回来,抱起江屿放在轮椅上。 “舟哥,”江屿挺无奈,“我自己也能下得来床,暂时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林瑟舟倒了杯水,挤了牙膏,递给江屿,说:“嗯,来自理吧。” 江屿哭笑不得。 蒋松拖着江念尧起得早,走得也很早,自打江屿受伤后,他们俩早餐只能在路边摊解决。今天江屿想给林瑟舟做个早餐,林瑟舟不想让江屿折腾了,拿了片吐司,说要来不及了,开着车,路上还得堵。 主要是起不了床,他们俩又把太多的时间花在蜜里调油的试探上了,顾不上其他,能称得上废寝忘食。 江屿稍微反思了一下这件事,可是改变起来困难,谁让林瑟舟也配合呢。 林瑟舟在门口穿鞋,“十七,你自己也别做饭了,别进厨房。” “进不了,”江屿说:“我那厨房窄,轮椅进不去的。” 林瑟舟说嗯,还不出门,江屿推着轮椅过去,问:“还有事儿吗?” 林瑟舟弯了腰,拇指蹭了蹭江屿的脸颊,说:“中午……我午休再回来,想吃什么?” “别了,”江屿被蹭的舒服,眯起眼睛,“来回一次把你一半的午休时间占了,费时费力,你最近不是忙吗?” 要期中考试了,之前落下的工作没补完,林瑟舟确实很忙。 江屿说:“我让丁丁送饭,你别惦记我了,自己吃好。” “嗯,”林瑟舟笑着说:“那我走了。” 江屿送他出门,“舟哥再见。” 江屿在医院住了四天,又在家养了一个星期,皮肉伤好了,上半身行动灵活,他开始想脱离轮椅,林瑟舟没准许,那条腿还伤着呢,医嘱要遵到底。 周五晚上放学早,江念尧先进门,蒋松跟在他身后。小少爷一言不发,情绪不是很高,蒋松跟江屿使了个眼色,让江念尧先进了房间。 等房间门关上了,江屿问蒋松:“尧尧怎么了?” “没怎么,”蒋松在厨房走了一圈,没搜出好吃的,情绪也低了,“最近学习学傻了,活泼不起来。” 江屿说:“是么?” 蒋松不笑的时候显得严肃,这点跟林瑟舟很像。 “江屿哥,”蒋松说:“明天周末,我能带尧尧出去玩儿两天吗?散心呗。” 江屿想了想,问:“跟你舅舅说了吗?” “说了,他让我来问问你,”蒋松点头,又失笑一声,“你俩可真逗。” “我俩是你们的监护人,”江屿翻个白眼,说:“想玩儿就去玩儿吧,别走太远,注意安全。” “谢谢江屿哥!” 江屿又问:“钱够吗?” 蒋松说够,我有。 江屿忘了林瑟舟跟他提过,蒋松好像是个富二代。 跟蒋松聊完,时间不早了,林瑟舟还没回来,江屿想给他打个电话,门正好开了,林瑟舟回家了。 江屿压根没想问他去哪儿了,林瑟舟自己先说的。 “天台好久没人住了,我看地板积了几层灰,顺手扫干净了。” 江屿没听明白,“舟哥,你去哪儿干什么?” 林瑟舟说:“拿点东西。” 这儿有睡衣,换新的衣物前段时间也拿了,那林瑟舟口中的‘东西’是指什么?江屿想起了那罐药。 药的名字拗口,江屿只记住了几个字,早在搜索软件上查了,查到了同款,主要作用是帮助睡眠。 安眠药啊 这段时间,他没安安稳稳地睡着过吗? 江屿摁下心绪,笑着说哦,“费那劲干嘛,扫干净你也不回去睡了。” 林瑟舟一愣。 江屿抬着头看林瑟舟,软绵绵地说:“舟哥,我等你呢。” 又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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